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與他靜靜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時鐘的滴嗒聲從客廳里傳過來,數著時間,它還是不乖的怎麼也不肯停下來。
鬧鈴聲響,子毅慵懶的坐了起來,我推著他的身子,「快去洗澡,應該還來得及。」
他俯身,迎頭又是一吻,「不了,我要帶著你的味道出行。」
啞然失笑,隨即卻是眼角的濕潤,我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大床里,听著身邊他窸窣而起,然後穿衣洗漱,他果然沒有洗浴,然後我听到了箱子開開合合的聲音,他磁性的嗓音響起時,我的喉頭已緊了又緊,「顏顏,我走了。」
「嗯,一路順風。」我依然埋首在床上,甚至沒有抬起頭,只怕一抬頭,就是抑止不住的淚水涌出,我希望他記憶里的我永遠是帶著微笑的我,而不是一個只會哭泣的小女人。
「走了,保重,等我回來。」腳步聲起,他象是知曉了我的心思一樣,沒有再刻意的回轉身來與我告別。
門開,門關,一切都如往常般沒有任何的異樣。
可是這一次,卻絕對的不同于從前。
從前,他早出,夜里一定會回來。
可是這一次,他出了那道門,卻要三個月以後才會回來。
無聲,啜泣,估模著他已乘了電梯到了樓下,我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飛一樣的沖向客廳。
我知道,從客廳的窗子里可以看到他的車開出去的行蹤。
只一眼,一眼就好。
卻在飛撲中,我猛然的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空氣里透過來的,是我的,也是他的,曾經的,愛的氣息。
濃濃的,揮也揮不開。
我吸吸鼻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子毅居然還有這一手。
他還是看到了我流淚的樣子,丑丑的,髒髒的。
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在笑我,但是這些已經不在意了,我在意他悄悄的潛回來的舉動。
袖子想也不想的就送到我的臉上,為我擦拭著,「顏顏,你讓我放心不下了。」他輕柔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男人的氣息拂來,但是我還是不相信這樣的一刻是真的。
咬唇,真痛。
又是吸吸鼻子,我低喃道,「只是想到你要離開三個月,我怕,我會不習慣。」
「看電視,逛街,然後打游戲,或者再去金字塔上班,這些都可以呀,只要不讓自己感覺到了孤獨就好,我喜歡看見你笑的樣子,然後每天凌晨左右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讓你感覺到我每天都在你的身邊。」輕輕的囈語仿佛文藝片里的真情流露,也的確讓我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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