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說話的時候仍是淡淡的語氣,但他的話語對于曹警官來說,無形之中有股不容置疑的說服力,因為曹警官的所有癥狀都被方寒說中了,這一點一下就刺中了一個人的軟肋,到了曹警官這樣的年紀,已經能體悟到身體比什麼都重要了。
「是這里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呢?」曹警官的話和動作都是下意識的,這下再想否認的話,就是諱疾忌醫了,那他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方寒還是很平靜地搖了搖頭!
「這里?」曹警官的手指又往下移了幾分。
方寒還是搖頭。
「這里?」曹警官再往下移了移。
方寒仍然搖頭。
「到底是哪里嘛,你指給我看?」曹警官的語氣帶有滿腔的懊惱及一絲無奈,這一下他已經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誰讓方寒真那麼神的張口就把他平時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毛病全說出來了呢!
「你扣著我的手,我怎麼指給你看啊?」方寒有些揶揄地說道。
「我這就給你解開。」曹警官想也沒有想,馬上掏出鑰匙,將方寒的手扣打開了。
「是在這里,你好好感覺一下!」方寒伸出了手,在曹警官的肋下三寸輕輕一按。
「啊!」曹警官疼得慘叫一聲,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就從椅子上一頭栽倒栽到地上,這股巨疼足足持續了好幾秒鐘才平伏下來,而這位曹警官在痛過之後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慘得不成人樣了,那里還有剛才和方寒說話的時候那股頤指氣使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疼痛平伏後,曹警官還是不信邪,竟然又伸手往方寒剛剛按過的地方輕按一下,一模一樣的巨痛弄得他倒抽幾口涼氣,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費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極為茫然的看著方寒呼呼牛喘,。
「這回你該信了吧?」
方寒看著他用很無辜的語氣問,隨後又揮揮手道︰「曹警官,你還是別撐著了,長期的酗酒,又縱欲熬夜,鐵人都不行,更何況你已經年近五十了。還好,你踫上了我,我家祖代行醫,剛好有一個秘方可以治療你的病。」
曹警官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人色,這會兒听了方寒的話後,再也顧不得形象,尊嚴,地位和職責,一把拉住方寒的說道︰「原來你的醫術是祖傳的,難怪那麼厲害,一下就將我的病癥全部說了出來,麻煩你給我看看病。」
曹警官這副模樣,其實也不能怪他,從古至今,什麼東西能重要過自己的一條命呢。
被審問的人被警察警央求看病,這絕對是史上的首例,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方寒這一例了。
「要我幫曹警官看病也可以,我自幼學的就是中醫,講的就是懸壺濟世,救治世人。只是現在我閡的朋友還都被關在這審問室里,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為警官你治病啊。曹警官你應該知道你舅子是什麼樣的人,我今天只是進正當防衛,並不是故意傷人。」
方寒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對曹警官說道,因為他心里明白,今天能不能走出警察局,就著落在這個酒色過度,身體虧空的曹警官身上了。
「行,只要你能幫我治好病,我馬上就放了你和你的朋友。」
曹警官毫不猶豫地說道,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身體要緊,因為以前他去過幾家醫院,那些西醫根本就瞧不出他的病癥到底在哪里,而現在方寒只是和他一照面,就知道他所有的病癥和根源,所以他從內心里是很相信方寒的醫術的,現在這年頭,好的醫生簡直是可與而不可求啊,所以此時的他早已經將他的舅子,也就是紅發長毛的囑咐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還趕時間要走呢,再說我肚子已經呱呱叫了。」方寒點了點頭道。
「現在就開始治療?怎麼治啊?治病不要打針開藥嗎?」曹警官好奇地問道。
「我用的是祖傳醫術,針灸。」方寒邊說邊從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一個盒子,打開了。
盒子里面是一排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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