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憂感到左肩有如被數十根利錐同時刺入,痛得她差點昏死過去,但是從她倔強心中生出的那股強烈救生,還是讓她伸出右手擊出一記重拳,結結實實地打在巨鱷的眼楮上。
巨鱷被她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嘴巴稍稍松開,尖齒向一旁撕扯。
諸葛無憂的上衣很快被巨鱷的利齒撕破,一個晶瑩湛藍的東西從她懷中滾了出來。
巨鱷原本正要重新咬緊諸葛無憂,沒想到被那晶瑩湛藍的東西踫到,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叫,竟立刻閉上眼楮扭過頭去,生怕被那東西發過的幽藍光芒刺到一般。
諸葛無憂趁機朝巨鱷下月復踢了一腳,而巨鱷竟似抵敵不住,整個身子沉入江底,痛苦地扎掙了一會,竟向遠處拼命地逃去。
諸葛無憂沒想到這可怕的巨鱷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她左肩受到重創,左手根本不能動彈,但還是憑借良好的水性,靠著右手的揮動,仰著身子,輕甩雙足,艱難地浮出了水面。
此時,跟巨鱷的一番惡斗幾乎耗盡她所有的體力,她再也沒有力氣游向岸邊,只能靠輕微的踩水讓自己浮在江面上,希望流水把自己沖到江邊的淺灘上。
雖然江水並不湍急,有好幾次將她沖到了岸邊,但每當她想伸出手去抓住岸邊的枯草時,總是覺得力不從心,最後還是與那些枯枝雜草失之交臂。
就在她身體幾經沉浮,意識逐漸模糊,快要支撐不住時,突然听到江面上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哎呀,姐妹們,快過來看吶,那邊江面上浮著一個人。」
「那個人好像沒有死,雙腳還動了幾下。」
「嗯,我也看見了,是個年輕的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快,叫船家劃過去瞧瞧。」
說話的是兩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之間的年輕女子,但見她們都作清一色的打扮,上身穿著繡有艷麗花飾的短裝,露出一大片平坦的小月復和涂有金粉的肚臍眼,穿著一條由真正的豹皮縫制的短裙,修長筆直的小腿全都露在外面,當她們顰顰婷婷地甩動步伐時,竟連白生生的大腿根部都隱隱約約現了出來。
此時船上還有十幾名男客和女客,所有男客的眼珠都被這兩名打扮妖冶的女人吸引過去,害得他們身邊的女人不住地暗罵這些「不要臉的無恥妖女」,還狠狠地扯了幾邊男人的耳朵,見他們竟還痴迷迷地望著她們,于是指著那兩名女子腰間配帶的短刀,在那幾個失了魂的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些男人這才恍若從夢中驚醒,把頭埋在雙腿中間,再也不敢多看那兩位女子一眼。
在船家的幫助下,兩位妖冶女子把諸葛無憂救上了船。
諸葛無憂迷迷糊糊知道自己獲救後,再也支撐不住,累得一下子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悠悠醒來,看到身前有一個年輕妖冶的女子在喂她喝濃濃的藥湯,身旁還有一個年輕妖冶的女子注視著她。
一個妖冶女子等她喝了幾口藥湯後,問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諸葛無憂有氣無力回答︰「我叫諸葛無憂。」
她和江逸飛隱居鄉下多年,此前從未向陌生人提起自己的真名,但不知為什麼,當她喝下那妖冶女子灌下的藥湯後,竟感覺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就像過年高興喝醉了一般,那女子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
另一個妖冶女子問道︰「你的家在哪里,你平時都做些什麼,怎麼會掉進江中?」
諸葛無憂道︰「我的家就在江邊,平時我都在江邊種田,今天我干完活回家,發現我的兩個孩子不見了,我就跑到江邊去找她們,看到一個男人拿著她們身上的絲巾,我就問他有沒有見過我的孩子,他卻一直快步向前走不老實回答,我于是就跑去追他,他一害怕就跳下水,我也跟著跳了下去,但是我在水中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卻發現一只凶惡的大鱷魚來咬我,我只好跟那只大鱷魚搏斗起來,最後把它趕跑了,不過我也被它咬傷了,沒有力氣再游上岸,幸好遇上你們,我才不至于在江面上飄浮。」
除了那兩名妖冶女子,其他的渡客沒一人相信諸葛無憂的話,這麼多年來,他們連听都沒听說過,這清澈見底的灕江里有什麼凶惡的大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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