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回來了!」慕錦剛剛炖好補身營養雞湯,就听見秋語的聲音。透過窗子看著二爺走進屋內。秋語朝自己擠了擠眼楮。慕錦連忙拿出碗筷,盛在碗里。
「哎?二太太呢?」二爺跨進門沒見到慕錦問。「這喊著我回來,怎麼她到藏起來了?」
秋語捂嘴偷笑︰「二爺!別急,小姐一會兒就來。您先坐,我給您沏茶。」
二爺坐在沙發上,朝秋語揮揮手,「去吧!」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一本《女訓》來讀,翻了兩頁笑笑。
「‘清鯉水上游’來啦!」二爺還沒反應過來,抬頭只見秋語端上第一道菜,一條錦鯉安靜的游在一葉生菜葉片上,四周用櫻桃點綴了魚盤,平穩的端放在飯桌上。「還有,這是二爺的茶。」
「這什麼情況?」二爺起身走到飯桌上就嗅了嗅。
「第二道菜‘一行白鷺上青天’也到啦!」臘梅端著第二道菜也放上。二爺瞅了半天只有茼蒿和白蘿卜,哪里有什麼「白鷺」,忍不住捧月復大笑道︰「這是什麼一行白鷺上青天啊。哪有什麼白鷺,叫茼蒿上青天才合適。哈哈!」
慕錦站在門口,听到二爺的話也差點笑出聲來,輕咳兩聲,端著雞湯就上來了。︰「這叫比擬,都不懂,還虧二爺飽讀詩書呢。第三道菜「山珍七仙雞」也來啦!請二爺品嘗。」
「等會兒,叫什麼?‘妻賢雞’?嗯,這個比較寫實,我的慕錦確實賢惠哈!」二爺搭手接過了慕錦手里的湯,平穩的放在桌上。
「什麼賢惠不賢惠的。七仙,七個神仙的仙。七仙雞。」慕錦右手做出一個「七」的手勢,解釋起來。
「哦,七仙啊。為什麼叫七仙啊。明明就是一只白條雞。」二爺搬進了板凳,坐下來,拾起筷子就想要夾菜。
「因為這是七道工序,七道火候,一份藥材熬制成的集養身保健的美食。當然要叫‘山珍七仙雞’了。」慕錦看著房頂,一手托腮,一手指比劃著講解。話畢,坐下來,就要二爺趕緊嘗嘗味道。二爺故作擔憂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叨起一根丹參,就要往嘴里喂。被慕錦慌忙怕著掉了地上。二爺眉頭一緊,慕錦忙解釋不能吃那個,順便叨了一塊肉質鮮女敕的雞肉,放到二爺的空碗里。二爺看著慕錦,拉著慕錦坐下來。也給慕錦叨了一塊雞胸脯上的肉,舀了一勺香噴噴的湯喂到慕錦的嘴里。
慕錦看著二爺微微一笑。秋語躲到一旁的捂著嘴偷笑。下人們都圍到窗戶邊偷看。
「這麼久,終于見你笑了。我以為……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二爺牽著慕錦的雙手深情款款的說。
慕錦微微低頭,半天不知說什麼是好。心里總是覺得虧欠眼前這個人。
「遲英!」葉鐘鳴一個人在房里喝著小酒,盤里的小菜已經沒了,醉醺醺的喊著遲英。
「哎!來了!」遲英急匆匆的端著一盤花生米放下,見葉鐘鳴醉醺醺的握著金樽酒杯趴在桌子上,閉著眼念叨︰「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遲英心里是明白的,葉少爺的心里一直只裝著那一個人。可現實終究是現實,再想又能怎樣呢。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少爺心里有人,為什麼現在反倒是對薛家三小姐表現的多有熱情。遲英是下人,不敢多嘴,她取出葉鐘鳴手里的酒杯,攙扶著他到床上,蓋好被子,沉沉的睡去。
「老太太!您的蓮子粥好了,喝一口吧!」張媽媽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蓮子粥放到老太太的床頭。老太太側躺在黑底金色雙鳳床鋪上頭也沒回,擺擺手,「放哪兒吧!怎麼樣?紫藤苑那邊又有什麼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