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飛驚道︰「殺你就是殺蚊子,殺蚊子就是殺你?」
諸葛無憂笑道︰「我知道了,你就叫蚊子。」
老喇嘛微笑道︰「這位姑娘頗具慧根,是可造之材,假若稍加努力,來日定有不凡的造詣。我小時候的確有個名字叫蚊子。」
諸葛無憂道︰「你的名字真有趣,我以前也給自己取個名字叫蒼蠅,我爹爹還把我大罵一頓,說太不文雅了,可我覺得,蒼蠅雖然很小,但是也有一雙翅膀,想飛去哪兒就飛去哪兒,而我從小到大被關在院子里,連圍牆都飛不過去。」
江逸飛不禁啞然失笑道︰「鳥兒也有翅膀,你為什麼不想變成它們,卻想變成蒼蠅,蒼蠅那麼弱小,被人一捏就粉身碎骨。」
諸葛無憂道︰「鳥兒那麼漂亮,你們個個都喜歡它,蒼蠅那麼丑,你們個個都不喜歡它,長得丑又有什麼錯呢?我偏偏喜歡丑的不喜歡漂亮的,粉身碎骨就粉身碎骨吧,反正它從小到大也沒人疼沒人愛。」
江逸飛道︰「天下巨富千金居然從小到大沒人疼沒人愛,難道街上的小乞丐反而有人疼愛不成?」
諸葛無憂道︰「有時,我倒寧願做個小乞丐,愛去哪玩就去哪玩,肚子餓了就去討飯吃,這樣自由自在的多好!」
老喇嘛嘆道︰「姑娘的見解頗有道理,其實人剛初生時又有什麼美丑之分呢,不過是世俗之人定出一個美的標準,不符合那標準的就稱之為丑而已。姑娘的心純真自然,沒有被世俗美的標準所束縛,還將億萬錢財視為身外之物,實在是難得之極。」
江逸飛苦笑不已,看來別院管家說的沒錯,這老喇嘛思維怪異,被稱作瘋狂老光頭並非言過其實。
諸葛無憂笑道︰「謝謝你的夸獎,你這人挺好的,為什麼要去做婬賊?」
老喇嘛奇道︰「我什麼時候去做婬賊了?」
江逸飛暗叫不妙,若讓老喇嘛和諸葛無憂繼續聊下去,騙局一定會穿幫,于是打斷他們的對話道︰「大師,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話,你說天下萬物皆為一體,你的生死和蚊子的生死並無區別,那為什麼你打我我會疼,我打你你會哭呢?」
老喇嘛道︰「那是因為你一直用肉眼去看這個世界,假如你用心眼去看就能體會出來了。」
江逸飛道︰「既然你已經看破生死,甚至將自己的命看得跟蚊子的命一樣輕賤,那我這一劍真要把你刺死,不就跟刺死一只蚊子一樣嗎?」他邊說邊展開踩牛臭臭腳的一招「無聲無臭」,輕輕巧巧地轉到老喇嘛身後,將一把長劍對準他的後心。
老喇嘛道︰「看來少俠不但想要蚊子的命還想要我的命。」
江逸飛道︰「不錯,你若不死,我和我的兩個小朋友都會有喪命之危,你一條蚊子命換我們三條人命,菩薩知道的話肯定會給你多加三道功德。」
老喇嘛問道︰「少俠的兩位小朋友可是這兩位姑娘?」
江逸飛道︰「嗯,你看她們如此年輕,正是花一般的年齡,若是能拿你這條老命換她們的小命,相信你也會開心得不得了。」
老喇嘛道︰「少俠請她們先退後,我有幾句話要和少俠單獨說。」
江逸飛于是對諸葛無憂和露珠道︰「你們先後退二十步,本官要和這位大師單獨說幾句話。」
諸葛無憂很不情願走開,嘟囔道︰「有什麼廢話非要單獨說,我們听一下都不行嗎?」
江逸飛故作神秘道︰「大師呢,準備要和我談一些男人們的秘密話題,你現在還是小女孩,有些話听了會害羞的。」
諸葛無憂道︰「我都十八歲了,誰說我還是小女孩,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害羞。」
江逸飛道︰「那好,我可要*衣服了。」
諸葛無憂驚道︰「你好好說話,干嘛要*衣服呢?」
江逸飛道︰「古人聆听妙音都是要沐浴更衣的,現在我全身上下都是臭汗,連澡都不洗就請大師講經說法,那是對佛祖大大的不敬呀。」
露珠忽道︰「那赤果身體不也是對佛祖大大的不敬嗎?」諸葛無憂連連點頭稱是。
江逸飛道︰「我們來到這世上是穿著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在佛祖眼里,穿著綾羅綢緞的達官貴人和衣衫襤褸的街頭乞丐並無區別,不要說我這個美男月兌得精光,就算是你們兩個美女一絲不掛,大師也只當作是臭皮囊兩副。而且大師佛法精湛,說的都是一些很高深很難懂的道理,假如我不把身上的衣服月兌個精光,我就會感到身心有重重的束縛,就不能很好地放松,听起大師的話來就十分費勁,所以你們要是想听我們的話也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穿半點衣服,因為看見你們穿那麼多衣服,我就沒辦法和大師輕輕松松地聊天了,是嗎大師?」他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好象把世上最有理的話全部集中到一塊。
老喇嘛道︰「眾生平等,人人皆有佛性,少俠說的話有一定道理。」
諸葛無憂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嗔道︰「無聊之至,臭流氓,我不理你們了,露珠,我們走。」說完馬上跑得遠遠的,生怕江逸飛真的會月兌個精光才和老喇嘛聊天。露珠笑笑尾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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