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熟悉的那張笑臉!
夏如冰很郁悶,她今天已經被嚇兩次了,要是天天如此,總有一天要白了少年頭!
只見拉開的行李袋中,有的地方鼓起,沉下,很顯然是那東西正在里面爬動!片刻,一條金光閃閃的細長尾巴先從袋口露了出來。
該死的老鼠,不就是一個玉佛麼!居然趁著她不注意就爬進了行李中,還好換洗的衣服用袋子裝好分開的!
夏如冰想看又有點不敢看行李袋,早上她可是為了玉佛壯著膽和老鼠對峙,現在又沒有什麼東西能幫她撐膽,她想打跑也沒那膽!
不等夏如冰多嘀咕一下,一個尖尖的鼠頭便冒出了行李袋口,老鼠君扒拉著袋口,後臀一挪動,向前輕輕一躍,便出了行李袋。
老鼠君的面部一直保持著咧嘴狀態,端坐于破舊的桌上,一只爪子合攏了三根,剩下的兩根分明就是「耶」的姿勢!
這老鼠,真是欺人太甚了!分明就是在和她炫耀嘛,兩根指頭,還有它那包含嘲諷的小眼神,意思不就是「看,你走哪我都能找到你!」
夏如冰抖著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老鼠道,「你,你怎麼進去的?」
回答夏如冰的是老鼠君那長長的不時甩一甩的尾巴。
這老鼠也太逆天了,她的行李袋可是把拉鏈拉好的,用尾巴就能拉開還做到不知不覺,介個…
「好吧,你贏了,你想干嘛?我可告訴你,玉佛我是不會給你的!」
要從她手上搶東西那是不可能的,她夏如冰可是掉進錢眼的存在!
老鼠晃了晃腦袋,繼續端坐于桌上,嘴巴不時的砸吧兩下,聲音很是滲人。
「你想干嘛?我可告訴你,我的肉不好吃!」
老鼠君很鄙視的看了眼夏如冰,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繼續砸吧砸吧嘴。
「餓了?」夏如冰忽略了老鼠君的鄙視,小心的問道。
老鼠點了點頭。
「嗯,好像是挺晚了,我說好像忘了什麼,嗦嘎,那你等等我,我去買飯!」
哼哼可逮到除掉這老鼠的機會了,待會買個飯,里面摻點毒鼠強?大衛鼠藥神馬的,看你還不死?
夏如冰面露喜色,自動腦補著為社會除害的過程。
許是夏如冰要為社會除害的神色太過明顯,老鼠君徑自跳下桌子,亦步亦趨的跟著夏如冰的腳步,倒讓夏如冰感嘆這家伙的聰明!
看來她又不能動手了!
隨便在旅館附近買了一份飯,將飯盒撕開撥了一些飯放到門邊讓老鼠吃,結果那貨磨著牙硬是讓夏如冰在它那凶狠的眼神中給飯挪了個地。
夏如冰低頭扒著飯,可不敢抬頭看她對面老鼠君的吃相!
當夏如冰解決完衛生問題之後,便開始琢磨那個玉佛,老鼠君在吃完飯後就騷包的翻窗走了,連帶著它那讓人嫉妒的金光尾巴。
夏如冰不舍得看了眼含金量十足的老鼠尾巴,專心擦起玉佛來,玉佛實在是太髒了!
一想起這玉佛曾經和老鼠親密接觸過,她就擦得越發狠了,只是上面的黑色物質還是擦不掉,夏如冰沒辦法,只好用指甲剪上面的銼刀磨。
子曾經說過,不管做什麼都得專心,不然…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子誠不欺她,夏如冰看著往外冒血珠的手指頭,欲哭無淚。
夏如冰傻傻的看著冒血珠的手指,等待著人體的自我恢復,只是傷口不如夏如冰的願,血液以違背常識的速度流出,流到了整個玉佛上。
此時的玉佛就像涂了一層502般,牢牢的附著在了夏如冰傷口,如一只吸血蟲般,吸食者夏如冰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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