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逸飛左右的兩個花姑娘不住地向他勸酒,江逸飛卻連正眼也不瞧她們一下,對她們遞過來的酒更是不加理睬,只是埋頭喝自己倒出來的酒。
巴雅爾對旁邊的兩個花姑娘也毫無興趣,接過她們遞來的酒杯後只是象征性地一抿,似乎來這里不過是陪江逸飛排遣煩憂而已。
朝魯和烏恩見巴雅爾一臉嚴肅,也不敢踫身旁的花姑娘一根指頭,不停地拿起面前的酒一干而淨。
八位花姑娘實在想不到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來到這個眾香簇擁的地方,卻只顧著喝眼前的酒,連身邊的「美女」都不懂得「呵護」一番。
一個花姑娘見氣氛太過沉悶,便想玩些花招挑起江逸飛等人的興致,于是像一只溫柔的小貓撲到江逸飛懷里,嗲聲嗲氣地說要跟他喝交杯酒。
江逸飛一聲不吭地冷冷推開她,還是自己喝自己倒出的酒。
那個花姑娘討了個沒趣,皺了一下眉頭後,竟站起身走到烏恩面前,坐在他腿上撒起嬌來。
烏恩二話不說,一只手抓住她胸前衣襟,另一只手狠狠地在她臉上搧了幾巴掌後,一拳擊向她的月復部,粗魯地將她丟到一旁的地上。
那個花姑娘被打得鼻青臉腫,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幾圈後,才掙扎著爬起,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鴇听到那個花姑娘的哭聲,跑過來訓斥她為什麼不好好招呼客人,惹得客人生氣,還叫青樓里的打手將她拖走,這才向巴雅爾等人賠禮道歉,問他們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巴雅爾怒道︰「早就听說你們‘千香院’花重金買下了江南第一名班,那個號稱‘江南第一美女’的秦玉蓮呢,你怎麼不叫她出來陪我們,要是再拿這些庸脂俗粉來糊弄我們,小心本將軍今晚就砸了你們這家‘千香院’。」
老鴇連忙喝退剩下的那七個花姑娘,滿臉堆笑道︰「軍爺,您看您今天來得真是不巧,秦姑娘身體有些不太舒服,都躺在床上一天了……」
巴雅爾馬上把手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下,重重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老鴇的鼻子罵道︰「你這老婊子,居然連本將軍都敢騙,秦玉蓮要是已經躺在床上一天,怎麼還能去望江樓給那群道士表演呢?你要是再不把她給本將軍叫過來,本將軍馬上從這間屋子開始砸起。」
老鴇苦著臉道︰「哎喲,軍爺,我長有多少個腦袋,哪里敢騙您呢,您也知道秦姑娘是藝妓,是賣藝不賣身的,就算我把她給您叫過來,至多能給軍爺唱個小曲,不能陪軍爺過夜的。」
巴雅爾怒道︰「你嗦那麼多干什麼,還不趕快把她給老子叫過來。她賣不賣身是她的事情,關你屁事,她要是見老子長得帥,陪老子過一夜,你管得著嗎?你要是敢再推三阻四的,信不信本將軍馬上把你拉回軍營,讓你吃一百記軍棍。」
老鴇嚇得連連點頭道︰「好,好,我這就去把她叫出來陪各位。軍爺,您就饒了我吧,我這老身子骨連一軍棍都挨不起,哪能挨一百軍棍呢?」說完,提起裙擺,踮起腳尖,飛也似地跑上樓去。
江逸飛沒想到一向以「儒雅」和「冷靜」著稱的巴雅爾來到青樓後,居然為了一個美女變得如此蠻橫無理,看著他氣呼呼地坐下後,猶自將那老鴇罵個不停的樣子,心中不由地暗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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