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英骸動了動手臂,卻被她抓得緊緊的,難以動彈。
對上她堅定的目光,他淡漠地下令︰「放手!」
「我放手,不就是等著你來打我了?」她雲淡風輕地笑道。
他反唇相譏︰「你不放手,就是等著我來踢你了?」
她怔了怔,驀然有一只腳踹在她的腿彎,她措手不及,身子斜斜地往地上跌去。
龍英骸戲謔地睨著她,一腳踩在她的月復部上。
蘇妖精吃痛地悶哼,恨恨地瞪著他︰「你真無恥!」
「蘇妖精,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他歪著腦袋,痞痞地睨著她。
她咬緊牙,忍住已經逼上眼眶的眼淚。
龍英骸從門後挑出一條黑色皮鞭,直直指向她。
蘇妖精眼楮瞬間瞪大,惶恐地往後挪了挪。
「你不是很倔嗎?」他殘忍地勾起嘴唇,一揮鞭抽她的身子,「蘇妖精,我要將你施加給我的痛,全部還給你!」
衣服被鞭子劃過的地方,嘶地一聲破裂,綻開一道血痕。
蘇妖精捂住肩膀上的傷口,須臾,手掌上也被沾染上了鮮血。
她咬緊了下嘴唇,眼淚卻不听話地簌簌往下掉。
好痛……
又是一鞭甩了下來,她來不及閃躲,脊背上頓時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龍英骸……你住手……」
「啪!」
「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新的一鞭打了回去。
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一震響起,流有回音,縈繞在空氣介質中,傳進她的耳中。
如無數道刀鋒砍在她的身上,一刀比一刀凌厲,漸漸的身上的疼痛都變得麻木,痛失了知覺。
妖冶的血如河流汩汩淌過平坦的地面,蜿蜒曲折,如一條裂痕貫穿過半個房間,將地面折成兩半。
皮開肉綻,遍體鱗傷。這就是她婚後日子的真實寫照麼?
蘇妖精沒有呻yin,沒有再恐慌,也沒有做任何抵抗。
靜靜地蜷縮起身子,任由他殘忍地鞭策著自己,將她虐待得面目全非。
心情格外地平靜與從容。
龍英骸握緊手里的鞭子,痴痴地望著血泊中的脆弱人兒。
蘇妖精艱難地睜開眼,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在地板上暈開了一圈漣漪。
他心一狠,帶著他最大力度的一鞭抽到她身上。
只能听見她努力壓低的吃痛聲,然後失去了意識。
他將皮鞭隨手一扔,大步走出了房間,順帶上了門。
出了門,他低頭,發現連門上都被濺上了她的血漬。
那麼觸目驚心,像一朵紅梅悄然無聲地在角落綻放。
這些都是他還給她的,對蘇妖精,他絕對不會再心軟。
李嫂站在牆後,心跳亂了節拍,剛剛她在門外,里面的聲音她都听得非常清楚。
即便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出房間里的場景有多麼慘烈。
那條蜿蜒的血泊彎彎曲曲地淌出房門,她閃出的第一個年頭就是︰少夫人該不會要死了吧?
房間里,蘇妖精不過多久就被身上的傷痛醒了,熾烈的傷口仿佛是被火燒了一般,滾滾的火燙。
她身體虛軟地躲在角落一隅,用手臂圈住殘敗的身子。
日薄西山,氣息奄奄。
透過玻璃窗,她望著天空之上渲染著萬丈光芒的晚霞,微微的出神。
苦苦熬過了一整天,身上的痛感依舊不減,反而愈加劇烈。
但她卻仿若一個失去知覺的木偶。
門「吱呀」一聲開了,她心一慌,緊張地凝視著走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