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43章 是愛麼?

作者 ︰ 江映月

張淑卉有些模不著頭腦。姐姐的兒子是張敬軒,敬軒的父親是杜鏞。那蔡達川怎麼辦,張淑娟看出了妹妹的疑問,覺得有些尷尬。又找了個話題,把這種尷尬岔開了。隨後讓廚房加菜,慶祝她和妹妹的團聚。至于他們的事情,她會找機會告知妹妹。

此時,棲桐去而復返。其實她在門外已經有一小會兒了,只是屋子里的人要麼太忙了,好麼神情很奇怪。棲桐愣是沒好意思進去打擾。今天在鳳母的掩護下,將空間了的水果取出來,給大家分享。上海不必山上村,冬天可以在地窖里,儲存些野果之類。在這里吃一口,買一口,就算是地下室,也無法將秋天的水果放到冬天。所以,這個季節,能吃到新鮮的水果顯得尤為難得。棲桐剛剛給珍妮送去了一些。很受歡迎。如今準備給張淑娟家里送些。站了好久才找機會進門。

對于小美女出沒,感覺最靈敏的還是張敬軒,「桐桐,你怎麼來啦!」

棲桐笑的甜美,好似剛才什麼都沒听見,「剛才從你家回去的路口,看見一個果農賣水果。雖然貴了點,但是勝在新鮮、味道很好。母親就全部買了下來,讓我送點兒給你們嘗嘗。」

張敬軒接過籃子。紅紅的隻果,黃黃的梨,還有幾個誘人的水蜜桃。沒有品嘗就聞見了香甜的果香。張敬軒抓起籃子里的隻果,用手擦了擦,就開始狂啃,邊吃邊贊嘆,「味道還真是不錯。這個季節還有書蜜桃,隻果和梨都這麼新鮮,太難的了。那老農還在麼?他家里若還有,我全包了。」

棲桐翻了個白眼。就你有錢!動不動就全包了。那可是我的空間出品。按價值出賣,你包的起麼!吃著碗里望著鍋里的熊孩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就你大少爺有錢,動不動就揮灑千金,全包了。如果還有,還用你開口,我娘親早就出手了。就這些了,不過那老農倒是承諾我娘親,回去鄉下收些儲存好的水果,到時候第一時間送過來。」

「呵呵,這樣也成。既省錢,又能遲到好吃的。」張敬軒吃完了隻果,又伸手去抓梨子。

被棲桐打了一下。「你就不能洗洗,家里不是還有客人麼?」

張敬軒滿不在意,「按理說,他們沒有一個是客人。……」將今天他的悲慘遭遇,添油加醋地和棲桐一頓抱怨。棲桐嘴角抽搐,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熊孩子除了聒噪,還如此極品。但是,結合剛才在門口听到了話,看見的他們的奇怪的神態,在山下鎮的時候,蔡先生無意中說起的家室……前後一聯想,恐怕也猜出了個大概。

棲桐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邊溫婉的張淑卉。這個女子讓她很賞識。希望她不要困在自己編織的牢籠中,能夠勇敢地去爭取。不要像自己狼狽的前世。明明有能力,卻要守著自己莫須有的尊嚴與高貴,獨自老去。棲桐這輩子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生活就像是一個彈簧。它最擅長的就是欺軟怕硬。如果你力量足夠大,便可以將它壓縮到最小,你就擁有足夠的空間。就算不夠力氣被它的力量反彈出去,起碼你會有不同的經歷,開闊的未來。

張淑娟安排好所有,看見棲桐來送水果,硬要留她吃飯。棲桐看了看氣氛微妙的幾人,不顧張淑娟的熱情,婉言謝絕,回家去了。看著棲桐飛奔的身影。張淑娟沒好氣地敲了兒子的腦袋一下,「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爭氣,連個中意的小妞都留不住。」

張敬軒對這人前人後變化極大的母親很是無奈,「娘~,你就不要在肖想了。我听說,她下半年就要和杜戰完婚了!」

「這麼早就完婚。這老杜家倒是會算計。哼~」對自己看好的兒媳婦被人搶了先,顯然很是不滿。可是轉眼一想,「沒完婚就是還有機會,離他們成親大半年的時間,你可要努力啊,兒子。」見兒子仍舊無動于衷,恨鐵不成鋼地又敲了她的腦袋一下。「你怎麼一點兒都沒繼承到你的,不對,是我的霸氣。好了,準備開飯!」不顧兒子的哀怨,風姿卓越地安排晚餐去了。

張敬軒揉了揉自己的頭,知道母親剛才說的是自己為什麼沒有繼承父親的霸氣。自從母親這次歸國,好像是想開了某些事情。雖然依舊冷艷,表面上將父親拒于千里之外,實質並沒有多麼排斥。家里的好多事情,父親都有參與。她好似在準備一場規模宏大的戰爭。男人和女人互相征服的戰爭。他覺得母親的方向是對了。只會委屈自己,或是針對女人的人,是愚蠢的。俘獲了你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轉而想到自己,張敬軒咕噥著,「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想努力麼。但是如果每次都被你中意的人被當成了孩子,或是單純的合作者,其中的無力……」

張家的晚宴,在張淑娟的忙忙碌碌中拉開了序幕。宴席間氣氛不是很熱烈,蔡達川和張淑卉也只是簡單的交流,再沒有其他。直到離開,淑卉去送蔡達川,兩人才有機會單獨聊聊。

蔡達川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問了這樣一句。「嗯,你過的怎麼樣?成婚了麼?」

听到蔡達川這麼問,張淑卉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撕裂,眼淚刷的落下。緩緩道,「八年前,我已經成親。幾年來,一直過的很好。現在是蔡家的當家人。相信蔡先生博學多才,定知道‘好女不嫁二夫’這句老話吧。更何況,我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也明白這點道理。哪怕是被反方面的悔婚。沒有正式的休書、和離書,或是現在新式的法律離婚手續,再嫁是有罪的。不過,沒有丈夫在身邊,我的日子也是平平靜靜的,這樣我也很滿足了。」其實淑卉不預說這些的。但是一句「成婚麼」的問話。讓她極度委屈。她不是沒有爪子的貓,她也有脾氣。可是她又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和立場質問,只能在話中拋幾個軟釘子。

蔡達川瞬間無言以對。他拋棄新婚妻子離家出走,就是有千般理由,恐怕也不及對女子的傷害吧。他對不起她。蔡達川向張淑卉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歉,轉身大步離開。他無法再在這里逗留片刻。淑卉的淚水讓他心如刀割。他需要平靜一下。想著又加快了腳步。留下的張淑卉,淚水早已打濕雙頰。張淑娟出來尋妹妹,沒想到竟然是這番情景。得知妹妹的遭遇,特別是妹妹代替自己和蔡達川的接觸。暗暗決定,她要和蔡達川好好談談。她和蔡達川終究是不可能的,哪怕沒有妹妹。她現在要弄懂的是,蔡達川真的沒有喜歡過妹妹?還是沒有分清楚他的愛情和對自己的執念。如果真的沒有感情,她會讓妹妹講這段毫無意義的感情放下。如果不是,那就不要怪她的手段了,她無論如何都要讓妹妹擁有自己的幸福。

次日,張淑娟就找蔡達川,兩人詳細的談了很久。好巧,這是兩人重逢,唯一的一次單獨約會,而杜爺沒有來攪局。張淑娟覺得,蔡達川對淑卉並不是全然沒有感情。在自己失蹤的歲月里,他們談到的東西,是自己以前和他相處多年,從來沒有談及過的。蔡達川也坦言,自己很混亂。但是自己多年的愛戀一直都只有淑娟這個名字,他也許把淑卉的好,也添加到這個名字里了。與淑卉成親,他從來都沒想過。更不知道如何與她相處。

張淑娟說話向來直接,「你不知道如何相處?!呵呵,太可笑了,你知道你的一時不知如何相處,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麼。她一直是在我們大家呵護中長大的。卻因為你,非要當什麼蔡家的主母,經營著本應該屬于你的責任。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就放開她,讓她徹底死心。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如果在老家沒辦法接受她,就換一個地方。中華之大,總有她容身之所。再不濟,我會將她送出國。而你,不要說什麼不忍,一時的傷痛換來的是她一世的解月兌。你這樣拖拖拉拉才是殘忍。」

蔡達川沉思……

張淑娟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和淑卉說她出門的意圖。只是說自己購物城有些事情要處理。淑卉也沒有在意。姐姐已不似小時候那般強悍了。自己被人欺負,她會立馬找來蔡達川撐場面,親自對欺負她的人拳腳相加。多年後,姐妹相見,她們都變了,成熟了。如今姐姐也有幾分溫婉模樣,雖然其中透著冷艷,已不似當初的沖動了。歲月磨人性啊。昨夜,她已經知道了姐姐的故事。姐姐這些年過的也不易啊。雖並非她所願,終究是愧對蔡達川。而造成她如今委屈的對象,也還是蔡達川。當然,多半也是有自己的原因。他們之間的糾糾纏纏,孰對孰錯,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楚。

順著石頭小路,張淑卉不知不覺走到了旁邊的一處人家。那家的花房好美。這個季節還有如此絢爛的花朵?!透著玻璃,自己似乎能嗅見花的芬芳。還有那花房里忙碌的如同小蜜蜂一樣的女孩兒。好一副美景!自己是打攪了她吧。她從花房里閃了出來,好快的速度。直到她到自己跟前,才看清楚原來是昨天的那個玉佛寺幫忙取粥、後來送水果的、姐姐一直覬覦的、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很健談,兩人也聊的很開心。淑卉沒想到,在上海,孤獨了多年的自己,如今踫見了個小知己。

棲桐也很喜歡張淑卉。她固守著封建的思想,但是又不是全然的死板。她喜歡、擅長于古典技藝,對西洋事物並非一無所知。她算是一個靈透的人。讓人不得不喜歡。出于一種莫名的好感,棲桐決定這段時間要和她好好談談。能幫助她最好。不能幫助,也要讓她的心,不要這麼年輕就如同一潭死水。

于是,在張淑卉交代好老家的事情,在上海小住期間,棲桐和蔡達川會經常出入張府。蔡達川偶爾約淑卉出去喝茶。棲桐就約她逛逛街,參觀參觀自己的購物城。淑卉的溫婉善解人意,棲桐的博學風趣,兩人相處倒是很融洽。致使蔡達川在張家會看不見人。受不了張淑娟銳利的眼神,坐不了多久就會離開。第二天一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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