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難皺眉沉思的時候,一聲尖叫陡然傳來。
坐在地上的沈若嗖的一下跳了起來,一條花花綠綠的小蛇頑皮的扭著在瞳孔微縮的李難的注視下,游入了遠處的草叢中。
「蛇有毒!」
李難雖然對軟體動物沒有什麼研究,但也知道在這森林之中越是色彩斑斕的生物往往就越危險,越容易致人于死地。這條小蛇的個頭不大,但長相卻頗為風騷,李難估模著它體內所蘊含的毒素勢必也很強烈。
「我知道!」
沈若的面色有些發白,她雖然沒有看見小蛇的全貌,但是傷口傳來的麻木感卻讓沈若知道這個咬傷自己的家伙絕非普通蛇類。
「你知道還愣在這里干什麼,趕快勒住傷口,遏制毒氣的蔓延速度!我去看看周圍有沒有解毒的草藥!」
從打一見面開始,沈若的表現就讓李難很是無語,他甚至有些懷疑當初派沈若來執行任務的人到底是不是個腦殘。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起來沈若都沒有一個特工應有的素質。
「別浪費時間了,只有烈性毒蛇出沒的地方,周圍才會有解毒的伴生草藥。」
「你怎麼知道?」
「我是專業的,好吧!」
「專業人員也會被蛇咬?」
沈若氣息一滯,半晌後有些委屈道︰「是,是我太大意了。可是按理來說這個地方不應該有毒蛇出沒的啊!」
李難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也不好繼續埋怨下去,「算了,你的傷口在哪里,讓我看看!」
沈若的神色有些尷尬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堅定道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
「那你還傻站著干什麼,趕快動手啊,誰知道那條蛇的毒素會不會致命?」
「我。」
「我什麼我!」
李難眉毛一揚,滿臉怒氣的走到沈若面前,「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後面幾百個人扛著槍追殺咱倆,你還在這里磨磨唧唧,你要是想死就直說,老子當初也不用去救你哎呀?咬到了?」
李難用蠻力將多少有些抗拒的沈若如木偶般擺弄幾十秒,當他發現那兩個微不起眼的小血洞後,頓時傻眼了。他很想對那條小蛇說‘你也太頑皮了,咬哪里不好,干嘛非要盯準人家姑娘的呢?’望著沈若左臀上兩個變成了黑色的小眼兒,李難頓時忍不住撓了撓頭。這個地方就算是想要通過勒綁減緩血液的流動速度,怕是一時間也難以找到合適的道具。
「看到就可以了,你有必要這麼大聲音說出來嗎?」
沈若咬牙切齒的爬在李難的膝蓋上,原本蒼白雙頰詭異的飄起了兩團紅雲。
「操,都什麼時候了還扯這些沒用的。你的大上都腫出一個小饅頭了。」
看著一點點腥臭的血液從傷口中沁出,李難的面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你。」
沈若氣的兩眼一翻,差點暈倒過去。果然是沒文化真可怕,這個男人的粗俗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沈若的想象。
什麼叫做大上腫出一個小饅頭,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閉嘴,情況很嚴重,如果不趕快把毒素逼出來,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逼出來?」
沈若心中突然涌起一陣不妙的感覺。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青年知識女性,在果斷的排除掉港片中那不靠譜的內力逼毒的場面之後,她的腦海中很自然的就涌現出了另外一個狗血檔里常常出現的鏡頭。
「不要。」
可惜,沈若反應還是慢了一步。
「哇塞,好白。」
清脆的皮革撕裂聲響起,伴隨著一道再沈若听來怎麼都只能用猥瑣來形容的驚嘆。
沈若豁然轉頭,蘊含著羞憤的雙眸中閃爍著道道冰冷的寒光,那刻骨銘心的怒意幾乎將空中彌漫的濃霧凍結。
情急之下用力過猛,李難這一扯不僅讓沈若大半邊暴露在了空氣中,甚至就連腿都露了出來,李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的意思是想說你的傷勢真的很嚴重,被咬的位置已經開始泛白了。」
「隔著短褲,你都能看見傷口嗎?」
沈若咬牙切齒,漂亮的眼角輕輕的抽搐著。
「呃。」
在沒有抗毒血清的情況下被毒蛇咬傷,用嘴及時的將毒液吸出無疑是一種搶救的措施。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前提條件。首先施救者口腔和上呼吸道中千萬不能有開放性的傷口,否則毒液會直接進入施救者的血液中,到頭來救不了人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其次,允毒的時候要講究,太重了會破壞傷口周圍的神經組織,太輕了卻又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李難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泰國社團第一高手有朝一日竟然會去‘親吻’一個女人的,而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人還滿臉不情願的模樣,賭咒發誓著要讓自己付出代價。
尼瑪我是在救你的命好不好!在這個時候,李難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放在沈若腿上,和救人沒有半毛錢關系的咸豬手。
「呸!」
側頭吐出了一口血水,李難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難道我的口水還有著療傷的奇效?怎麼才吸了幾口就消腫了?」
「我早就說過,那是因為這條蛇的毒素根本就不致命!」
沈若望著已經變成鮮紅色的血液,心中也忍不住暗暗驚奇。從被咬之後到傷口麻木,其中只不過短短幾十秒的功夫,從這個勢頭看來這條蛇的毒素應該是很猛烈才對。沈若甚至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卻沒有想到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事了。
「不會吧,剛才明明還是一副很嚇人的模樣。」
李難扒拉著沈若的粉紅色的小短褲,雙眼放光的看著沈若挺翹的小。
華夏女人的皮膚果然不是泰國這些土妞所能比擬的,李難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卻還沒有見過如此完美的肌膚,光滑細膩,如羊脂白玉,手指按在上面,竟然如同一顆滑女敕的果凍。
沒錯,就是果凍。
再經過李難不遺余力的一番搶救之後,‘流’在沈若皮膚上的口水將她原本就豐滿的臀打濕了大半,輕輕的一巴掌拍上去,臀峰輕顫,波光淋灕,可不就像是一顆月兌去了塑料殼的果凍,顫動的被放在了燈光下。
「李難,你怎麼不去死?」
正在李難‘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卻感到眼前一黑,一只雪白的小手就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弧形,吧唧一下抽在了李難的小臉蛋上。
「你個臭娘們兒,竟然出手偷襲?」
李難慘叫一聲,只覺這一下當真是深的降龍十八掌的精髓武意,它的力道之大,掌勁之剛猛,幾乎將自己的大牙都抽的隱隱松動起來。
「打的就是你個臭不要臉的。」
沈若面色通紅的將幾乎被扒拉到腿上的小短褲重新提起,雙眸羞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她很清楚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想要保住性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難幫自己吸出傷口中的蛇毒。只不過因為受傷的位置實在太過尷尬,礙于女性的矜持和自尊,沈若才象征性的做出了些許的掙扎,畢竟生命和*比起來,還是前者更加重要一些。
可是沒有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會猥瑣下流到了這種地步。一只手不安分的摩挲自己的腿也就算了,為了傷勢,沈若可以忍,但是他竟然變本加厲的開始用另外一只手掌拍打起了自己的,尼瑪,真當老娘好欺負的?
暴怒中的沈若差點忍不住模出軍刀切掉李難的寶貝數年輪。
沈若生氣,李難同樣很不高興。
「我怎麼就成了,我那麼做是在救你好不好?」
「救我?」
沈若抓狂的按著褲腰,悲憤道︰「有你那麼救人的嗎?口水都快流到我的小腿上了還有,你剛才在干什麼?」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當然是在為你療傷。」
「不要臉,你還敢狡辯那下流的動作跟療傷有什麼關系!」
面對沈若羞憤的質問,李難才恍然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對于女性來說的確頗為恥辱。
「不過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的長的那麼漂亮呢,我忍不住拍打兩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想歸想,李難在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他冷哼一聲,眼露鄙夷的望著沈若,「婦道人家,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我這手法可是從泰國按摩界的傳奇,‘匡尼昧裳良’大師那里學來的,對于祛毒療傷有著奇跡般功效,當初有人被毒匕首在胳膊上劃出一道三寸長的傷口,大師只不過用這種手法拍打了三十六下,最終不僅毒素盡除,就連傷口都已經結疤愈合。哎,你這是神馬表情,不信你模模自己的,看看還有沒有傷口?」
沈若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模向自己的臀。
別說還真是光滑細膩,不僅腫脹盡消,就連毒蛇留下的傷口都已經模不到絲毫的痕跡。
盡管心中仍有疑惑,但是沈若卻不得不無奈的接受這個結果。
要知道被毒蛇咬傷後,即便是及時注射抗毒血清,沾染了毒素的傷口是很難愈合的,可是從被咬到現在不過經歷了短短五六分鐘的時間,自己的傷勢就已經近乎痊愈。沈若當然不會去相信李難的口水是傳說中的療傷聖藥,那麼剩下的唯一靠譜兒的解釋也就只有李難口中,那個名字听起來怪怪的大師所創造出來的‘拍打’手法了。
逃入布什爾馬森林的第十天。
李難愁眉苦臉的看著掌心一坨樸實無華的灰色植物。沈若說它是蘑菇,但是在李難怎麼看都覺得它更像是拉肚子小鳥的排泄物︰「你確定這個東西可以吃?」
「相信我,我是專業的。」
沈若咀嚼著鳥蛋,香噴噴的味道引得李難一陣口水橫流。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