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老衲未有迎接幾位貴人,還請幾位貴人見諒!」普覺寺門外,甄珞一眼便看到她在庭院中見到的那位與南宮弦一起參禪的老僧。
「方丈嚴重了!」宮陌研毫不在意,頗顯一國之母風範地回到,便隨著侍女的攙扶上了馬車。
甄珞經過老僧跟前,終止住步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方丈是否方便告知,方才在林中與您相談甚歡的男子是遇著什麼難解之惑而請教方丈?」
老僧聞言,眼里閃過一絲訝異,看著眼前清麗絕塵的女子,那方丈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只見他單手執著佛珠輕聲道︰
「這世間最難過的,不外乎一個情字,這世間最難放下的,不外乎一個仇字,老衲如此解釋,不知姑娘可能明白?」
甄珞恍然,她亦揖了揖回道︰「謝方仗告知!」
坐于車攆內,甄珞一直思索著那方丈方才的一番話,難道說,南宮弦竟是因情所困?或者是因仇所困?
如果是因仇所困,依他和他義父那般獨步天下的武功,又有什麼仇不能報呢?甄珞首先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那麼,他應該是為情所困了。
可是,他的情根,又源于何處呢?
想到自己三番兩次地在南晟國後宮中遇見南宮弦,還有最後一次遇見他時他那冷至冰點的眼眸,難道他的心上人,竟是南晟國後宮中的一名宮妃?
當甄珞有了這個認知後,她旋即感覺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什麼東西從身體里掏空了一般。
南宮弦,果真是有自己喜歡的人呢?
城郊外傍晚時刻,堅實而華麗的楠木車攆在團團侍衛和僕役宮人的侍弄下,駛出了普覺寺廟門。
一開始,車攆順順當當地行駛在原路的車道上,然走到半道,車攆忽而停滯不前,原是前方官道路面出了些狀況,很快地,車隊在皇後宮陌研的裁決下,選了另一條路。
這段看似合乎情理的小插曲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車攆依然如游蛇般緩緩前進。
此時,甄珞心思百轉千回,卻也並未多有顧忌
車攆離開官道,腳下是一片崎嶇陡峭的山路,一時顛簸著車內的人一陣暈眩干嘔,比起來時的官道,其艱難程度自是不必說的。
正當甄珞在車攆里顛得有幾分頭暈,卻忽然察覺到車馬不知何時劇烈顛簸起來。
「怎麼回事?」甄珞沉聲問向前面駕車的馬夫。
然而車門外並沒有任何車夫以及侍女的聲音,甄珞心下暗叫不好。
「主子,我們的車攆被人釘死了!」這時,服侍在甄珞身旁的那名侍女掀開車窗的一角驚懼的呼到。
想到方才登上車攆之時,所有車駕周身都被披上開過光的淡黃色佛帛,當時自己並未注意,原來,這些象征佛光普照的東西卻成了極好的障眼法,誰能想到獨獨自己所在的佛帛下有這樣的一道乾坤。
甄珞臉上一片平靜無波,她不得不佩服那個身居鳳位的女子,也許也只有這番心機的人才能在那個位置上屹立不倒吧?
甄珞暗中驅動內力,然而,她突然一口鮮血噴出,無比驚訝地睜大雙眸。
「雲瑤你終于也要背叛我了嗎?」甄珞只覺一股噬心之痛席卷全身。
她本來打算運用內力將車攆震碎,然而,自己一驅動內力,靜脈之血逆流,導致她吐血大傷,而驅動不了內力的原因,自然是方才在普覺寺中司馬雲瑤遞給她的那碗摻了定功散的無根水。
這定功散雖然無毒,但它可以定住習武之人的內力,習武之人若喝下它,便與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車攆外一道馬嘶啼響,拉車的馬兒立時如瘋了似的狂奔起來。
在如今這種局勢下,自己卻手無寸鐵之力,這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難道我甄珞真的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在這荒郊野外結束自己的生命嗎?」甄珞不禁一陣悲涼,她始終不明白雲瑤為何要背叛自己,難道就是因為那涼薄的帝王之愛?想到自己戰場上未死,亡國未死,如今卻要被兩個女子算計,命喪于郊外,甄珞感到無比諷刺。
忽然,車攆外轟隆一聲,馬車已經被發了瘋的馬兒拖到了半山腰上,山路崎嶇,旁邊不遠處就是懸崖峭壁,險山峻嶺,令人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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