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掌燈時分,依稀听見一個腳步漸來,妙真小丫頭便欣喜的站了起來,後來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頹然坐下,沉默不語。
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可惡的似笑非笑的臉,她恨不得往上錘上幾拳。待細細一瞧,這臉黑一塊,白一塊,如同一只花貓似的,頭上更是灰蒙蒙一片,也不知道再什麼地方蹭的。心中便有些不喜,淡淡道。
「又去什麼地方鬼混了?弄成髒貓一般。」
她其實心里清楚,如今他的權柄早已被收回,李家莊大半人馬也歸她掌控,只有一些工匠陪他不知道搗鼓些啥。
「還能去什麼地方?」
那人也不以為意,張口就是一口白生生的牙齒。
「很髒麼?」
他自言自語道,順手死命的在臉上搓了幾下,往褲腿上一蹭,道。
「今兒稀奇了,您老人家有空上俺這兒來了?」
白衣女子一皺眉,輕聲道。
「我們還是夫妻了,怎麼就不能看看你?」
「得了吧!」
那人立馬夸張的跳了起來。
「您是不是有什麼氣不順,要打小的幾拳解解氣?」
不料,那白衣女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跳起來,只不過眼圈泛紅。
「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是我大哥不好,我代他向你賠不是」
話音為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得,得!有事說事!那點小事,小爺我不在乎!您恐怕是夜貓子進宅吧。」
那女子悠悠道。
「果然瞞不過你。現在我是有事求你!」
「求我?」
那青年指著自己的鼻子,夸張的叫了起來。
「當初我被貶的時候,怎麼就沒人求我?」
那女子幾乎要哭了,輕輕拽著他的衣袖道。
「我知道錯了,大家都錯了!」
「錯了,晚了!」
他青年一把掀開桌子上的幔布,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稀奇古怪的物事,都是沙土堆砌而成,有山有水,還插滿了不同顏色的小旗子。
那小青年指著那沙盤道。
「軍事的事情,你不要問我,問了我幫不上忙。」
他身手制止住對方驚訝的眼神,信手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個木棍,指指點點道。
「你看,如今我軍已被對方死死圍住,都是敵軍精銳,就是插翅也難飛啊!」
女子細細一看,卻吃了一驚。那分明就是一副活地圖,上面山山水水,不正是這周圍的環境嘛!那棋子插滿的地方,就是敵我的軍隊了,紅色是自己,藍色是敵人,一目了然,不知比地圖要詳細多少倍了。
從整個態勢來看,藍色密密麻麻,如同一個大鉗子緊緊的把紅色分為幾個區域,死死的掐住,而紅色搖搖欲墜,底盤越來越小。
他似乎生怕她看不清楚,又指著幾處藍旗道。
「這里是安貞的人馬,五萬重兵,軍馬參半,牢牢的扼住了我們南下的通道;這里是黃摑阿魯答,完顏霆的花帽軍,最是精銳不過,擋住了西去的路,東邊是靠海,我們無法渡海;你在看北邊,史天澤的大軍就在此,隱隱成牽制之勢,一旦我們北上,出了山,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追殺,我軍少馬,安能走的月兌?」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做這個叫沙盤的東西,對不?」
焦急之下,她幾乎叫了起來。眼神滿是希冀和期盼的火花。
李全甚至都不忍心看了,他喟然道。
「晚了,若是前三個月,你來找我。我還有辦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更別說取勝了!」
那閃亮的星光黯淡下去,女子沉默良久,不用想就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沒有必要騙她!事實上,整個大順王朝的人都心知肚明,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要不是敵人趕盡殺絕,不知道多少人盤算著要投降呢。《》
「難道真的沒路了嗎?或者大家都只能等死?」
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死,並不可怕!可是這里還有她的家人,還有一起走過來的父老鄉親,還有幾十萬的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有失去親人的孤兒寡母,難道都陪他們一起喪命嗎?
事實上,金軍對這群在他們月復地里,鬧的天翻地覆的泥腿子是深惡痛絕,一旦抓住,斬首是輕的,凌遲,挖心剖肺是常事。最可憐的是是那些女子,一個個慘不堪言。以前還有投降一路可走,可現在這條路也不通了。
以前,楊安國本身就是造反出身,投降過一次,被金朝封為歸德將軍並益都防御使的官職,但你又反了!別人還肯信你,故而此次金朝對待他們的手段最是果決,也是最毒辣的。
「不!你平時鬼主意那麼多!你一定有辦法的!」
她幾乎是喊了起來。
李全苦笑一聲,雙手一攤。
「取勝,現在是沒有指望了,我只能說,看看大家還有沒有一絲生路!」
他突然語氣一轉,面上肅然的氣氛不見了,換上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賊臉,目光灼灼的的緊緊的盯著那女子,看得她心里發慌,臉上莫名其妙的飛上一朵紅雲。
「不過」
他語氣一頓,玩味般道。
「小爺我是有條件的!」
可憐的姑娘哪里經得起他這般矚目?似乎感覺自己的衣服都被他看穿了,臉更如同發燙一般,她幾乎申吟一聲,心中暗想。
果然!
這個登徒子!
都這個時候,還想這個骯髒的事情?
幾分薄怒,幾分委屈,似乎還帶有幾分期盼。
不過,似乎,是我對不起他啊!
雖說成婚,我是不情不願,在大哥的命令下才嫁的。
結婚也是一場陰謀,是大哥想把他拖下水,連累了他們一家人
而且,結婚以來,他一直都沒有要求什麼?
至今也沒有同房,怕是古往今來,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忍受吧?
還別說上次罷官,收兵權,我也沒有幫他說句話,反而責怪他。
太多,太多了。
都怪我任性,從來就不理解他,也做了太多對不起他的事。
是我們楊家欠他的!
罷了,楊家欠他的該我還了!
過往的種種如流水一般在她腦海中閃過,一切是那麼清晰,那張似笑非笑的賤臉越來越分明!
小姑娘眼波流轉,暗自緊緊的咬住嘴唇,下定了決心。
芊芊素手就那麼一扯,一具美妙絕倫的**便呼之欲出了。大紅的褻衣緊緊的包裹在曼妙的身軀之上。光潔可人的鎖骨下面,是墳起的蓓蕾,還輕輕起伏,依稀可見深深的丘壑,引人入勝。一雙潔白筆挺的修長大腿在群下若隱若現。
小姑娘緊緊的閉著眼楮,帶著幾分羞意,感覺時間一下子被停止了,清晰的可以听見自己咚咚的心跳,可以清晰的听見對方粗重的喘息聲,一股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脖子上,癢癢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嬌軀上下巡掃,可以感覺到先是在她的蓓蕾上停留了數息時間,目光卻又漸漸的下移。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羞死人了!
她突然戰栗起來,兩腿之間感到一絲絲濕意!
大腦更是一片空白,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這丫的不會流鼻血了吧?!
沒錯兒!
這當兒李全差點兒沒流鼻血了!
其實,李全也是陷入呆滯之中。
沒看錯吧?
俺只不過提出一點點要求,坐地起價嘛!
可你怎麼突然月兌起衣服了呢?
難道是想**小爺我?
小爺我立場還是很堅定滴!
月兌呀,怎麼不月兌了呢?
你要是再月兌一點,小爺我就投降了!
嘿!還真看不出,這小妞還真有料啊!怕是有35c,不!36d了吧!
小姑娘閉著眼楮,心中緊張萬分。
怎麼還不過來?
他在干嘛?
難道非要人家主動?
人家都月兌成這樣了。
還要人家怎麼樣嘛?
難道是嫌棄人家,還是報復?
一時,千轉百回,滿腦子都是這樣的念頭。
啊!
他過來了!
他踫我的臉了!
一時間,也說不清是解月兌,是害羞,還是委屈,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滑落潔白的臉頰。
但是對方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輕輕擦拭她的淚水,輕輕的嘆了口氣。
「要上,你就快上!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
小姑娘一下子急了,眼楮睜得圓圓的,大大的,月兌口而出。
映入她眼簾的還是那張可惡的笑臉,對方故作驚疑,一臉詫異的問道。
「就這麼想圓房啊!羞不羞啊!」
他語氣一轉,又促狹的自言自語道。
「奇了怪了,人家只不過想托你向你大哥提幾個要求,怎麼突然就托起衣服來了呢?」
小姑娘一下子跳了起來!
「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誰說啦?」
李全一臉無辜!
「人家只是說,要我出山可以,必須要你大哥答應我幾個條件而已!」
「真的?!」
小姑娘恍然若失,心里孤單單的很不是滋味兒。
但一下子又欣喜起來。
「這麼說,你答應出山了?」
她顧不得滿是淚水的小臉,緊緊抓住對方,就往懷里湊,就听見對方悠悠的道。
「我也是男人!怎麼會無動于衷呢?只不過,我知道你心里不情願,這沒啥意思!等你完完全全想明白了,願意了,再吃也不遲啊!」
突然他的語氣古怪起來,好像一個被流氓逼近黑暗角落的小媳婦似的。
「別過來!」
「再過來,我可真忍不住了啊!」
小姑娘一下子破涕為笑,如雨後梨花,美艷不可方物,看得李全一陣心曳神怡!
「你好壞啊!還笑?」
突然,她發現對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一下子回過神來。
啊!
如同受驚的小貓一般尖叫起來,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不許看!還看?」
對方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我又沒叫你月兌!這白撿的,不看白不看!再往下一點嘛~~」
果然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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