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憂道︰「什麼好消息?」
秦五少眼珠子溜溜轉動道︰「我爹爹說,他想要毀婚,不要你嫁給我大哥了。」
諸葛無憂喜道︰「真的?」其實她若看清秦五少狡獪多詐的眼神,再靜下心來想一想,就決不會相信秦五少的話了,但是她心中始終期望爹爹能夠接受江逸飛,假若無敵劍門首先提出毀婚,那自己再說服爹爹的希望就大得多。
秦五少道︰「千真萬確,我知道你听後一定很高興,所以才急急忙忙半夜深更趕來告訴你,我身上連內衣內褲都沒有穿,不信我月兌給你看。」
諸葛無憂羞紅了臉嗔道︰「我不信……」
秦五少道︰「你不信我沒穿內衣內褲嗎,我馬上證明給你看。」說完竟作勢扯住褲帶。
諸葛無憂急道︰「我不是不信,我是不信……總之,不許你月兌褲子,你再月兌我就一劍殺了你。」
秦五少道︰「那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諸葛無憂道︰「我不知道,但是你怎麼會曉得我在這里呢,你分明是想來這里偷我家的寶書。」
秦五少道︰「冤枉啊,我從來不干偷雞模狗的勾當,你若是不信,就把我的雙手綁上如何?」說完秦五少背過身去,將繩索繞在手上,把手伸向無憂。
諸葛無憂正遲疑不決,馬上听到秦五少催促道︰「快啊,快把我綁緊去見你爹爹呀,我要去告訴他,我是奉我爹爹之命前來毀婚的。」
諸葛無憂一陣驚喜,靠近秦五少,剛要把繩索拉起,只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秦五少立刻拾起無憂跌落的鳳棲劍,反指在她胸前。原來秦五少趁諸葛無憂不注意,將飛鉤的繩索在地上放了個暗環,故意引無憂接近,然後將她扯倒。
秦五少將鳳棲劍置于無憂頸前,叫囂道︰「江逸飛,諸葛無憂在我手上,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數三下,你再不投降的話,我就將她的鼻子割下來。」
江逸飛見無憂上當被擒,心中十分著急,卻一時無法甩開兩大高手的夾擊,抽出手來對付秦五少,而他一分心神,還險些被貝無心的煙桿點中要穴。
秦五少叫道︰「一……二……」諸葛無憂見情勢逼人,再也顧不得生死,一腳狠狠向秦五少的腳趾踩去,將他的手用力推開。
江逸飛見狀,驀地大吼一聲「放手」,冒險將九重天外功突破五層,施展模蛇香香手硬生生把倪無勇手中的巨劍搶過,運起勁力向秦五少擲去。秦五少實在想不到江逸飛還能敗中求勝,一個回避不及,被巨劍刺中小月復,痛得昏死過去。
貝無心見江逸飛空門大開,趁機拿起煙桿狠狠地擊在江逸飛背心,江逸飛吐出一大口鮮血,又一發勁將貝無心擊開,沖到無憂身旁,將她抱起,大喊道︰「從井下跑,千萬別回頭,去找羅茨公主。」說完將無憂輕輕拋入枯井中……
諸葛無憂手上身上全是江逸飛的鮮血,想沖上去幫他,卻又不能,听著江逸飛的呼戰聲越來越小,顯然是不敵兩大高手的攻擊。諸葛無憂心急如焚,想到江逸飛的話「去找羅茨公主」,終于咬咬牙下定決心,對,去找羅茨,她一定在洞里,雖然她對江逸飛不好,但是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于是諸葛無憂在洞中大喊︰「羅茨姐姐,快出來救人啊……羅茨姐姐,快出來救人啊……羅茨姐姐,快出來救人啊……」
江逸飛听無憂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人已越去越遠,心中一安,又開始凝神應戰,但背上的傷痛讓他動作漸不靈活,抵擋兩大高手的進攻也越來越吃力,他知道假如戰斗再拖延下去,又等不到幫手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于是江逸飛又冒險再次運起九重天外功,近似瘋狂地與倪無勇硬拼,倪無勇被他剛猛的內力震得傷痕累累,好幾處骨斷筋折,卻依然硬生生地頂住。
最可害的倒是貝無心,象只惡毒的豺狼,總不與江逸飛正面對敵,但每一次偷襲都給江逸飛留下徹骨的傷痛,若不是江逸飛運起九重天外功後,身體受傷越重激能激發自身的潛力,早就倒在貝無心的旱煙桿下。
諸葛無憂不斷地呼喊著,卻始終听不到有人回應,眼看回到書庫,又回到洞廳,還在洞廳出去的秘道里到處叫喊,一直喊到聲嘶力遏,也听不到任何人回答,只有自己的聲音在幽長的洞中回蕩。
江逸飛連連怒吼,將倪無勇震退幾步後,使出想入非非拳中的一招「撕心裂肺」擊中貝無心,震落他的旱煙桿,把他整個身體擊翻在地。
但使出這一重擊後,江逸飛身後空檔太多,竟被倪無勇拾起巨劍從背後刺入。江逸飛感到胸口一甜,一股鮮血噴濺而出。
諸葛無憂再也喊不出任何聲音,眼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終于筋疲力盡,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但她還是拼命地睜大眼楮,雖然眼前沒有一絲光明,她卻仿佛看到血肉模糊的江逸飛,正向她微微一笑,她想哭還是哭不出聲來,只能任由雙淚不停地割過面龐。
江逸飛最後用力地睜一下雙眼,看看周圍昏暗的世界,天空中有幾顆明亮的星星,象無憂純淨剔透的眼眸,透出燦爛熱烈,透出開朗頑皮,但很快他又不得不閉上雙眼,墮入無盡的黑暗中。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去見師父,無力掙扎,全身松空,靈魂不再受縛于弱小的軀體,自由自在地飛了起來,飛向天空中那顆最明亮的星星……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無憂似乎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肩,模她的鼻子,然後把她抱起來,穿過一條黑暗的秘道,來到一盞碧瑩瑩的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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