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洛看著墨痕的神情.心里大抵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鳶兒的易容術是我教的.所以風格和我的一樣.容貌可以千變萬化.但是眉眼之間的想似還是逃不出的.墨宮主.你叫你的那些弟子好好看這兩幅畫.看到容貌相似的就默默打探看看是否是.」灕洛說道.
墨痕還沉浸在剛剛的思緒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墨宮主了.灕洛.先行告辭.」灕洛也不管墨痕是否真的听進去.便打算走.
「梨仙醫.好不容易來一次墨宮.還是留下吃晚飯吧.也好將你剛剛所說的說來話長的事和我好好說說我去吩咐人把這幾幅畫多畫一些.發給我的那些弟子.」墨痕說完不等灕洛回答便離開了.
「哎.這人怎麼這樣子啊.」夏晚很是氣憤的說道.
「隨他吧.」灕洛搖搖頭.墨痕這種天生就霸道的人恐怕是霸道慣了.
他想听慕容青鳶的故事這是無疑的.喜歡一個人便會想知道她的一切.任何戀愛中的人都是如此.自己是這樣.墨痕也一樣.
「公子.我們不管他.我們走吧.」夏晚有些不耐煩.
「夏晚.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墨宮主好好聊聊.」灕洛說道.
夏晚猶豫了一下.便說道︰「公子.那我先回去了.公子.小心點.」
灕洛揮揮手示意他回去.
夏晚走了之後.灕洛一個人坐在大殿上.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本來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卻因為慕容青鳶而聚在一起.
「鳶兒.我是該說你招攬了太多人呢.還是該說桃花太多了.」灕洛嘆了口氣.
灕洛獨自在大殿想著事情.墨痕卻回來了.
「梨仙醫久等了.」墨痕說道.
「沒事.我正好欣賞一下墨宮的風格、風景.」灕洛笑道.
「那梨仙醫以為我們墨宮如何.」墨痕問道.
「甚好.甚好.」灕洛說著.心里卻補了一句︰不過.鳶兒肯定是更喜歡我的梨仙谷.
「宮主.晚膳好了.請宮主和梨仙醫前去用膳.」一弟子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墨痕揮退了前來稟報的人.
「梨仙醫.請.」墨痕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宮主.請.」灕洛也說道.
「哈哈.我們一起走吧.」墨痕大笑道.
灕洛點點頭.」梨仙醫.剛剛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兄弟呢.」粗線條的墨痕此時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哦.他家里有點事.我就準許他先回去了.」灕洛答道.
「哦.原來如此.」墨痕說道.
「墨宮主.還是叫我灕洛吧.梨仙醫.梨仙醫的.听的怪別扭的.」灕洛說道.
「好.那灕洛也別叫我墨宮主了.叫我墨痕吧.」墨痕倒也爽快.
「好.哈哈.」灕洛笑道.
兩人看似都很高興的去了正廳用餐.
餐桌上.兩人便是吃飯.邊是喝酒.慢慢的吃著.慢慢的聊著.
墨痕見吃的聊得也差不多了.正題還是應該拿上來說的時候.便開口道︰「灕洛.你還沒和我說鳶兒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墨痕.你果然是醉溫之意不在酒.」灕洛打趣道.
「灕兄.果然是了解我之人啊.」墨痕笑道.
「那是.事情是這樣的.鳶兒嫁到許府後.由于許家公子和鳶兒感情甚好.司空眠便妒忌了.當然這是我的猜測.」灕洛說道.
「然後呢.」去你妹的.說一點點不接下去說.墨痕在心里罵道.
就是要讓你著急.灕洛也在心里笑著.然後.接著慢條斯理的說︰「然後司空眠便計劃一把火燒了許府.在這之前.他安排好了人救鳶兒.把鳶兒救到了皇宮.想要鳶兒重新做他皇後.鳶兒不願意.司空眠便把她困在了皇宮.不許她出宮殿一步.」灕洛說道.
「司空眠真是可惡.」墨痕咬牙切齒的說道.然而.心里想到他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便黯然了起來.只一瞬.墨痕又恢復了.
當然.哪怕是一瞬.也沒逃離出灕洛的眼楮.
灕洛只是笑了笑.繼續講他是怎麼知道皇後要害慕容青鳶.又是怎麼瞞天過海的把慕容青鳶給救出了皇宮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害的我們真以為鳶兒死了.我差點就死在鳶兒的墳前了.」墨痕听完之後驚訝了半天.
「嗯.後來鳶兒去了梨仙谷.我就幫她治好了臉.你今天拿的第三張畫就是她恢復容貌之後的樣子.」灕洛瞞下了他教慕容青鳶武功的這一段.
也瞞下了慕容青鳶給他做的那頓難忘和火鍋.他又私心.他希望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吃到她親手做的火鍋.
「有勞梨神醫了.我替鳶兒謝謝梨神醫.」一想到鳶兒的容貌恢復了.墨痕真想馬上見到慕容青鳶.同時.心里的愧疚之心也減少了不少.
「墨痕.你又叫我梨仙醫了.你就不用謝了.鳶兒她自己已經謝過我了.」灕洛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在想︰你有什麼資格替鳶兒謝我.
「呃.為了表示我的感謝之意.就先稱一聲梨仙醫.」墨痕說道.
灕洛無奈.
「墨痕.飯吃完了.話我也說完了.今天叨擾墨兄.真是不好意思.天色不早了.就先告辭了.」灕洛心想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在這呆著也不舒服.
「好.灕兄.我送你吧.」墨痕說道.
「不用了.墨兄.請留步.」灕洛說道.
「那好.灕兄一路小心.」墨痕心里其實也不想送.
灕洛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他現在要趕緊去一個地方.快馬加鞭的趕去.
剛在墨宮分析慕容青鳶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那片森林之中沒有找到慕容青鳶之後.自己便和夏晚快馬加鞭連趕了七八天到達了蘇州.
卻忘了再橫川和那個森林之中找.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鳶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都怪我太愚蠢了.
灕洛心里想著.加快了速度.
而.另一邊.墨痕等利落一走.也馬上換上了衣服.找了一匹好馬.心里惦記著橫川.也快速的跳上馬.趕往橫川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趕往橫川.卻不知慕容青鳶早已到達了盛開.
兩人都在第二天趕到了橫川.一個在森林之中四處找尋看看附近有沒有強盜土匪之類的.
另一個到了橫川的街市.直接到了墨宮的一個分點.
開派人員大肆尋找慕容青鳶的下落.
傍晚時分.
一個黑衣颯颯.一個白衣飄飄.一個毫發未亂.一個滿面疲憊.
「我來這醫治個病人.」灕洛笑著說道.
「我來這分店有點事情.」墨痕說道.
兩人都知道對方是因何而來.卻都不說破.
「昨晚分開.現在又馬上遇上了.說明我們之間有緣.走.去喝一杯.」墨痕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灕洛符合道.
兩人找了一家客棧.先找了兩間客房.然後點了一些小菜.拿了幾瓶酒.便開始喝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拘束.只說一些生活當中的所見所聞.漸漸的酒喝開了.話也漸漸的往慕容青鳶身上靠近.
「你今天有找到什麼線索嗎.」墨痕沉沉的問道.
灕洛搖頭.反問道︰「你呢.」
「我也沒有.」墨痕嘆了口氣.
「來.喝酒.」墨痕舉起酒杯.
「早知道這樣.我就是死也不放她離開了.」灕洛後悔道.
「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我就不閉什麼關了.鳶兒都不見了.還閉個屁關啊.」墨痕也懊悔不已.
「我本來以為離開這里.鳶兒會有更好的生活.才恢復了她的容顏.還教她易容術.告訴她改過名字.離開這里.重新生活.還告訴她瞞著所有人她還活著的消息.我真是該死.」灕洛想起自己往日的所作所為不禁懊悔不已.
「我也是.我本以為.我只要閉關.好好練功.練得天下無敵.我就可以保護她.天下人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可是.當我出來的時候.她早已不在了.「墨痕有些哽咽.
「我們倆真是混蛋.」灕洛說道.
「是啊.真是混蛋.她那麼一個弱女子.要是遇上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啊.」墨痕也附和道.
「不會的.鳶兒她那麼聰明.她一定不會怎麼樣.就算遇上了誰.吃虧的也是別人.」灕洛自我安慰.
「對.鳶兒那麼聰明.肯定沒事的.」墨痕說完.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就算再聰明.慕容青鳶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說這些.不過是麻木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我明天繼續帶領兄弟們.一定要找到鳶兒.」墨痕堅定的說.
「嗯.我也回去找人幫忙找.我們一定要找到鳶兒.」灕洛也堅定的說道.
深夜.兩個男人喝著酒.堅定的承諾.只因為他們共同愛著的女人.他們相信自己.只要努力.努力.在努力.一定會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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