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20章 宋志剛

作者 ︰ 江映月

鳳母忙著去廚房給大家準備晚餐。鳳父趕著去幫忙。看著自己母親依然婀娜的身姿,棲桐也不住的贊嘆,「看咱娘,都三十多了,就像大姑娘似的。這也都是咱爹的功勞,疼寵出來的。」當年鳳母的一個熱傷風,鳳父就將家里存的極品靈芝藥酒端給鳳母喝了。一天一小口。鳳母康復竟然愛上了這味道。多少年來都沒斷過。幸虧她有空間、懂藥理,家人有功夫,給鳳母準備了好多份在空間里存在。要不是還不知尋這靈芝藥酒,路在何方啊。一旁的杜戰和鳳博文贊同地點點頭。棲桐繼續道,「你們以後也要疼媳婦,也要疼我。」

棲桐光顧著感嘆,沒有注意,她這句話後,鳳博文迅速轉頭看杜戰。杜戰原本是一臉保證似的點頭,看見鳳博文的調侃,臉刷一下的又紅了。干咳了兩聲,盡量保持冷靜,平復自己。鳳博文低聲說,「妹夫,妹妹這是在給你定目標,別看咱們妹妹平時溫溫柔柔的,你應該了解她的厲害。哈哈!」杜戰狠撇了他一下,想保持住自己大哥的威嚴,低聲回應,「叫大哥!沒大沒小的!」有一副,不叫大哥我就收拾你的架勢,轉言,臉色更加郝紅,「我會做的更好。」

那一邊

薛承服過藥,沉沉地睡去了,這藥性果然很烈。杜老爺子開了口「如果可以,尊小少爺,最好能留在府上,老朽可以照顧一二。」一路上的接觸,薛承即可愛又恭謙,深的杜老爺子的歡心。更何況他還一副老是錯誤引用大人的話,還一本正經的樣子,跟當年的杜戰一個樣子。將薛承留在府上,是想繼續幫著他鞏固一體,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孩子能平安長大。看來得找機會暗示一下薛少帥,不要只看著自己的軍隊,身邊人也不容忽視啊。

宋志剛沉吟了片刻,吩咐隨行司機回飯店稟告少帥。其實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少帥畢竟在上海還有公務和應酬。這一家人還算可靠。有這個地方,有這一家善良的人的照顧。相信小少爺會好的更快。司機也是個麻利人,沒過多久就帶來了薛良的回復。命令他在上海期間留在鳳家照顧薛承,如果有特殊緊急的事情,他會命人換他。隨行還送來了一個丫頭,照顧兩人的起居。宋志剛點點頭,示意司機可以回去復命了。看來少帥不若他平時表現的那樣對小少爺,嚴厲有余,關心不足嘛!

打點好一切,薛承還沒醒,鳳家的晚飯也做好了。因為食材管家伯伯有準備,所以很豐盛。杜老爺子邀請宋志剛與家人共進晚餐。他也沒推辭。到了餐廳,一家人都做好了。他看見鳳母,有驚艷、更多的是了然。亂世,女人只有聰明才能自保。當看見父母頸前不慎露出的鳳凰玉佩的一半凰玉時,他撫著自己胸前的另一塊鳳玉,不淡定了。怪不得一直查不到鳳母的底細,怪不得說是鳳毅從土匪手下撿來,怪不得啊……

宋志剛心不在焉的加入沒有影響家人的好心情。棲桐和杜戰、鳳博文互相調侃,杜老爺子不甘寂寞的加入,幫助棲桐卻是完敗,轉而投靠孫子們,還哪有一點兒神醫的範兒,還拉著一直在身邊,保持中立的管家幫忙,一顯老頑童本色。鳳母在一邊笑得溫婉,見女兒遭到孤立,馬上化身,加入陣營,幫助女兒。由于開心,鳳父還不計前嫌地敬了宋志剛杯酒。這丫的不地道過,有時還怪怪的,但總的來說船上對他們一家還算照顧。他船上的細心,他的默默的歉意,他鳳毅領情。「宋老弟,我敬你一杯,雖然我們道不同,但是我鳳毅敬佩你,你是條漢子。馭下有方,治軍嚴明,國家的保衛,靠你們啦!」

宋志剛下意識地看了看鳳母,沒想到她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面,而他只能將這些可愛埋藏在心里,哪怕多看一眼都不可以。舉起酒杯,和鳳父一同干了,兩個大老爺們相視一笑,他的苦笑,鳳父的豪爽,還有點兒一笑泯恩仇,原諒的味道。

鳳父和宋志剛喝完酒,不忘給妻子夾菜,「秀娘,來多吃點。」鳳母甜蜜地吃著丈夫遞過來的菜。低聲的「秀娘」二字沒有逃過宋志剛的耳朵。他是知道鳳毅的妻子鳳林氏的,但她並沒有在意。之前他覺得棲桐可愛,是因為棲桐有幾分畫像中未婚妻的風采。現在看來,女隨母像。如今玉佩只是猜測,相貌和林氏秀娘這個名字一出,他知道,就是她了。

十幾年前,宋志剛那是才十幾歲。

宋家是書香門第。宋父更是清末的文狀元郎,家也算小有資財。只不過宋父為人耿直,不適合官場,在為官不久後就因「病」辭官歸隱了。好景不長,沒有權勢的宋家遭人覬覦,耿直的宋父進入大牢,不久便離奇死于獄中。宋母不堪打擊,不久也西去了。臨終前將一塊兒玉佩交給他,讓他去救助宋父的知交。母親的臨終囑托猶在耳邊。

「志剛,去南下找你林伯父吧。現在只有他能幫你了。不要急著報仇,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長大了,羽翼豐滿了,再報仇不遲。當年你林伯父和你父親結交于科考,兩人志趣相投,結拜成兄弟。經常飲酒作詩,談論國家實時,怒討衰敗腐朽。林家是獨女,咱家也就你一個獨苗。你父親總是感嘆你身邊沒有個至親幫手。你林伯父也總是稱林家女兒沒有兄弟幫村,害怕日後出嫁,待他們夫妻西去,沒有人照料。你父親和你林伯也算一拍即合,借著醉酒,你父親將家傳長媳玉佩贈與你林伯父,作為信物,將你和林家的女兒結上女圭女圭親。可是畢竟林家女兒大你三歲。你父親和林伯父酒醒後,都覺得自己草率了。兩人又都好面子,你父親沒要回玉佩,你林伯父也沒說不算數,退回玉佩。你父親反復思量,擔心你們兩小因為年齡不合適,無法幸福。耽誤了你們一輩子的幸福,更毀了兩家人的交情。于是就同你林伯父商定,將此事擱置了。待你倆長大後再相告,如兩人有意,將你們結成夫妻,如果無意便結成異性姐弟。相互照應。後來你父親辭官,而林伯父因為家族原因,仍在官府沉浮。不同于宋家,林家是大家族,你去尋他們吧,林家仁義,會幫助你,給你庇護的。」交代完所有,給了一**秀娘的畫像,不久,宋母就斷了氣息。

宋志剛原本文弱,為人雖成熟,但終究是十幾歲的孩子。安葬了母親,變賣了家產,租車南下投奔林家去了。幸好身邊還有個忠心的管家。歷盡千辛,找到了不是林伯父,而是他逃亡北上的消息。他感覺從未有過的悲涼。據說,林伯父也是得罪了權貴,被迫北上的。听林家其他人的說法,應該是要去投奔自己家了。亂世為人難啊。他就這麼和林家錯過了。沒有找到林伯父,宋志剛也沒有理由在那里繼續停留,隨機往回返,一路狂奔,希望能夠巧遇林伯父。天不從人願,他們只能錯過。

輾轉宋志剛定居奉天。他在奉天城里見到了薛大帥,深感只有槍才能保家護親人。毅然決然地要棄筆從戎。管家廢了好多錢銀疏通關系,在大帥府某了一份差事。而他憑借著博學、聰慧、勇猛,很快的到薛大帥的賞識,給薛少帥當了伴讀,後來做了副官,參謀。

十八歲那年,他憑借著各方面的優異,被送達了日本陸軍學校學習。在臨走前,他終于有了林伯父的消息,是林家人傳來的。幾年來他一直和林家保持通信,希望有一天能和林伯父團聚。林家人買到了當初林家的物件,說是出自黑市。林伯父多年來未和家族聯系,恐怕凶多吉少。帶著兩家人的仇恨,他踏上了日本求學之旅。

在日本他的刻苦和天賦很受他的老師山本的賞識。忘了提,他的老師有一個雅稱「特工之王」。在日本,沒有人能比的了他。在軍界,他又著很崇高的地位。山本老師的女兒杏子和他年紀相仿,也對他表示過欣賞。老師也曾暗示過,如果他和他的女兒成好事,他不介意他是中國人,會安排他如日本籍,姓山本。他拒絕了,他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背棄祖宗的事兒,干不來。既然父親給自己定了親事,他就遵從。他總感覺只要沒有找到未婚妻一家的尸骸,(小月月感嘆,太執著了,亂世找一家人的尸骸比登天還難)他們就有可能在某個角落活著。時不時地將林秀娘的畫像拿出來觀摩。害怕常常看損壞,他臨摹了大小不同的好幾張。方便攜帶。這畫像好似他的精神寄托。他不在是那般悲催。他還有家,他還有親人,他還有未婚妻。

夢里有一萬種他們見面的方式,他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自己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就坐在對面。她巧笑嫣然,只是那份笑不屬于自己。宋志剛面上不顯,內心激蕩。這是自己的未婚妻,十幾年前他以為她死了,十幾年後相見,她已經嫁做他人婦了,兒女雙全,丈夫疼愛,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他感覺心瞬間空了。此時,他甚至卑鄙的希望鳳毅是一個不學無術,不她善待的人,這樣他會老不猶豫地將她奪回來,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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