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空氣中隱隱有了幾分冷意,天又下起蒙蒙的小雨來,憑空多了幾分淒涼,喬悅然低頭慘然一笑,怎麼會想到「淒涼」這個詞呢,她不一向都是信心滿滿,張揚著微笑的暖意嗎?
喬悅然剛剛結束了一個會議,這個會議居然是在下午六點鐘的時候才通知的她,大腦周轉的太快,太累了,想起南瀝遠曾經問他,「很喜歡同傳?」
當時她趴在車窗上淡然地說道,「喜歡啊!」
原來時光是件這麼殘忍的事情,她一日一日地捱過來,以為過去很久了,沒想到回首過去,卻如昨日一般,這麼清晰地印在腦子里,連同——連同說話的那個人。
她低頭笑了一下,自從回國,心事越來越多,她好像突然長大了一般。
已是半夜十點了,她洗了澡,準備上床睡覺。
手機鈴聲卻急促地響了起來,她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身上裹著浴巾,拿起手機,顯示的是「聶伯伯」,禁不住皺了一下眉,他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都這麼晚了——?
她按下了接听鍵,那頭著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然然,聶開遇到車禍了,現在在醫院,你快過來吧!」
「傷的怎麼樣?」她問,心里有幾分驚懼,今天下午她給他打電話,說自己要回英國,難道——
「你過來再說吧。」聶父的聲音忽然變了蒼老。
喬悅然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說不出來的難受,聶開遇到車禍了,她快速換上衣服,拿出一件咖啡色的風衣便走出了小區。
她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干,出來的太匆忙,又忘了拿傘,正好門口有一輛送人的出租車,剛剛要走,被她攔下了,還好。
聶伯伯在重癥監護室的外面焦急地走來走去,聶伯母則在低聲啜泣。
喬悅然小跑著走上前,輕輕地問道聶伯母,「他怎麼出車禍了呢?傷得怎麼樣?」
聶伯母好像找到了依靠一般,輕輕地靠在喬悅然的肩頭,卻不說話。
護士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對聶岳說道,「病人的血型是O型RH陰性血,這是稀有血型,我們血庫已經沒有了,其他醫院也不見得有,你們有沒有人有這種血型的?」
聶岳天慌忙地舉起胳膊,「我是這種血型。」
「你是病人的父親?」護士問道。
「是!」
「通常情況下,我們不建議父母給自己的孩子輸血,因為容易產生溶血反應。你們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護士說完了這句話,急忙走進了病房。
聶岳天又開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忽然,他抬起眼楮來,說了一句,「南瀝遠!」
這個名字像是踫到了喬悅然心里的一個禁忌,她不自覺地抬起頭來,心猛地顫了一下,帶著疼痛,眼里沉著傷到絕望的情緒,聶伯伯為什麼又突然說起他來。
聶岳天拿出手機,撥通了南瀝遠的電話。
他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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