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他沖到門口一聲大叫,
黑煞端著飯菜慌忙的過來,「莊主,」
「落兒呢?」
「小姐不是在房中休息嗎?」黑煞一臉納悶的看著他應道。
「今兒誰當值?」他怒喝一聲。
黑煞渾身一顫,低聲道︰「代夢小姐當值,」
「叫進來,」
「是,」黑煞端著飯菜慌忙的去叫代夢,他知道今天莊子又不太平了。
聶絕憂慵懶的靠在暖椅上,一臉冷意的看著代夢,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代夢感覺整間屋子都結了冰,那冷冽的寒氣一股一股向她身體四周包圍而來。
「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她渾身顫抖著跪在聶絕憂的身前,忐忑不安的看著他,今兒自己當值,汐落出門的時候自己剛好去看小曼刺繡去了,人走了莊子里既然沒有一個人看見,她還在病中,一個人跑出去有個什麼好歹…
聶絕憂一指點出,打斷她的思緒,只听他冷冷的道︰「莊子里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在你的手上,你既然敢玩忽職守,人走了都不知道,為師的要你何用?」
她渾身抽搐著也不敢叫一聲疼,咬著牙關,道︰「師父恕罪,弟子下次不敢了,」
聶絕憂緩緩的靠向椅背,看著她嬌弱的身子顫巍巍的發著抖,俊美的小臉因為疼開始變的慘白,他似乎找到了一絲樂趣,
再一指點出,他發泄著心中舊藏的不快,見她在地上打滾,就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似乎尋求到了某種快樂,可他的眉頭慢慢的皺起,自己一點都不快樂,他的心堵得死死的好難受,他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自己快樂起來,他懶懶的靠在那兒,渾身似乎沒了半點的力氣。
他的耳邊傳來汐落的聲音︰「殺人以後呢?你快樂嗎?你快樂嗎?你快樂嗎?…。」
快樂,對,讓自己快樂起來,他看向她,懶懶的伸出一只手,「過來,」
在地上翻轉的代夢誠惶誠恐的把手伸向他,他一把把她從地上拉進自己的懷里,伸出舌頭在她嬌女敕的臉上親親的舌忝吻了一下,
代夢渾身一個激靈,他妖孽的臉透著迷人的光芒,迷離的眼深邃含情能融化春色一片,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渾身似火般燃燒起來。
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楮,撩人的雙唇含向她的唇瓣,那雙眼里透露出來的萬般風情讓代夢感覺自己喝下了幾尊陳釀,她渾渾噩噩的軟倒在他的懷里,沉醉了,心靈深處從沒曾開啟的那份柔軟在此刻被他擊碎,
就這一眼,她陷入了他的柔情之中,就這一眼,她的心再也放不下他,她嬌羞而又生澀的回應著他的吻,
他的手伸進她的胸膛揉捏著,她渾身一顫,身子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夢語般的低吟起來,突然的,她的脖頸別人掐住,還沒來得急驚呼就飛了出去,身子落入一個厚實的胸膛。
黑煞剛好走到門口,穩穩的接住她放到地上,看著聶絕憂他小心翼翼的道︰「師父,汐落師妹前往雍城的路上,弟子是否派人去把小姐請回來,」
「不了,讓她去玩玩也好,」他慵懶的靠在那兒懶懶的說道。
「是,雪柳師妹已經去追汐落師妹了,弟子派人把她叫回來,」黑煞是他的弟子也是幻雪山莊的管家,山莊里有事他喚他莊主,師門里有事他就叫他師父,但不管他叫他師父還是莊主,他從沒介意過。
他搖了搖頭,「為師累了,你們下去,」
「是,」
羽衣帶著她的這幫兄弟姐妹出了門,路上的風景雖然很美,但她心里有幾分酸澀,她本來不想惹他生氣的,想好好和他相處的,他既然嫌棄自己,嫌棄自己的兄弟姐妹吵了他的清靜,她有種想落淚的感覺了,自己怎麼到他這里來的,為什麼來見他,自己記不得了,可一想到他,自己的心會痛,會難受?怎麼會這樣?這個男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系?自己明明是一只鳥,心里為什麼會掛著他?
她甩了甩頭,自語道︰「好端端的,干嘛心里有這些不快樂的東西?人生苦短,既然幻化為人,就快快樂樂的做人吧!」
帶著幾分失落,羽衣走在華夷國雍城的大道上,京城的繁花似錦讓她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這里的熱鬧繁雜是她幾百年都不曾見過的,她一臉欣喜的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找到了以前做人的感覺,
她的頭頂依然是一群小鳥盤飛,她走到那兒小鳥就跟到那兒。
「卓楓,無敵留下,其他哥姐們都回吧,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夫人(鳥後),」
空中一陣鳥鳴,他們在空中盤旋好一陣,才依依不舍的飛走了。
一股酒香飄來,汐落笑道︰「好香,這酒我已經好幾百年不曾喝過了,今日一定來個一醉方休,」她抬步走向前面的一家香悅酒樓,急不可耐的找了個靠窗口的地方坐下,叫道︰「服務員,來瓶茅台,」
「服務員?」新鮮,
「茅台,」就更新鮮了,
酒樓里的人看向她,滿眼的驚詫。
她低頭一看,自己一身女裝,突然的明白,這里是古代,古代女子是不出門的,更別說進酒樓喝酒了,她的手一揮,模去眾人剛剛的驚詫,搖身一變,她一身男裝的坐于窗口,酒樓里的客人依然吃著自己的飯菜,剛剛的一幕似乎從沒有發生過。
「公子,」一個邋里邋遢的捕快在窗外叫她。
汐落一臉好奇的看著,問︰「你認識我?」
「當然,公子以前請過小的喝酒,」
羽衣傻傻的一笑,摳了摳自己的頭皮,搖頭道︰「不記得了,」
「沒事,沒事,公子施恩于人不計回報,忘了小的沒事,小的說什麼也不能忘了恩人,」
「小事,小事,忘了吧,」
「不忘,不忘,」那捕快靠在窗口,頭已經伸了進來,看著屋里的人,他的眼楮專門瞅向別人飯桌上的酒壺。
羽衣笑了,這人原來是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