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禁(高干) 第16章 嚴家父母

作者 ︰ 妙妙周

于嫣猶豫著說道,「我二十九歲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曉晨輕輕一笑,「二十九歲,對于一個以色事人的女人來說,不算年輕了。」

于嫣被她的話氣得臉紅,正要辯解,又听白曉晨說道,「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不可能愛她的男人,有意義嗎?」

于嫣眼楮一眨,是啊,都快六年了。

「你看,尚真他,他若是在意你,那麼不會讓你這麼身份尷尬地過了五年,于小姐,你就不明白麼?」

于嫣臉色更白,她拒絕思考的點被白曉晨一針見血地指出來,她卻不能反駁哪怕一句。

白曉晨溫聲道,「于小姐,你要明白,不是因為我,他才這樣對你,就算換一個人,最後只怕仍是這樣的結局。我想你高看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力,他不會听我的話的。」

于嫣諷刺一笑,高看白曉晨?只怕她自己還是低看了白曉晨。若是知道白曉晨對嚴尚真居然能有這樣的吸引力,她當時在遠山別墅,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也不會那樣做的。

到頭來,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白曉晨見于嫣臉上還有不甘怨意,又接著說道,「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于小姐何必非要做別人的情婦呢。以你的條件,不愁找不著對象,至于于家的事,為何要讓女子來承擔呢?」

于嫣的神色依然是冷冷的,顯然沒有听進去她的話。

不過,盡到自己的心意就行,白曉晨如是想。

「我說這話並不是出于嫉妒。于小姐陪伴尚真有五年,不會不了解他的性格。嚴尚真向來是說一不二,絕不反悔的。就是我去說情,也是無濟于事。」

白曉晨攪了攪咖啡,將碟子里的方糖放了兩塊兒進去。盯著那波紋,眼楮一眨也不眨,聲音依舊平穩。

「你的選擇真的很多很廣闊,于小姐一葉障目,卻看不清自己的前路。」

她的話是真心實意的,于嫣不是不明白。

于嫣本是走投無路,才色厲內荏地在白曉晨勉強說了那些話,其實她何嘗不明白,只要自己帶著母親遠走高飛,再也不插手于家的破事兒,便能解決所有問題,只是對嚴尚真還有些期待和愛意,所以總是不能下決心。

人的感情,豈能說收就收,她不是那麼冷情的人。而嚴尚真,有怎麼能如此狠心絕情,她難道在他心里一點位置也沒有嗎?——這讓于嫣如何能接受。

于嫣看向對面的女子,見她姣好的眉眼里是不能化開的憂郁,可始終冷靜自持,並不見怒意。

于嫣覺得自己參透了什麼,冷冷一笑,嚴尚真自以為是,連白曉晨的真心都看不出來。

若是白曉晨對他有在乎,又怎麼會這麼平靜,像是勸告一個朋友一樣對她講那些話呢?

哈,嚴尚真,我等著瞧,等著瞧。

等著瞧你愛不得,恨不得;失了魂,落了魄;等著瞧你嘗嘗求而不得滋味,那才是大快人心。

于嫣這樣想,神色愈發難看,更加淒涼,嚴尚真會有真心嗎,她等著看呢。

「我先走了,今天打擾了,白小姐。」這個美艷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提了包,迅速離開了。

白曉晨仍然坐在那兒,蹙著眉,想著東西。

李喬眉听到這邊的動靜,連忙過來,只看到于嫣離去的身影,她坐到于嫣的位置,對白曉晨說道,「談得怎麼樣,教訓她沒。」

白曉晨搖搖頭,聲音輕得像煙霧一般,迷茫而幽遠,「她為人不錯,我也沒資格訓斥她。」

李喬眉撇撇嘴,「在古代你是大房,她就是小妾,啊不對,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在現在,她一樣要看你的臉色,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長吁短嘆,連連說白曉晨「懦弱膽小不成器」。

白曉晨听她的抱怨,覺得好笑地,說道,「我看你巴不得是我,好像覺得自己沒親自上陣扇于嫣幾巴掌不過癮似的。」

她這話無意地說穿了李喬眉隱秘的心思,李喬眉表情滯住了一瞬,打著哈哈說,「我這不是為你抱不平,連那種人都敢上門來挑釁你,我看著生氣嘛。」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走吧大小姐,晚上我還要和尚真去嚴家呢。」白曉晨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笑著催促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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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晚上是白曉晨和嚴尚真約好去嚴家吃晚飯的時間,白曉晨和李喬眉做別後,急急忙忙趕回家和嚴尚真一同到了嚴家。

時隔二十三年,嚴父終于續弦,並沒有張揚,可做子女的,于情于理他們都得來一趟。

嚴尚真從車里下來,天還沒全黑,仍然灰黃著。

他把手伸給白曉晨,進到嚴家前的短短一段路,把白曉晨的手握得緊緊的,比白曉晨還要緊張的神情。

白曉晨知道,嚴父和他多年的紅顏知己領證了,嚴尚真沒有理由反對,但還是難過的。

她這樣想,反手就也握緊嚴尚真干燥的右手,嚴尚真感覺到她的動作,停了腳步,見她眼神澄澈,是鼓勵和安慰的表情,心頭一軟,「我記住你的話,保證不和爸吵起來,不過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從別人那听到我沒保護好你之類的話。」

白曉晨眨眨眼,含著笑說,「嚴家誰都不能給我氣受,我真正的婆婆在天上看著呢!」

這話簡直說道嚴尚真的心坎兒里了,見她嬌俏可人,一時心似化成蜜糖一般,只覺得這丫頭怎麼也疼不夠。

嚴父和陳南嘉專門等在客廳里,從窗戶外見他們在大門前膩膩歪歪,嚴父倒是直搖頭,陳南嘉卻探著頭仔細瞧了瞧。

然後轉身問道,「那白曉晨是誰家的女兒,長得挺漂亮的。」

嚴父不在意的抖了抖報紙,「她父親叫白奇,是從h省調上來的石油那塊的官員,母親叫程慧,是前高官的女兒。」

說著,嚴尚真牽著白曉晨走進門,嚴父的注意力轉移到兒子和未來兒媳身上,清了清嗓子。

母親叫程慧,陳南嘉怔了怔,也盯著那兩個孩子細細地看。

嚴尚真劍眉星目,自不必說。白曉晨,她是從沒見過的,眉眼間,果然有些像,只是眼光清澈,猶如畫中人。

「伯父好,」白曉晨有禮貌地打了招呼,注意到嚴父的紅顏知己一直盯著自己看,便也轉過臉說道,「陳阿姨好。」

陳南嘉顧不得挑她稱呼上的錯,按住砰砰跳的心髒,高興地點頭,想和她找些話說,「曉晨是麼,我在國外待久了,國內的事一概不知,沒想到,尚真找了個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快過來,咱們說說話。」

嚴尚真聞言,皺了眉,目光如利劍一樣打量陳南嘉,見陳南嘉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樣子,就對白曉晨囑咐道,「陪阿姨說說話,這還沒到飯點呢。」

白曉晨松開他的手,朝陳南嘉走了過去,陳南嘉把她帶到二樓,直說要和她好好談談話。

嚴尚真的目光一直隨著白曉晨的身影,惹得嚴父不滿地咳了好幾聲,他才回過頭來對著嚴父一笑,「爸,你接著說,我听著呢。」

嚴父這才滿意地點頭,「你們婚期定在五月份,不如讓你陳姨給你們操持,怎麼樣。」

嚴尚真冷了臉,「那不行,我小姨到時候會搭把手的。陳姨還是享享福吧,在國外那幾年可不好過。」

嚴父本來也知道嚴尚真不可能答應,就順著話說,「那你陳姨和妹妹在婚禮上怕要無所事事咯。」

嚴尚真沒答話,算是保證了一定會邀請她們參加婚禮。

樓上

白曉晨進了二樓的一個待客間,覺得陳南嘉對自己不是一般的熱情,不過轉念想到,也許她也不敢得罪嚴尚真吧。

「你喜歡什麼茶,我給你泡,或者是你想要其他的?」陳南嘉笑容可掬。

「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來。」白曉晨要從沙發上站起來,被陳南嘉按住,「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懂禮貌,還是我來。」

白曉晨見她這麼積極,也就只好說,「那麻煩您了,我喝毛尖。」

陳南嘉拿出一套茶具,行雲流水地為她泡好了茶,白曉晨接過,道了謝,對陳南嘉笑著說「看起來您在茶藝上很精通啊。」

陳南嘉怎麼看她怎麼歡喜,也說,「那你以後可以多來找阿姨玩,我教教你。」

白曉晨但笑不語,品茶。

吃晚飯的時候,陳南嘉的這種莫名的親近連嚴父都看出來了,只當她是借此親近嚴尚真,還交代了白曉晨幾句,要她多和陳南嘉走動,白曉晨俱是應下來了。

吃過飯,談話間陳南嘉和嚴父都要求兩人留在家里過夜。

嚴尚真不好推月兌,也樂意多和白曉晨相處一會兒。

白曉晨來不及反對,陳南嘉就讓嚴父知會了白家一聲,把白曉晨的衣物送了部分過來。

白曉晨被安排在嚴尚真房間的對面房間,陳南嘉早早地讓佣人收拾好了,還親自給她鋪了床單,拿了洗漱用品過來。

其實她自己也納悶,為何陳南嘉對自己如此好,在二樓的時候交代了她許多要注意的事項,甚至還詢問嚴尚真還有沒有情婦,倒不像是為了嚴尚真而討好自己。

她這種猜測,當然不會告訴嚴尚真。

連嚴尚真進到她的房間也沒發現。

嚴尚真看白曉晨從回房就開始發愣,本來還覺得好玩,一直觀察著看她能發呆多久。

結果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去捏白曉晨的側臉,湊到她耳邊問道,「想什麼呢,都讓你看不見我了。」

他聲音里還有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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