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17章 在路上

作者 ︰ 江映月

夜,悄無聲息。夜,注定無眠。鳳父鳳母一夜沒有杜老爺子和棲桐的消息,一夜未合眼。杜老爺子則是思量著帥府救人的利于弊,這次家人是否能月兌險。棲桐進入了空間,挑選順手的槍和手雷,暗器、武功飛不過子彈和**,適當的時候,如果薛家有異動,她不介意和這些人「同歸于盡」。

薛少帥當夜和父親密談之後,次日陪同棲桐一家人踏上了上海的船。一夜未合眼,竟然在去港口的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夢里,薛良如今生一般娶了自己不喜歡,大自己三歲的妻子。不是大姐。她們不同,雖然夢里看不清她的臉。他就是知道她們不是一個人。她的命運坎坷,剛定親,就被匪徒劫持。不如大姐順利與自己成親。為了軍人的顏面,他帶了自己的親衛去救她。從那以後她似乎很感激自己,為自己操持家室。

夢里的妻子像一位高貴的公主,讓自己感覺他們的感情總是淡淡的。不是很在意自己。而自己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故意要求娶妾侍,刺激她。她從不和他的妾為伍,他能明顯看出她的高傲與不屑。她的心里是不是沒有自己,她難道不會吃醋嗎?依舊淡然讓他惱怒。

他們關系緩和是因為他們有了孩子,第一個,還是兒子。他與妻子同房的時間有限,卻經常去妾侍那里,但是沒有一個妾有他的孩子。那是因為他不允許。很奇怪,他覺得就她配生下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要是高貴的,不能是卑微的。轉眼兒子四歲那年,也是被曾被當初兄弟的郭給綁架了,雖然被志剛救出,但是回來的時候高燒不退,沒多久就走了。兒子沒了,懷著身孕的妻子早產,次子天生體弱。……薛良從夢中驚醒,恰此時到了港口。幸好夢中與現實不同,承兒沒事兒,大姐懷的是女兒,現在安穩。

變數好像就是妻子的經歷,她們擁有不同的氣質。一個是自己求而不得的「真愛」,一個是自己敬愛的賢妻。一個是自己無法開口,讓她暫棄高貴回歸平凡。一個是寵著自己,以自己為天的不需要自己開口的大姐。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自己的經歷。對比著不同。那氣質像誰?好像似曾相似。夢里這些轉眼被薛良拋之腦後。

棲桐一家人在次日啟程的時候才被允許見面,安排在薛良前面的車上,提前到達港口。負責這次沿途警衛是他們的老熟人,高手排長。只是他好像有什麼特殊的任務,上船後就沒再看見他的身影。這是後話。薛良上船之前,深深地看了棲桐一家人。別人可能沒看見,但是棲桐卻清楚的知道,上海之行並不簡單。有薛少帥的保護,路途安全了很多,也快了很多。不需要他們東躲**,船上的薛府隨從對他們還算禮遇,除了限制性的自由,有些地方不許他們走動。

上路的第一日,宋副官帶著下人親自給鳳家人送飯。船上的隨從很多,這點瑣事根本不需要堂堂薛少帥的副官親自送來。很顯然有他意在里面。鳳父很惱他,可不領情,他不需要這虛情假意的道歉。救活了這孩子,他們就此分道揚鑣,兩不相欠,不必道歉。「宋副官不必給我們送飯,外面的飯菜我們吃不慣!」

宋志剛鍥而不舍,知道這次的事情把這鳳家人得罪了,「那你們吃慣什麼樣的,我吩咐廚房去做。」

棲桐根本不抬頭,給鳳父補充了一句。毫不客氣,「宋副官不必客氣,我們帶著吃的。不吃浪費。這些就賞給在我們身邊忙前忙後的人吧。」家人身邊亦步亦趨的人,太過幸苦了。棲桐的諷刺意味十足。都有在船上,難道還怕自己家人跳海跑了不成!

上輩子,她覺得宋副官是一名漢子,鐵當當的漢子。重義重情。對薛良不離不棄至始至終的忠誠。多次救薛良出險境。她曾為薛良能有一個這樣的下屬而感到高興。他更因為心愛女子的死,終身未娶,孤獨終老。這也是她對他好印象的最大一個原因。專一,封建思想下的專一,有錢有勢的專一,終身不渝的專一,顯得那麼的難能可貴。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這家伙的重情重義恐怕只是對薛家而言。對其他人無感恩之心,以怨報德,陰險地陷鳳家人于危難。前世的種種好的印象都化為烏有。

身旁的杜老爺子和鳳母也沒有阻攔棲桐,他們心里也憋著氣呢!這小子這事兒辦的不地道,哪怕是為了救人,大家可忘不了,他們是被大兵拿槍指著,綁下樓,押進大帥府,還有如今時刻隨時有人跟蹤的,算什麼。

宋志剛始終微笑,「在下知道這件事是辦的很不妥,但是事情緊急,你們可能是小少爺存活的唯一希望。得罪了。在下保證,保你們一路安全。」說完微微欠身,留下飯菜走了。嘴角勾起了微微笑容,這個小丫頭,看似溫婉嫻靜,一旦爆發火力十足啊。不過,他倒是很喜歡這種個性。客棧的爆發他記憶猶新啊。他還想問問這個小丫頭時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要是他記得沒錯,那天警衛排沒人叫自己的名字,當然也沒有人敢,都是稱自己為宋副官或是長官。今天不是時候,改天定要問個明白。

臨走前無意地當量了鳳母一樣,那天在破廟里、客棧她是這個模樣麼?搖搖頭,可能是夜太黑,自己沒看清楚。鳳毅如此英豪,竟然娶了一位無鹽。此女一定有過人之處。看來他們很像,對女子的容貌不是很在意。宋志剛的這個舉動可是把鳳父嚇了一跳。他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可不要出什麼ど蛾子,否則吃虧的總是他們。不對啊,現在妻子的臉上黑黃一片,還有好多麻子。這家伙能透過表象看本質?自己是嚇自己,嚇自己。

棲桐也注意到了宋志剛的這個動作,看了看父母。眼楮微米,她記得這個宋志剛不是之徒,那剛才他是什麼意思。對自己家人的威脅?還是……

杜老爺子也看向鳳母,自己的手藝不錯啊,應該沒有露餡。鳳母被大家弄的也緊張兮兮的。緊握著鳳父的手。現在他們全家人的性命都在人家手里啊!亂世的什麼最賤,平民百姓的命啊!

宋志剛回到薛良身邊,「少帥!」

「嗯,他們吃了麼?」

「沒有,他們將吃的賞賜給了伺候他們的人。」

「這樣啊!意料之中啊,很有趣的一家人。」薛良沉思,「他們一家人的出現太過巧合了,志剛,你覺得他們的人怎麼樣?」

宋志剛了解少帥的想法,少帥是謹慎之人。鳳家人的情況一早就打探清楚。「據山下鎮傳來消息,杜老爺子是前清御醫,擅長針灸、用毒。他是杜龍針的後人。全家滿門死于清末朝廷內部權利爭斗,是活月兌月兌的替死鬼。他膝下只有一孫兒,目前在上海。還有一位一直追隨他的管家,據說是閹人。曾受過杜老爺子的救命之恩。忠誠不二。杜老爺子為人精明,思想開發。從帶著孫子避開禍難,還有對孫子的教育就能看的出來。杜老爺子的義子鳳毅曾是道觀收養的孤兒,為人耿直,武藝高強,屬下曾跟他有短暫的交流,少帥手下無人能敵。鳳毅的內人,為人低調,查不到家事。好像是鳳毅從土匪手下撿回來的。但舉止不是出自山門野戶。(鳳母的無鹽樣貌被宋志剛忽視,說這無鹽貌美,他害怕少帥發火。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是怎麼查的,希望其他的信息是準確的。)鳳家一子一女,聰慧,俊美。鳳毅的兒子鳳博文跟杜老爺子之孫杜戰在上海求學。女兒跟馮老爺子習醫。在山下鎮,有鳳小神醫之稱,醫術應該了得。屬下還發現,這個鳳家的小女兒身手也了得。善良、大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很喜歡這樣的孩子,也許是因為跟自己只有數面之緣的未婚妻很像吧。宋志剛惆悵地想,如果未婚妻還活著,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有這麼大了吧。相信也定是這般吧!

「志剛,你對這一家評價很高啊,能被你評價高的,看來他們一家都是了得的人啊!」夢里的宋副官沒有見到鳳家人。他們是承兒生命的變數吧。

「是!要是為少帥所用,必是一大助力。小少爺從杜老爺子接手,就沒再發過燒!鳳毅也是勇猛非常的人。」

薛良搖了搖頭,「身懷絕技的人不是好收服的。等有機會吧」

宋志剛何其聰明,當然明白得有個適當的機緣。他們現在是家人分割兩地,受我們鉗制太多,有所顧慮。少了這些顧慮,不是輕易能控制的了的。良將和大夫需要的是忠心不二的人。「是,還是少帥想的周全。」

薛良擺了擺手,忽然想起,自家副官提到那小丫頭時滿臉是奇怪的笑容。難道這小丫頭有什麼過人之處。片刻故作了然,「志剛也該成家了啊!看我都一妻兩妾,兒女也要雙全了。你也快點找個知冷暖的人。但不要太小,太小不會疼人!」

「……」宋志剛茫然了,怎麼突然提起自己?

船上這幾日,宋副官對鳳家人真一如承諾的那樣,噓寒問暖。薛良因為宋副官的原因,而多留心了棲桐幾眼。這丫頭確實很有趣。她看起來活潑單純,但為人處事極有分寸,還有大家之儀,不簡單啊。如果是這樣,他倒是不反對副官和她了,年紀小就小吧,以後找個人幫副官j□jj□j。可能是終究受到了夢的影響,薛良最近探望薛承的時間多了很多。總感覺自己虧欠長子的。那丫頭對承兒倒是很上心,幾次探望都能看見她,隱隱發現她好像處處躲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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