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用最短的時間梳洗完畢,顧不得吃早餐就跑到一家理發店︰「老板,二十分鐘之內可以給我剪一個平頭嗎?」
剛剛打開門做生意的理發師,正在打掃衛生,突然來一個大男人要剃平頭。看看他的發型顯然是某些外行隨意修剪的,加上他一生普通衣服老板開口說道︰「三十塊錢,十分鐘內搞定。」
「沒問題,我趕時間!」
本以為三十塊錢會嚇跑這個老土男人,卻沒想到對方馬上答應了。「來吧!先洗個頭。」老板沒辦法,價錢是自己說的,如果說不剪,這大清早的怕這個男人找麻煩。不過他倒是擔心剃完頭這錢能不能收到,當然他不怕這個人剃霸王頭,至少拿不到錢可以給他一頓飽揍。
理發師父的手藝不錯,而且還很快,十分鐘時間一個平頭完成,看到鏡子里面英俊只是有點黑的顧客。理發師面帶笑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手藝締造出一個帥哥,還是笑自己一開始就看不起這個男人,卻沒想到他散亂的頭發下居然藏著一個、帥氣的面孔。
洗吹剪一共花了十五分鐘,雲山站起來在鏡子面前照了照,想當年自己雖是個眼鏡男,卻是大學里的校草。經過三年的鍛煉,臉上的白皙皮膚已經消失,可是這一點帥氣的模樣依然存在。
「謝謝老板,給你錢!」
「呵呵,不好意思,其實一個平頭只需要十塊錢!」
「沒事,這是我們說好的價錢,你情我願拿著吧!」知道自己的穿著決定了待遇,也知道老板一開始就不想給自己剪頭發。因為對方怕自己是個犀利哥,一個講究衛生的犀利哥而已。既然已經講好價錢,他也沒有理由事後少給一分錢,盡管現在自己窮的只剩下幾十塊錢了,說出去的話也不能悔改。這就是雲山,一個重承諾的鄉下人。
離開理發店,買了幾個饅頭和一杯豆漿,一邊向小青她們所在的早餐店走去,一邊填飽肚子。
女人吃早餐比貓要吃的多一點,所以他們早就完事,正坐在車里等雲山。「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哇!大叔,你好帥哦?」
雲山跑到車子前,車窗都是放下來的,可是車里的人居然沒有發現他到來,因為發型變了,所以她們沒注意,直到他站在車門前打招呼。
另外三個女人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平頭男,之前因為頭發很長,一看就像是個犀利哥,要不是在他身上發現不了什麼怪味,那麼他的職業肯定是定位于乞丐。
可是現在,頭發整理後,光潔黝黑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他是個不平凡的男人。
「謝謝!」很平常的謝謝,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依然是那麼冷酷。
坐上車後,車子又向景區駛去,小青也開始了身份調查工作︰「大叔,你的表情好嚴肅,能不能笑一笑?」
「對不起,我有兩三年沒有笑過了,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快樂!」這次雲山沒有保持沉默,已經梳洗過的他也開始回答問題。這讓車里的幾女感到奇怪,本來還以為小青的身份調查會失敗,看來有希望了。
「大叔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沒有快樂?還是因為你失戀了?」小青為了調節氣氛,達到拐彎抹角問他職業,居然把話題扯到了愛情上。
對于雲山來說的確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而且還生離死別那種。听到小青的問話臉上呈現出一絲憂傷,在開車的玲姐通過倒車鏡發現了他臉上的變化。
「算是吧!」
「大叔,你真的失戀了?」小青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問對了問題。可是這次雲山沒有回答,而是保持沉默,只有他臉上的憂傷出賣了他的沉默。
「那麼大叔的女朋友漂亮嗎?」
「漂亮,非常漂亮!」雲山腦海里響起小雪那甜美的面容。
「有玲姐漂亮嗎?」小青抓住話題不放,繼續追問。
從後面看了看正在開車的美女,他知道玲姐就是這個女人︰「各有千秋,不過真要我選擇的話她比你玲姐還更漂亮。」
「切!吹牛都吹上天了!」坐在副駕駛座的月兒啐了一口。四人當中,玲姐是大姐頭,今年二十五,財經大學剛畢業,在一家外企就職。不管在公司還是學校,都是排名前五的美女。
「大叔你女朋友那麼漂亮為什麼會跟你分手?」
「切,還用問,誰看得上他這種土包子!」前排又傳來譏諷的聲音。
雲山沒有逃避這個問題,事實也正如月兒所說,和小雪的愛情正是因為自己不能給她最好的︰「對,我承認這一點。」
說完這句話雲山感覺心情很放松,整個人靠在舒適的座椅上。幫文豹打理公司時,好車坐過幾次,所以他並不會因為坐在這輛保時捷越野車里而感到拘束。這一點車里的玲姐和那個婉兒都發現了,所以,看到他上車後,兩人一直沒有說什麼抵觸他的話。
「對不起大叔,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不必道歉,我很感謝你今天對我的援助,將來有機會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呵呵,感覺大叔你越來越有意思了,對了,大叔你哪里人?今年多大了?是做什麼工作的?」這就是小青的聰明之處,從一個話題轉向自己的目的。
不過雲山如今是誰,早就看出幾個女人的擔憂,從剛才自己將牙膏牙刷放進包里時,他就發現自己的包被人動過。當然他相信東西不會少一樣,可是自己的一些秘密自然被人發現了。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我不是壞人,只是暫時遇到了困難而已。我叫雲山,家住擁有天府之國美名之稱的船城,今年二十七,過幾個月就二十八了。蓉城電子科技大學高材生,可是我沒有工作。」既然別人懷疑,索性把自己的一切給說出來,至少自己需要她們的幫助。如果對方沒有了解自己,肯定不會隨便幫人。
「你是大學畢業生?」幾乎四個女人都有這樣的疑問,她們不相信踫到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居然是個大學生。雖然在科學發達的龍國,大學生是隨處可見,可是隨便遇到一個土包子也是一個大學生讓他們有些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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