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試著挪動酸疼的身子,那該死的孟夙月也不知去了哪兒,消失了近一個時辰了,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荒山野嶺的,就不怕有野獸出來將她拖去大卸八塊了?
她扶著身後的崖壁挪動著想要起身,卻覺全身似散架般,一點也不听使喚,費力的站穩身子,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他們所處之處為一陰濕的溝壑,不遠處有著潺潺的流水聲,潮濕布滿青苔的崖壁頂洞形成渾然天成的頂蓋,層層交織的蔓藤遮掩了一縷霞光。
身邊陡峭孤絕的山崖直聳入雲看不見頂,再看一眼不遠處的一灘肉泥,令人惡心欲吐的血腥氣味漸漸混合著樹林的清新味飄散而來,那是剛剛馱著她到這崖頂的瘋馬,如今已經成功的摔的連自己也不認識了。南宮靜心底一顫,幸好被孟夙月救了,不然掉下來真的就和那匹馬一樣變成肉醬。
只是,她悲哀的目測一眼這懸崖的傾斜度,真是筆直啊,跟他們軍訓時站軍姿的身子有的一拼,要從上面下來救人是不可能了,難道從下面爬上去?
她埋頭看看自己髒亂不堪的衣服和青紫一片的手腳,她確定自己是爬不上去的,難道讓孟夙月背她上去?她實在不認為那妖孽會同意背著她去爬山。
悲哀于自己的處境,南宮靜繼續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峭壁上倒垂著許多油綠的藤條,茂密的葉子遮掩了崖壁上的幾處洞口,不遠處傳來汩汩泉流潺潺而過,陰陰的風帶和著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拂拂身子,南宮靜無由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該死的孟夙月究竟去了哪兒?該不會真的很不講義氣的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然後溜了吧?
南宮靜正在不停的月復誹著不講義氣的孟夙月,將他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子孫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自然問候最多的還是孟夙月。冷不防一個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這嘀嘀咕咕的在說些啥?」
南宮靜一驚,心虛的抬頭,卻看見孟夙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邊,黑色衣袍已濕透,黏黏的貼在身上,他的手上提著一只野兔,腳邊扔著一捆木材。
「你去哪兒了?怎麼渾身**的就跟落湯雞差不多。」南宮靜撇撇嘴,頗為疑惑的問道。
孟夙月嘴角微微抽搐,額上青筋突突的跳著,想他成名到現在,還有如此狼狽過。
剛剛,南宮靜的美好讓他忽然之間有了欲wang,那淡淡的馨香從她身上撲鼻而來,引得他心猿意馬,毫不回頭的避開,一頭扎進溪水中,泡了許久才將心中翻滾的yuhuo壓制下,回來時卻已過了一個多時辰。
「我剛去查看了地形,這里荒郊野嶺的,離最近的村莊也要半日的路程,現在我也沒力氣帶你爬上去,今晚只能在這兒將就一晚。」繼而他將手中的野兔丟在一旁,拾掇著那捆材掏出火折子準備生火。
南宮靜佩服的待在一旁,看著他將那「蝕陽」舞的眼花繚亂,眨眼間已將那只野兔抽筋扒皮開膛剖肚放血刮腸,看的她陣陣抽搐,這人的刀法好的真是讓人佩服,她想,若是讓他去做普外科的手術,估計比自己還要熟練。
孟夙月抬頭便看到南宮靜一臉驚訝萬分崇拜的盯著自己,或者說自己手中的野兔,不由開口譏笑道︰「收起你那付色迷迷的表情,不然我會認為你在勾引我。」
「你……」南宮靜聞言縴縴細手一指,氣的直哆嗦,「誰色迷迷的看著你了,我是餓了,饞涎欲滴的看著你手中的美食,你弄快點。」
「呵,呵呵……」
玩味的看一眼南宮靜,孟夙月拾起一根樹枝,將那只倒霉的被剝皮抽筋的野兔竄在上面,開始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