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19章 回家回家

作者 ︰ 江映月

宋副官和鳳家一行人,帶著小豆丁薛承去往法租界家中。快要都門口了,棲桐飛奔到最前,感覺自己的心都要飛起來了。她是不是馬上就要看見哥哥們和管家伯伯了。那是管家伯伯?忙上忙西,忙前忙後,他好像在指揮工人干什麼。「管家伯伯,我們來啦!」呼喊出聲,棲桐感覺自己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管家歲數大了,耳朵也不太靈光,還以為是自己思念心切,幻听了。自言自語,「怎麼听見孫小姐的聲音了?哎,不可能,他們的船明天才能到。」在回來前,鳳父買完車票,就給管家發了電報。告訴了自己的到達日期。不曾想還沒登上客船就已經上了人家薛府的賊船。他們也沒有機會通知。幸好薛府的船比客船快,要是晚幾天,不知道管家著急成什麼樣子了。明天是大家庭歸期,管家為了迎接杜老爺子他們的到來,特意出去請了幾個工人,幫組修剪草坪,收拾家里。對棲桐疼愛有加的管家,還請了設計人員,將棲桐的房間特別的設計了一下。原因是原來沒有少女住的房間,大人的金色和灰色格子不適合棲桐。讓鳳博文大喊管家伯伯偏心。

「管家爺爺!」棲桐再一次大喊。

「桐桐,真的是你!老爺……」敏銳的管家當然看見了棲桐旁邊抱著孩子的宋副官,「老爺,你們到了啊!不是明天明天到麼?提前到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們啊~」

杜老爺子看來眼宋副官,回家本事件幸福的事情,但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先進去吧,給我找一間客房!」示意了一下被抱著的薛承,「以後在跟你細說!」管家也不多問,點點頭,先一步進了門。

安置了薛承,杜老爺子假裝去取藥。其實藥一直都在他身上。該配置的解藥在上船的前一天就配置好了。薛承的毒是上船的第一天解的。當時需要的解毒用的藥草,都是在奉天的時候,杜老爺子假借維持之名,讓大帥府準備的。現在薛承的最後一味藥其實是杜老爺子的固本丹。是杜老爺子害怕毒物傷害了他的根本,而為他準備的。之所以現在給他服用,一是此藥藥性烈,體弱的人不易服用,二是,杜老爺子要為自己圓謊。

杜老爺子這邊忙著照料薛承,鳳父帶著鳳母去參觀家里,一樓是以圓形客廳為中心,兩邊分別是,兩間客廳,老爺子的診室、管家的臥室、餐廳,餐廳側門通向外面有廚房。樓梯由客廳旋轉而上,二樓,是大家的臥室,和兩件書房。鳳母見到這樣的房子又開心又好奇。模模客廳的沙發,拍拍沙發上的靠墊,研究了好一會,下定決心似的,「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帶著棲桐去街上,這些墊子之類的可以多做幾套。另外床單什麼的也都備點兒。博文和戰兒的床單也不能總是藍色的。該換一換了。」

鳳父看見自家媳婦興奮的小樣子,心里滿滿的、酸酸的,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都捧到他的面前,「听你的,都听你。」

鳳母見鳳父呵呵的啥樣,一計白眼飛過去,扭著細腰,回房間卸妝去了。這麼丑的臉,虧他能看的進去,還傻笑。鳳父被鳳母的一計飛眼飛的渾身發麻,哈哈,媳婦給自己拋媚眼了,亦步亦趨地也跟著進去。

管家安頓了杜老爺子,忙著給完工的工人結款。大家都忙自己的去了。棲桐閑逛出門,打量著這棟歐式小樓。周圍是白漆的鐵柵欄,將自己家和別人分開。通往各處的路是鵝卵石鋪成,兩旁還有茂盛整齊的樹牆。小樓的側面有一間玻璃花房,剛進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里面滿是紅色玫瑰花,嬌艷欲滴。不知不覺地走進花叢,呼吸了玫瑰的芬芳。棲桐陶醉了,仿佛自己就是這花中仙子,翩翩起舞。

杜戰回來,見工人門陸續出門,卻沒有管家伯伯的身影。管家伯伯是一個很注重禮節的人,家里有人離開,勢必要送出門口,哪怕是請來的工人。從他們入住山下鎮,他記事開始,一直如此。所以隱約知道管家伯伯身份的人,沒有人嘲笑過他,窮人家的,入宮都是被逼的。他用他的品性告訴世人,自己完整、謙恭,同時也贏得了尊重。今天很奇怪,管家伯伯竟然沒出門?難道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快步往家里走。

一撇,在白色圍牆包圍的綠意盎然中,一處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間,竟有一只精靈。棲桐的男孩子裝扮竟被杜戰一眼認出。他相信,無論他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掩蓋不住她的芳華。他痴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自己悄然上前,不敢去叫她,生怕打斷了美好的一切。精靈迅速逃開,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幻覺。(小月月有點兒酸,怎麼瞬間被qy女乃女乃附體了,顫抖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她和家人。在報紙上,看見了山下鎮發生了戰爭,上海的報紙幾乎清一色的聲討那個郭大帥。借革命之口達私人之願。當王大帥勾結日本人奪回失地時,上海的各大報紙眾說紛紜,但是與虎謀皮說佔了主流。他來不及關心這件事的利于弊,也無法思考那郭大帥是否真的革命,他擔心的是她和家人深陷戰火,失去聯系。好不容易,十幾天後收到了鳳叔的電報。電報是從奉天發來的,告訴他,他們後日啟程,十幾天後就能到達上海。他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兒。在他看來,奉天也不是什麼安穩的地方,一天,看不見她和家人,他的心一天都懸著。現在她就在眼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呵呵,是真的!模一模胸口,心沒有放下,跳的更厲害了,好像要破胸而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了!

陶醉在花間的棲桐,感覺身邊有一道炙熱的目光。轉頭,看見杜戰捂著胸口站在眼前。展顏,「哥哥,你回來啦!」撅起小嘴不滿道,「大家都忙,沒有人理我!」棲桐習慣性地沖著杜戰撒嬌。

面對棲桐的展顏,杜戰更加痴了,只知道棲桐聲音嬌甜、動听,一句也沒听見她說些什麼。

棲桐當然發現杜戰的不對勁兒,當然明白他不是身體不舒服,捂著胸口,眼楮一轉,真誠地說,「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見杜戰還沒有反應,棲桐忙伸手要給杜戰號脈,更加認真狀,「哥,讓我給你看看!是不是病的很重!」

反應過來的杜戰臉刷的一下紅了,但沒收回手腕,反手握住棲桐的小手,尷尬傻笑兩聲,「呵呵,哥哥,沒事兒,身體棒著呢,能有什麼事兒啊剛才想事兒呢!」聰明如他,當然知道棲桐這是調侃自己。自己長這麼大,還沒這麼丟臉過。幸好周圍沒有人看見,否則不知道會被取笑多久。特別是爺爺總是說自己比他還古板,恐怕更樂見自己的笑話吧。棲桐的取笑,他甘之如飴。

「誒,大哥,二哥呢?怎麼沒看見他?」這兩個人是出了名了形影不離。

「博文還在書局,先生跟他一起呢!我先回來了,他說他再看會兒!」杜戰一直沒松開棲桐的小手,牽著她往家里走。而棲桐完全沒有被「牽手」了的自覺。跟著往家里去。

「哦,有喜歡的書的話,怎麼不買回來。」

杜戰寵溺地看著棲桐,好像一只手已經撫上了她毛茸茸的腦袋,「你啊,知道你不吝投資哥哥的教育,但是有些書看看就罷了,沒必要買回來。你二哥也想和先生多聊一會兒。」

帶著棲桐到客廳坐下,听她絮絮叨叨地說了這一路的經歷。原來這段時間家人們吃了這麼多的苦。他不淡定了,握著小手又緊了緊。似乎這樣自己才安心。感覺到了棲桐的回握,滿心感動。這個敏感又體貼的女孩,是他定下的了,真好!棲桐繼續眉飛色舞地說著他們是如何逃難的,她多麼的有遠見,給爺爺準備了鞋,還偷偷地多買了好吃的包子……

這時候鳳博文回來了,人未到聲先至,「大哥,我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和先生看見誰了!」見棲桐在客廳,「桐桐,你們提前到了啊,咱爸咱媽呢?我還以為是明天,準備好了去碼頭接你們呢!」

「爹娘在樓上呢!娘親在卸妝,爹爹陪著呢!」

鳳博文不得其解,「趕路還化了什麼妝啊,需要卸妝?」棲桐神秘一笑,繼續將奉天的經歷跟兩個人說了。杜戰的臉一下子沉了起來。倒是鳳博文沒心沒肺贊嘆,「咱們娘親可比上海那些畫紅臉蛋的所謂時髦小姐好看多了。不怪咱爹緊張,是該化妝化妝。」

棲桐奇怪,「你怎麼會見到上海的時髦小姐?」

鳳博文得意地說,「妹妹,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這一片,可是被上海戲稱‘富人區’,住的多是洋人、官員、商人什麼的。咱們家還算是外圍了,越往里面,級別越高,宅子越大。」

棲桐皺了皺眉,是這樣啊。原來什麼時代,什麼地點,貧富都是分開來的。前幾世她幾乎都是出身富庶,沒有什麼貧富的觀念。只是這一世的苦,讓她有了深刻的認識。貧富原來有這麼大的差距。一個窮人變成富人是多麼的困難。財富的原始積累是多麼的不易啊。如果有機會,她想重操舊業,她幾世「財女」的名頭不是瞎叫的。首先得讓家人「月兌貧致富」,起碼要達到,不是什麼誰家之類就可以綁著如此欺負的。不過做什麼呢?一切隨緣吧!

鳳、杜兩家人住在法租界,暫時是安全的吧。至于真的上海的外圍,棲桐不敢多想。說著,鳳母和鳳父已經下樓,見兩小的回來了,鳳母親熱地打了招呼,然後就去廚房。今天是大家團聚的日子,該好好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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