徐玫芳把瓜瓜送到幼兒園門口.看著他進去.才朝家里走.經過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一輛黑色的車里那人的側臉很像是蘇墨川.不過那一閃而過.馬上就關上的車窗.讓徐玫芳沒有辦法肯定.她站在原地盯了半晌.總覺得.蘇墨川應該不會那麼低劣和素質低下吧.徐玫芳搖頭離開後.蘇墨川從車里下來.徑直走進了幼兒園.
他是用sunny父親的名義進去.可扭頭並沒有來到sunny上課的地方.而是透過窗戶看著跟同學打成一片的瓜瓜.他臉上純真的笑容.肉嘟嘟的樣子.讓蘇墨川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瓜瓜從包里拿出天麟的照片.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利用爸比來拉好關系.畢竟這幼兒園里的老師和家長.都知道天麟是他的爸比.紛紛要簽名照片.
瓜瓜看著那些小同學們和老師看著自己不同的目光.得意的揚起下巴.想起昨晚他跑進天麟的房間.窩在正看劇本的天麟懷里.晃悠著他的手.說︰「爸比.給我簽名照片吧.」「你要那些干嘛.」天麟放下劇本.用手戳著瓜瓜的臉蛋兒.說︰「你應該少吃點兒東西了.媽媽沒有告訴你.晚上不要吃太多嗎.」
「我要簽名照片給同學.他們的媽媽是你的粉絲.」瓜瓜張嘴咬著天麟的手指頭.笑嘻嘻的說.天麟聳聳肩膀.拉過床頭那摞照片.動手用馬克筆在上面畫著.回頭問︰「你有你們同學的名字或者媽媽的名字嘛.」瓜瓜想了想.蹦下床從書包里拿出班級的通訊錄.天麟點頭.對著上面的名字.一個個的簽.像是影迷見面會一樣.同時囑咐著瓜瓜說︰「明天去學校要小朋友按名字領.知道嗎.不要弄竄了.」
只要是對瓜瓜有好處的事情.天麟不管要怎麼做.都會立馬二話不說的答應.瓜瓜在旁邊看著他.一臉的崇拜.而今天.蘇墨川在窗戶外看著他.心里卻不是滋味.老師走過來.認出蘇墨川.連忙打招呼的說︰「sunny在那邊.用我把她叫出來嗎.」蘇墨川搖頭.指著瓜瓜說︰「能幫我把那個小孩子叫出來嗎.我跟他的媽媽認識.今天順便來看看他.」
原本這樣的事情.幼兒園里是命令禁止的.但因為是蘇墨川.大家都知道.並且也很熟悉.知道他不能夠做出什麼傷害小朋友的事情.老師也就同意.去叫了瓜瓜.瓜瓜出門看見蘇墨川.睜著圓圓的眼珠.說︰「你也是來要爸比的簽名照片的嗎.那你把名字告訴我.我回去跟爸比說.」听見自己的兒子這樣叫著別人.蘇墨川的心里泛起一陣苦澀.他蹲下.讓自己的視線跟瓜瓜一齊.用手稍微有些用力的抓著他的小肩膀.
「你的媽媽是不是叫南晴雨.」蘇墨川控制自己的情緒問著.瓜瓜點頭.歪頭有些奇怪的問︰「叔叔認識我媽媽嗎.」蘇墨川點頭.又問︰「那你爸爸是誰.」蘇墨川心里是期待著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可瓜瓜沒有半秒鐘的猶豫.說︰「我爸爸是天麟.大明星.演電影的.叔叔听過嗎.」
蘇墨川說︰「媽媽跟你說的嗎.他是你的親生爸爸嗎.」話剛說完.蘇墨川就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可是話已經月兌口而出.反悔也已經來不及.瓜瓜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慌張或者是有些手足無措.反倒是認真的說︰「媽咪說.我還有個爸爸.但是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只是每年都會接到一封信.爸比說.那是爸爸給我的.可是我知道.那不是……」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呢.」蘇墨川聲音顫抖的問著.而瓜瓜說︰「那些信.我都留著.爸比給我的那些簽名照片.還有平時給媽咪留的紙條我也都留著.那兩個的筆跡是一樣的.我知道.那是爸比裝成那個人的樣子.為了讓我不難過.才那樣做的.」
蘇墨川的手.慢慢沒有了力氣.他輕聲的說︰「那.如果你的爸爸回來.說要補償你跟媽媽.你願意原諒他.跟他生活在一起嗎.」瓜瓜搖頭.他認真的看著蘇墨川.說︰「我知道.媽咪現在喜歡爸比.我也喜歡爸比.我們一家人過的很開心.外婆有的時候也會問我這個問題.可是為什麼大人都要問我這樣的話呢.我從來沒見過爸爸.他對于我來說.只是個想象中的人物.像是動畫片里的人一樣.」
蘇墨川從幼兒園里出來.臉上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沒有坐車.而是在街上走著.耳邊都是剛才瓜瓜說的最後一句話.那麼小的孩子.他的親生兒子.斬釘截鐵的說︰「而且.爸爸讓媽媽傷心.我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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