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24章 張淑娟

作者 ︰ 江映月

其實張淑娟也是苦命之人。有些事情真非他所願。六年前她突然見到蔡達川,六年後也是毫無預兆的在家門口相遇。蔡達川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握著她的手不放。她無奈,只能將人請進了屋內。她已經是周圍的話題了,就算她在不在乎,也不能再制造任何事端了。她不想對兒子造成影響,更不想蔡達川受到牽連,她擔心那個人會不顧一切,再度打擾她的生活。她太渴望平靜了。

進了自己的家,他也不似剛才那般激動了。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張淑娟掙月兌開蔡達川的手,「我去給你泡杯茶,我記得你最喜歡龍井的,留學的第一年,你一直抱怨外國的咖啡難喝,想念龍井的味道,說沒有龍井,你渾身都沒勁兒。」

听到張淑娟的話,蔡達川心中一動,自言自語般地,「原來你還記得。你沒忘記過我,是不是?」

「我曾經忘記我,但是現在想起來了。」

「小娟,能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我剛回國的時候,家人說你失蹤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儼然看我是陌生人。他們說你還成了別人的……」蔡達川沒有說下去,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不暢通。時間無論過了多久,傷口也沒愈合。再次見面,再次提起當年,他的心還是撕裂般的疼。

「沒有什不好說的,我那時候是人家的外室,很可笑是不是。你看見我的時候,是我最狼狽的時候。我一直以為的真愛,最後竟然成了人家的外室。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救了我,告訴我你才是我的未婚夫。我會被傷的更深,繼續被蒙在鼓里。我當時就一種感覺,我就是一個笑話,徹頭徹底的笑話。」

「小娟——」

「沒什麼,我沒事兒,都過去了!我現在帶著兒子自己過,挺好的!過往只能說世事弄人啊!我唯一遺憾就是虧欠你太多……」

「小娟,別難麼說!」

原來,張淑娟的娘家當時雖然在蘇州不算事大戶人家,但是也算的上書香門第。幾個孩子都上了大學,甚至有出國留學的。張淑娟和蔡達川是鄰居,兩人算的上青梅竹馬。蔡、張兩家關系深厚。于是在蔡達川出國留學的時候,兩家正式定親,張淑娟因為學業在國內繼續讀書。第二年畢業,也同蔡達川一起出國留學。兩人在國外互相可以照應,同時未婚夫妻的身份也順理成章。

蔡達川走的第一年他們還算通信正常。可是第二年,也就是張淑娟畢業前夕,就再沒有收到她的信件。問及家人,家人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說,後來在他的逼問下,兩家人說是淑娟的手受傷了,需要靜養,不能寫信,也暫時不能出國了。

當時的蔡達川不疑有他,回信讓她好好養傷,自己永遠會珍惜她的。哪怕她不能出國學習。他會將在外國學到的東西,甚至她喜歡的音樂都學好,回去親自教授她。曾經一度猜想,她可能是傷的很重,也許不光是手。她可能不忍心讓自己知道。害怕自己嫌棄她。他要告訴她,自己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子,無論她變成什麼樣,自己都不會嫌棄的。之後終于盼來了她的來信,懸著的心總算讓他放下一半。

信中,她只字未提受傷的事情,更不提出國。但他看的出,信變短了,字體也變了,偏左。已經說明了他猜測的一切。蔡達川通過書信鼓勵她,好好學習。讓她放心,自己對她的感情誓死不渝。努力了一年,她的信才長了起來,字體也清秀,不在偏左。但是整個換了一種字體。現在想來,蔡達川覺得自己傻透了。這麼明顯的變化都沒有起疑心。他只是一味的在意她的說話方式沒有變。全然不介意受傷的「後遺癥」。

數年的書信來往,他們在心中暢談理想,暢談人生。蔡達川感覺自己找到了,西方所說的靈魂伴侶。思鄉心切的他提前完成了學業。要回國的時候,未婚妻卻強烈的反對,說他只學習語言不實用,讓他在多學習一門自己喜歡的學科再回來。他腦補是未婚妻一定是毀了容貌,提出自己並不介意,並寫信安慰,說自己會答應她的一切條件。回復的信,未婚妻並沒有反駁自己,只是說再等幾年,一定會在他眼前,呈現一個完美的自己。但是她堅持要他繼續學業。于是他在未婚妻的建議下修了教育。以改變國家教育方式為後志願。出國六年後終于歸國,他滿心歡喜,回國後他要立馬便和淑娟成婚。

等來的確是兩家人告訴他,淑娟在上海求學,畢業前突然失蹤了,生死未卜。家人登報、托關系都沒有消息。前年已經放棄尋找了。幾年來,與他通信的人都是淑娟的妹妹淑卉。因為不忍心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兼姐夫傷心,假借姐姐的口吻回的信。

結婚的禮堂已經準備好了,不是他和淑娟的,是和淑卉的。蔡達川接受不了現實,成親的第五天逃出家門,直奔上海,瘋狂地尋找每一個大街小巷。無果!閑暇就借酒消愁。也合該他能找到。那日他剛出酒吧,看見了一身婦人打扮的張淑娟,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此時她很狼狽,但是他也一眼就能認出。她竟然被兩個女人毆打。他上前阻止,臉上也被撓了數下。這兩個女人攻擊更加猛烈、話也更加難听。但是他也明白了一點。淑娟給人當了外室,旁邊的就是他們的孩子。現在被那人的家里人知道,被人家教訓。這比失蹤的消息打擊還大。他身體晃了晃,不堪受辱。旁邊的兩女人趁機有撓了他幾下。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和淑娟是怎麼月兌離魔爪之下。

還有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淑娟對他的陌生態度。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心灰意冷。讓他遠走他鄉……

「那天你救了我,把我送到醫院,其實我就記起了一切,我們的一切。只不過那時的我沒有勇氣跟你說明。那時的我太不堪了。我已經是人家的外室,給人家生了兒子。」

「阿娟,究竟是真麼回事?後來我有去找過你,他們說你自己私自出院了。再後來,那位給我消息說你出國了。你們?」

「我是出國了,帶著敬軒,就是我的兒子,一同出國。我沒有顏面再面對家人。給人當過外室的女人是張家所不容的。至于我和他不可能了。在我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徹底的斷了。」沉吟片刻,張淑娟繼續說。「你出國的第二年,也是我畢業的那一年,我是畢業典禮的學生代表。前一天,我排練到深夜,在到家門口的時候被人打暈了。帶到了一個骯髒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行,我被救了出來。被他救了。也被他害了。他是上海大亨,地下勢力的皇帝。卻在交易後,著了自己兄弟的道,需要一個干淨的女人。我就被送去給他而得救的。之後我就有了敬軒。同時也被他圈養。」張淑娟語調平緩,像是在陳述一個和她無關人的故事。

「你為什麼不逃走?」蔡達川急切地問。

「走?往哪里走?被打暈後,可能是傷到的大腦。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更不記不起我是誰!我失憶了,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張淑娟的情緒有所起伏,不在是無所謂。「他的下人告訴我是他買來的女人。家對我來說相當于沒有。說實話,起初他對我十分不好,他的冷酷,他的無情,他眼中的鄙視。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但是一個被賣的女人有真沒資格被尊重,還是那種地方。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干淨的,還失去了記憶,我會被扔到大街上。可我就像是印隨的小鴨子,緊緊地跟著他,甚至愛上了他。因為我的記憶中只有他了。」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改變了。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證明我不是出來賣的墮落少女。也許是因為我生了敬軒。我可不相信他所謂的日久生情。反正他對我的態度改變了。我們還有敬軒這麼聰慧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我過了幾年溫馨幸福的日子。無依無靠的我感覺把他當成是我的全部。我全然相信了他們當初的話。自己沒有家,只能依靠他。我下意識地忽視他的其他。沒有婚禮我不在乎,沒帶我去公開場合也不是問題。自欺欺人終究是得到報應了。」

「你見到我的那天,我被他的姨太太們給收拾了。很慘!不過我也要感謝她們。頭部的撞擊,讓我想起了我是誰?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我有未婚夫,卻瞞了我這麼多年。我質問他,你知道他是怎麼和我說的麼?」張淑娟已經不是冷傲的她,眼淚簌簌落下,「他變得和以前一樣冷酷,告訴我她們只是他的姨太太!陪他同生共死過的,他不能放棄他們。我得到的已經很多了。讓我不要得寸進尺。我當時的心都碎了,我不應該對這樣一個人抱有任何希望。我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里,不肯醒來。我想和他說,我得到的是很多,連姨太太都不是,我是見不得光的外室!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送我回家,還要每天回來裝出一副好丈夫的樣子。」剩下的只有無聲的哭泣。再後來,剛見面的時候,蔡達川就知道了。淑娟出國了,一年前回來上海。現在在慧仁女子學校教書。

蔡達川輕輕地摟過張淑娟的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能夠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相信張伯父會原諒你的。他們一直都很想你。你還有家人,還有我,還有淑……」卉沒有說出口。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那場婚禮是否給她造成影響。她是上過新學堂的女子。希望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熟悉溫暖的懷抱,讓這個連睡覺都武裝自己的女人泣不成聲。一切真的是世事弄人啊。其實蔡達川還有一句話,含在嘴里,沒喲說出口,「你還愛他麼?」

好巧不巧,張敬軒回來了。當然還有「趕巧」的張敬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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