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21章 奇怪的鄰居們

作者 ︰ 江映月

晚飯在大家歡快的氛圍中結束了。鳳母體貼地給大家沏了茶。還給新來的丫鬟銀屏,留了飯菜。給薛承在灶上新熬得粥。留著他醒來的時候好吃。杜老爺子品著茶,「秀娘啊,別忙了,過幾天我們請個下人吧,好幫幫你。什麼都你親手操持,太幸苦了。」

鳳母笑著謝絕了,「爹,您就別再提下人的事了。我沒有什麼事情,收拾家里是應該的。我們初到上海沒有什麼進項,省著點吧,」

「省什麼也不差這點兒啊,在山下鎮的時候你就推辭,這次听我的。」

鳳母再次拒絕,開玩笑似的說,「爹,您說什麼呢?知道您老有底子!哎~不會是嫌棄我做飯不好吃,要換個口味吧,那我可不依啊!」

杜老爺子撅起胡子,笑罵道,「丫頭,我說桐桐那小丫的無賴是哪學來了。這回找到地方了。這回听我的。」鳳母最後沒有反駁,只是笑坐在一旁。溫婉、嫻靜,好像干才的調皮是幻覺。杜老爺子撫了撫胡須,忽地想到了什麼,嚴肅地說,「上海不比山下鎮,你們有好多事情要在,到時候你分不開身的。這請個下人的事情听我的。阿忠啊,你明天去辦啊挑個老實敦厚的,手腳麻利的。」管家點點頭,又如影子一樣立在杜老爺子身後。轉過頭,對鳳父鳳母說,「這幾天,你們準備準備,給周圍的鄰居下個宴貼,宴請一下鄰居,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交代好所有,老爺子感覺自己受不住了,回房歇息了。

宋副官默默地觀察著這家人。假如,不知道秀娘的身份,他會覺得為j□j的秀娘,照顧這一大家是應該的。知道了,秀娘照顧的越體貼,他心里越不舒服。這本該屬于自己的溫柔、體貼。當听見杜老爺子和秀娘關于請下人的對話是,宋副官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他渴望的家,他們都輕易擁有,美好的家庭,自己都不忍心破壞。多年的等地和期盼,他總是自欺欺人。按照他們的年齡,就算有一天他們相見,可能會兒女成群。或者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卻一直單身,卑微地希望見到她時,她知道自己,在等自己,安全地等自己。

鳳父鳳母商量著幾天後的宴會,安排了兩個小的,去給他們的先生送請帖,要他過來聚聚。住在附近的大都是中國人,商人、官員,清一色的小戶型別墅,大約十幾家人。幾乎都開心地應邀了。在旁邊,還有一戶很特別,是住在法租界唯一的美國夫婦,男子是商人,女子在家。和周圍的鄰居來往不是很密切,據說他們房子的前主人關系很好,才選擇這里的。鳳父鳳母猶豫了,是否邀請他們呢,如果不請,禮數上過不去,畢竟他們是離自己家最近的兩家之一,如果請,怎麼邀請他們?離他們家最近的還有另一家,也讓鳳父鳳母頭痛。據說是個奇怪的女子。她早先流過洋。現在是上海一所女子學院的老師,教習英文。她會彈鋼琴,你可以從她房前听見她唯美的琴聲。是個典型的新派女子。從沒有人見過她的老公,獨身的她帶著兒子過活。也沒有朋友、同事來往。同樣與周圍來往不是很密切。從來獨來獨往。

棲桐在一旁听見了父母的危難之處。她倒是對這位美國夫妻很感興趣。美國商人,不錯,是最佳的合作伙伴。「爹爹,娘親,要不行,請帖交給我,我去邀請他們好麼?」

「你去?」

「嗯,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情,要不要請是我們的事情,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

鳳父鳳母無奈,就像棲桐說的那樣,與禮數他們得邀請這兩家人,至于來不來,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放手然閨女干吧。

得到了父母的首肯,棲桐簡單地收拾了下,雄赳赳氣昂昂地奔向第一站,美國夫妻的住所。開們的是一位美國老人,這里的管家。看見一個身著舊式旗袍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門口,柔和的眉眼,白皙的皮膚,像是聖母瑪利亞身邊的天使。這使這位不苟言笑的老人面部一下柔和了。他彎下了腰,用生澀的中文問,「女士,可以為你效勞,有事情?」

棲桐露出甜甜地笑容,操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跟他打招呼。上一世,棲桐可是在美國生活了大半輩子,那里幾乎是她的第二故鄉。棲桐的口音讓老人驚喜非常,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大截。知道是隔壁新來的主人,送請帖來的。趕緊讓進門來,通知女主人。男主人現在因為生意焦頭爛額。女主人現在除了幾個官方的宴會,都沒有什麼應酬。周圍的中國人又不敢上前和她交流,她就算再開朗,異國、語言不通的她也不能主動攀談。女主人最近一直抱怨,知道她的鄰居會提前回國,她也不會選擇在這里住之類的,大呼上當了。

「夫人,隔壁的小姐,過來邀請您參加他們的宴會了!」

趴伏在沙發背上的珍妮,懨懨地,「老喬恩,不要和我開玩笑了,隔壁賣給了中國人,他們不會邀請我的!你不知道他們……」轉過頭的珍妮看見棲桐,驚訝的瞪大眼楮,「天啊,你是穿著中國衣服的小天使嗎?好漂亮啊!」興奮了好一陣,忽然想起,「老喬恩,你剛才說什麼啊!」

老喬恩,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滿臉笑容的重復,「夫人,我是說,這位是隔壁的小姐,邀請你過幾天參加他們後天的聚會。」

棲桐趕緊遞上請帖,用英語繼續道,「夫人,我鄭重地邀請你們夫妻,來我家里做客。」

「哦,天啊,你英文說的很棒!你是美國人,混血兒?留學?在美國住過?華裔?你知道,你太可愛了,像天使,哦,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了!」

棲桐很喜歡這位夫人的個性,開朗、跳月兌,有些像抽抽時的鳳母,「我是中國人,土生土長的,不過,我有一位不錯的英文老師,他曾將去你們國家留過學。」

「原來是這樣!我新來的鄰居,你是來邀請我嗎?」

「是的,夫人!你可以叫我凱麗,我的英文名字。」

「那你叫我珍妮吧,聚會,社區聚會,該穿什麼衣服適合呢?幫我看看親愛的。」不知道為什麼,珍妮一看見棲桐就喜歡。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她不喜歡官方的有目的聚會,她向往自由、真誠的交流,可是在異國的上海,這是一件很奢侈的事。為了丈夫的工作,她只能忍耐。今天看見棲桐,感覺她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平和讓人想親近。(因為沒有質變空間不會提示。棲桐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空間隱隱又要有升級之勢。她身上的氣息無法掩蓋,讓人想靠近,卻無法褻瀆,發自內心的信任)于是沉寂的珍妮爆發了。棲桐也是個健談的,無論你談到什麼話題,她都能接上,還很有自己的看法。她們從衣服談到了鞋子,從鞋子談到了配飾,又從配飾談到了頭型,再從頭型回歸到化妝,再到衣服。太棒了,珍妮感覺自己遇到了知音。看看衣櫥的那一件衣服都不可心,珍妮提議,「我們一起去購物吧!重新購買,怎麼樣?」

「今天恐怕不行,我還有任務。」棲桐搖了搖手里的請帖,看見珍妮滿臉的可惜,忙道,「我們相約明天吧!帶上我的母親。」

「一言為定!」

臨走前,棲桐在珍妮是書桌上看見一份文件。了了幾字,棲桐便知道個大概。珍妮看見棲桐對這份文件很感興趣,也不避諱。一份麻煩的合同,算不上什麼商業機密。「我的丈夫法蘭克最近遇到了點兒麻煩。就是這份合同拓本,對方利用文字漏洞,企圖讓我們吃掉不合格的產品。我們……」

「介意我看一下麼」。得到珍妮首肯,棲桐迅速瀏覽,並將幾處重點畫出,寫了些什麼,「將這個給你的丈夫看一眼,也許對他有幫助。」珍妮疑惑不已,自己丈夫多年經商都解決不了,她能夠辦到。但是內心就像信任這個女孩,也許她不應該放棄一切幫助丈夫的機會。在棲桐離開後,珍妮馬上去了丈夫的貿易公司。

出了美國夫婦的門,她向自己的另一位神奇的鄰居進發。首戰得力,一鼓作氣。到門口,就听見悠揚的琴聲,不知道為什麼讓棲桐也感覺淡淡地哀愁。她沒有敲門,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聆听。要彈這麼一手好鋼琴,至少要十年功夫吧,有天賦的也要七八年。听的入迷,鋼琴停止了,棲桐也沒有反應過來,仍痴迷地站在門口。房子的女主人,發現了棲桐的存在。走到門口,「小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清冷的聲音,讓人能感覺出她的孤傲和疏離,一如她的穿著,白色的上海新式旗袍,映著藍色的大花紋,白色的高跟鞋,簡單的發飾配飾一頭齊肩大波浪,紅唇,整個一個國民大上海的美人代表。「女士,我是新來的鄰居,邀請你參加我們家的宴會。」

「哦!」女子結果請柬,看見棲桐並沒有走,「還有什麼事兒嗎?」

棲桐呵呵地笑了下,那女子真的是風姿卓越,應該是跟父母一般的年紀吧。她的琴聲如此淒美滄桑,似乎能勾起自己的過往,和自己達到共鳴。「你真美,琴聲也美,我很真誠地邀請你參加。」

女子感覺棲桐的穩重是故作大人模樣,惹得她咯咯地笑,「跟我兒子一個樣,故作大人!多大了?」

「我叫鳳棲桐,馬上十三歲了。」

女子點點頭,「我兒子也十三了,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姑娘,配我兒子正合適!你也懂得鋼琴,嗯,更配了。」

棲桐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的嘴角抽抽,這剛見面就被稱為「兒媳婦」了,什麼習慣?「您能來參加吧?」

女子點點頭,「我叫張淑梅,你可以叫我張姨。我的兒子叫張敬軒。記住了。」拿著請帖回房子,也沒邀請棲桐進去。棲桐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額頭沒有的汗滴,我的鄰居果然都很極品。

棲桐回到家,成功地邀請了兩位鄰居。杜戰和鳳博文也回來了。他們邀請了蔡先生和正在他家做客的幾位復旦的同事。因為和杜戰、鳳博文早就認識,也就沒有拒絕,決定一起過來。宋副官將鳳家要辦喬遷宴會的事情告訴了薛良,薛良帶來消息,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他也會出席,恭賀。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家里宴會的事情交給他們男人們,剩下的女人們明天要上街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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