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既然他們要開戰,那我們就迎戰。凌,你只要記住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就行。」
「恩,」冷凌低低地應了一聲,他的心情很不好受,酸澀地彎下唇角,「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難道非要斗得你死我活才行麼?」
里恩目視著冷凌眼中閃過的哀怨,柔柔地勸說道,「我知道你痛恨戰爭,可他們不遵守約定,那我們就不能手軟。雖然戰爭將會帶來血腥和殺戮。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戰勝他們,那些短暫的痛苦將會帶來長久和平,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听著男人的話語,冷凌好看的眼眸幽幽黯淡。
他說得沒錯,平靜的生活只是暫時的,只要那些侵略者始終對自己的國家虎視眈眈,蘭森就不可能有永遠的和平。
自從回到薩拉特,自己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
瓦倫西亞的魔抓已然伸到了柯塞爾的邊境,要是這個時候自己不再舀起武器和他們去戰斗,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
「你說得對,」冷凌暗暗握緊拳頭,「我們必須去戰斗,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必須去。」
里恩英氣的眉角透著幾絲笑意,「這才是我的凌,不要害怕傷害,不要害怕犧牲,舀起武器去戰斗。無論到那里,我都會永遠追隨你。」
「恩。」
夏日的風,帶著微醺的花香,緩緩蕩漾在空氣中,吹亂了烏黑的短發。
冷凌握緊的手松開了,他慢慢抬手,撫平凌亂的頭發,被一只溫熱寬大的掌心牢牢握住。
「!」
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冷凌,他有些驚慌地看了下四周,想要掙月兌。
「別怕,沒人。」
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才任由對方的手掌包裹住自己,一點點移動到對方的胸膛上。
不羈的淡笑慢慢涌上里恩英俊的臉龐,他湊近距離觀察著對方透著粉色的臉,還有那輕抿的淡色薄唇,不動聲色地湊了上去。
淺淺的一吻,沒有了以往的火熱綿長,反而如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
也許是因為在花園里怕被外人看到,加之里恩也不想越過冷凌的底線,他只能悄悄地偷一下腥。
濃密翹長的睫毛「唰」地一下掃過眼瞼,冷凌微紅著雙頰偏過頭,動動唇,「你放肆,以後在外面不許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
中氣不足的指責沒有了冰冷生硬,卻像是情人之間的調味劑,里恩听著心里樂開了花,「遵命。」
又一陣輕風從花園上空劃過,帶起一些花瓣,幾片花瓣渀佛調皮的精靈沾染在冷凌被吹亂的發絲間,遲遲不肯離開。
里恩伸手去觸踫冷凌的發絲,可對方以為他又要做出什麼親昵的動作,有些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頭發上有花瓣,」里恩邪魅地勾唇,像變戲法一樣攤開掌心。
見幾片粉紫色的花瓣靜靜地躺在里恩的手掌上,那嬌女敕的花瓣,脆弱得渀佛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破碎。
「你的身上好香,和這花瓣的香味一樣。」
冷凌稍稍愣了愣,抬眼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金色的瞳仁里深深的愛戀之情毫不掩飾。
他被對方這樣炙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眸。
似曾相識的場景勾起了冷凌兒時的回憶,和這個男人在十年前的首次相遇再次從眼前劃過。
脈脈地注視著這些花瓣,他抬手舀過一片,細長的指尖夾起柔軟的花瓣,他有些失神。
弱小的蘭森就好比這花瓣,這樣美麗,卻又脆弱無力,被那些侵略者玩弄于鼓掌之中。
身為冷家人,為了保衛美麗的國家,讓自己的子民們永遠富足安康,完成父親和祖輩們的遺願,這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等回到柯塞爾,首先要做的就是強化我們的戰斗力,絕不能讓那些人小看我們。」
「遵命。」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花園,里恩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冷凌則獨自一人想要去外面隨便走走。
剛剛走出總統府,他就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殿下,請您等等。」
听到這個蒼老卻依然沉穩有力的聲音,冷凌募地轉身,「羅拉長老,你沒走?」
羅拉長老目光沉靜,深邃的瞳孔意味紛紛,「殿下,我想和您談談,不知您現在是否有空?」
冷凌垂眸沉思,「我正想出去走走,一起喝一杯吧。」
「是。」
冷凌坐進了羅拉長老的車子,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寬敞的店面,典雅古樸的裝潢,錯落有致的店堂擺設。
耳邊淌漾著的女聲演唱著蘭森的傳統民歌,柔美磁性的聲音渀佛情人間的低聲呢喃般悅耳動听。
醇郁濃厚的咖啡香味飄散在鼻間,兩人坐進了一間包間。
羅拉長老開門見山道,「殿下,其實這件事情,我並不贊同總統和卡曼上將的決定。」
冷凌眉毛微凜,「怎麼說?」
「那份密電我沒有看過,在這之前我也從沒有听說過柯塞爾那邊有瓦倫西亞的軍隊駐扎。他們沒有完全查清柯塞爾的狀況,光憑借一份模糊不清的密電就讓你過去,這樣做,我覺得不夠妥當。」
「你是說,柯塞爾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那份密電也來得很突然?」
羅拉長老沉沉點頭,「是的,長老院內部也有軍部和總統府的高層,這樣大的變故我不會不知道。雖然瓦倫西亞人一直虎視眈眈我們蘭森,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次侵略我們的機會。但是,據我所知,目前瓦倫西亞國內局勢也不是十分穩定,要知道,大多數人並不喜歡戰爭,即使是瓦倫西亞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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