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西里戰役暫停了半個月後,法軍又再度集結起來對著防守嚴密的西西里拉響了大炮,這一次他們的戰線比上一次拉的更加長,頗有種要把西西里徹底殲滅的架勢。♀
demon的傷口恢復的挺快的,常人都要去半條命的重傷,才半個月他就拿著大鐮刀生龍活虎的上戰場了,配上他眼里的黑桃倒真有副死神的架勢。
「kufufufu,」六道骸站在船的最前方,手持三叉戟笑得一派歡暢,他的一只手在口袋里摩挲著懷表的殼子,那是雲雀子從埃琳娜身上取下來的。
斯佩多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六道骸看著對手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加加深了兩分,正好就讓他有個驚喜好了。
他相信當demon在戰斗到一半時獲知這個消息,那麼戰場的形式一定會讓他喜聞樂見的。
而且雲雀子這次似乎不僅僅達成了他們原本的目的,連阿諾德都死了這真是意外之喜。
不管怎麼樣,局勢一定會對他們有利起來。
「怎麼樣,giotto!」g找遍了整個西西里都沒有看見阿諾德的身影,阿諾德雖然平日里和他們不在一起行動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卻是能給他們提供幫助的。
最近阿諾德的行蹤是詭異一點,但是也只有在晚上見不到人而已,每天早晨他都是在營地待命的。
「阿諾德……」giotto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阿諾德最近晚上到底會去哪里。
阿諾德是最近才在晚上消失的,而最近發生的事情……
giotto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了頭,「快點遣人去斯蒂芬家看看!」他的表情帶上了一絲驚疑不定,「快一點!」
g看了giotto一眼,跑走了。
阿諾德是從埃琳娜離開那一天才開始消失的,聯想一下最近總是在夜間發生的襲擊事件,不難想象阿諾德是去做了什麼。
他們所有人都很重視埃琳娜,特別是現在身為統帥的斯佩多,所以阿諾德是特別去保護埃琳娜的嗎?
他們的對手,那個法軍的統帥似乎已經知道了埃琳娜對于demon的重要性,所以如果是他的話也許會利用埃琳娜對demon造成什麼打擊,就像他之前重傷demon時一樣。
他竟然沒有想到!giotto狠狠地咬了下牙。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阿諾德沒有回來是不是就證明出了什麼事情?
一定要保重啊,阿諾德,埃琳娜!
「giotto!」男人的大吼聲響徹整個營地,giotto分辨出那是g的聲音。
他剛才才讓g去遣人去斯蒂芬家的,但是現在卻听見g這樣撕心裂肺的吼聲……
giotto的手狠狠地握成拳頭,白皙的膚色地下青筋凸起,一定不要有什麼事情啊!他是這樣虔誠的祈禱。
他邁著凌亂的步子沖進了醫療室,然後在那里看見了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阿諾德。
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
g沒有說話板著一張臉將手中的東西交給giotto。
giotto低頭一看,那是他們每人都有的一個懷表,但是現在懷表已經徹底的破碎了,他的中央深深的嵌著一枚子彈,那枚子彈穿透了懷表,還留了一個尖在懷表的背面。
「還留了一條命。」g是這樣說的,明眼人都知道,要是沒有這個懷表阿諾德就應該提前在地獄等著他們了。
「埃琳娜怎麼樣了?」giotto的臉很冰冷也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g側過了腦袋躲避著giotto那像刀子一樣的視線。
「節哀——」他只說出了這樣兩個字。
giotto覺得自己身上所有力氣都與這兩個字一起抽走了。
「demon,」他虛弱的出聲了。
「他們的目標是demon。」
他們從最初的時候就輸了這場戰役。
「閣下的氣色不錯。」六道骸打量了demon的臉一下,然後滿意的笑笑,身為他的直接交手對象他可以鮮明的感覺到demon的攻擊不像上一次交手那麼凌厲,再看他的臉也是一副缺乏血色的樣子。
很明顯demon還在大病初愈的虛弱期。
「nnfufufu,」面對六道骸□果的嘲諷demon也沒有說什麼,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他自己最清楚了。
不過……
demon加重了手上的攻擊,「我的氣色自然很好。」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拿到這次戰役的勝利。
六道骸處理著正面戰場,而雲雀子在後方也不是無所事事的,活了這麼久他也不僅僅是個可以發號施令的普通國王。
毫不夸張的說,他在戰術上的造詣絕對不弱于那些法蘭西的將領。
他現在正在遠程知道另一隊的法軍,人不多只有5000上下,他們的目的是切斷西班牙與西西里之間的一條供給線。
一條防線而已,他能做到的,這毫無疑問。
「giotto!」管理後防的人急匆匆的沖進指揮官所在的軍營。
「西班牙的供給線給切斷了!」
giotto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的神色里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通知納克爾帶著一隊人去搶救那條供給線,」他在一張紙上面欠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它遞給了那個來的人。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失去那條供給線。」
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都是在向著最惡劣的方向發展,法軍不僅增派了1萬人向西西里發動攻擊,甚至連教廷的人都來插一腳,各種情況讓giotto應接不暇。
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做好一個最壞的準備。
他們的統帥也許會在前線精神崩潰。
一想到demon將埃琳娜是為信仰的虔誠,giotto就覺得自己的腦門一陣陣的抽痛。
已經不會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不停地在giotto的心頭盤旋,
——西西里可能守不住了。
「你的手在發抖。」六道骸注意到demon的狀態,笑眯眯的開口。
demon之前受的傷沒有好,而且不止是胸口的傷痕,他還伴有大量的失血,才大病初愈就上戰場,他的體力完全沒有辦法支撐他剩下的動作,所以現在已經引起了一定的肌肉痙攣。
「嗦!」demon不顧其他的提高了手上的力度。
即使受傷他也要戰斗下去,他絕對不可以在這里倒下!
一旦倒下,那麼那些凝結在他身邊的士兵也會瓦解。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他的身體不夠好卻還上戰場的原因,連giotto也無法阻止他。
「真是值得敬佩的精神。」六道骸顯然知道他這麼努力的原因,但這樣贊美的語氣經由他說出來卻成了全然的嘲諷。
「但是你是為了什麼而戰呢?」
「為了所謂的國家?」斯佩多的眼楮對上六道骸的眼,他們眼里映著彼此,就像另一個自己。
「nufufufu,」听見六道骸的問話,demon並沒有說話只是一笑了之。
「那種腐朽到令人發指的政府真的是你效忠的對象嗎?」
「還是說你只是視某個人為信仰而已?」六道骸親眼見著demon的瞳孔緊縮了一下,然後他的攻擊又愈發重了。
「是為了誰呢?」六道骸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是那位金色頭發的小姐嗎?」
「閉嘴!」demon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呀來呀來!」看見這樣子的demon,六道骸愈發的愉悅了起來,「是叫埃琳娜吧,那真是一位美麗的小姐。」
「擁有超越了男性的知識與膽識,高貴的氣質,還有一般女性完全無法企及的美貌。」
「那位小姐是你的戀人嗎?」
「你不配提到她!」demon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體能極限,攻擊又重了許多。
「真的是完美無缺的女性對吧?」六道骸沒有在意demon的態度,笑容愈發深刻。
「但是越是這樣美麗卻嬌弱的女性就越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你是抱著什麼心態讓你所深愛的女人參與你們的事業呢,斯佩多閣下?」
demon沒有說話,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
「讓我猜猜看,按照斯佩多閣下的性格應該是不會讓埃琳娜小姐這樣冒險的,所以從一開始就是由埃琳娜小姐將你拉入自衛團的是嗎?」
「果然是位偉大的女性。」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demon的身影很低,頗有風雨欲來的架勢。
「只是在惋惜而已。」
「這樣一位比玫瑰更美艷的女性,卻沒有配上她應有的尖刺。」
「甚至連她的騎士都沒能保護她。」六道骸恰如其分的躲了一下,然後他上衣的口袋被demon的鐮刀劃破。
一塊金色的懷表就那麼落了出來。
「埃琳娜?」他看見那慢慢落地的懷表愣了一下。
「kufufufu,」六道骸勾起了嘴角,就是現在!
他之前和demon的打斗中用三叉戟劃破了他的身體,但是同為幻術師他們的防御都實在是太嚴密了,只有在他精神有了破綻時才能稍微用一下。
而且只能定住demon的身體罷了。
不過,這也夠了。
他笑著將三叉戟捅進了demon的胸口。
「拜拜~」六道骸笑的很高興。
demon倒在了地上,他送給埃琳娜的懷表放在了他的腦袋旁,他的口袋里漏出了一副手銬,泛著冰冷的光芒。
天空很藍,就像阿諾德的眸子一樣。
隔天,西西里防線淪陷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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