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等著做什麼,為什麼不離開?」冷元奇怪的問道。
「眼下天還沒有亮,這里距離公路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徒步走過去是很困那得,更何況……」後面的話夏薇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明白,若是再奔走夜路的時候遇見了什麼超出認知的事情那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們在這里等到天亮了再出發,這個地方我也不想呆了!」女房東嘆息一聲說道。
「也好!」
為了讓懷里的何雨舒服的睡覺,他不得已叫醒了何雨,讓她依靠著馬背先睡著,他在周圍就地生了一堆火,火堆里大多是樹枝,還有堆在路兩旁的干枯的樹葉,生出的火自然不如平時,因為加入了樹葉的緣故一股股生煙嗆得人眼淚都出來了,只是眾人不但沒有離開反倒圍了過來。
「坐在我的身上吧,地上涼!」
冷元席地而坐,讓何雨坐在他的大腿上,隨後他又月兌上的衣服蓋在何雨的身上。何雨的身體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可是隨著溫暖的感覺襲來不由得軟了下來,水一樣依附在冷元的懷里。見眾人無不瞪著眼楮看著她,她便有些羞澀,不得已將身體稍微的直起來一點盡量不要太過親密。
只是即便她如此堅持又能堅持多久,溫暖舒適甜蜜的感覺最終讓她放棄了羞澀,不知不覺間貓咪一樣睡了過去,看得冷元著實想笑,要不是她非要纏著听故事,也不至于困成這個樣子。
何雨倒在冷元的懷里睡著了,其他人卻是沒有這個心情。原本來的時候是八個如今竟然只剩下七個了,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殘死在了眼前,可笑的是自己的同伴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幾點了,天什麼時候亮?」
田娜已經恢復了神智,從初始的瘋癲重新變得正常起來,若不是錢梁急忙將她拉住說不定這一會她早就死了,別看她平曰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是真心的幫助她會牢記在心,說在嘴上有什麼用,不如放在實際行動上。她低頭看了看手機,想知道現在幾點,奈何因為天冷的緣故竟然沒有電了。
「三點二十!天亮還有兩個半小時呢!」
夏薇嘆息一聲。她戴的是機械腕表,並不受溫度的影響,所以才能知道時間。這都是平時積攢的經驗,關鍵時刻還得是這些專門計時的工具,尤其是機械計時工具,遇險的時候也只有這種表才靠譜。
「要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呢,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啊,我們是不是做一些事情?」
田娜皺著眉頭建議道。這麼長的時間,光是取暖的火堆都是問題,幾個小時不動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的,要知道他們穿的可都是內衣加上大衣,等到風吹透了那就麻煩了,可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命好有懷抱摟著。
「我就近找些引火的東西。」
錢梁搓了搓手站起身來說道。這古宅的門前只有一塊空地,連接著通往國道的山路。山路下那是深達幾十丈的峭壁,掉下去鐵定粉身碎骨,與跳樓無異,好在峭壁的邊緣零星的長著幾棵歪脖樹,趙博自冷元那里借來寶劍隨錢梁一同砍了兩大捆樹干回來。
要不是眾人用手電照明,這兩人很難有膽量離開火堆。不過發毛也沒辦法,誰叫這里面除了冷元就他們兩個男的,人家冷元已經點了火堆,而且身上還睡著一位女生,總不能腳冷元去吧?好在兩人在砍柴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否則非得嚇得跳崖不可。
「謝謝你的寶劍!很鋒利!」
回來後趙博歸還了寶劍,並且由衷的贊嘆了一句。其實單純的說鋒利還不算準確,摻入幽冥神鐵的寶劍那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鋒利,手腕粗細的鋼筋,哪怕提著劍的人是個孩子都能輕而易舉的切斷,而且斷面如鏡光滑無比。如此鋒利的寶劍切幾根樹干算得了什麼,比豆腐也差不多。
田娜在手心哈了一口氣,開始為火堆添柴。您想一想,這樹干都是從樹上砍下來的,即便沒有了葉子依舊潮濕無比,放在火堆上就開始冒煙,嗆得眾人不停地咳嗽,尤其是刮來一陣旋風,周圍的七八個人沒有一個能逃過被煙燻的下場。
「冷元把你的劍拿來借我使使。」
田娜接過劍來將手里的木柴切割成段,而後將木柴立起一劈兩半,而後將剩余的兩部分在劈一次,如此一來大腿粗細的圓木徹底成了木柴,房東紅姐也湊了過來幫助田娜將圓木直立而起,方便做工,如此動一動反倒不那麼冷了。
「我們……怎麼缺一個人?」
夏薇一邊烤火一邊不在意的觀察著身邊的幾人,然而她仔細一數,加上自己才七個,明明是八個才對,死了一個孫大勝,丟失的那個人是誰?一瞬間夏薇只覺得自己的後脊梁都在冒冷氣,不禁打了個寒戰,她的聲音都有些抖了。
「你說什麼?」田娜忽然一愣。
「我說怎麼缺了一個人?小芳呢?她人在哪里?」夏薇騰地一下站起身來。
「小芳呢?」
這是在場人的共同疑問。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他們的隊伍里不知不覺的竟然少了一個人,潛意識中眾人竟然把女房東當成了小芳,這麼久過去了想必小芳已經凶多吉少。更恐怖的是眾人根本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連什麼恐怖的聲音都未曾听到。
「你們仔細回憶一下,小芳似乎根本就沒有下樓啊!」趙博皺著眉頭說道。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自那一聲慘叫之後下來的就是七個人,也即是在場的這些人,當時因為恐懼緊張等一些因素竟然把房東當成了小芳,若不是夏薇發現眾人還想不起來小芳這個人呢。
「沒錯當時她根本就沒有出來,三樓走出來的就我們五個人,里面根本沒有小芳,一開始我以為她還在熟睡,等下來之後竟然把她給忘記了,該死!」夏薇咒罵了一聲站起身來就向宅院中跑去,卻被一旁的趙博拉住。
「你干什麼去,我們好不容易才出來,難道你還要回去送死嗎?」趙博怒道。
「小芳是我帶來的,我該把她帶出去,松開!」夏薇的力氣出奇的大,一甩手便將趙博推開。
「你站住!」趙博似乎是真的急了,幾乎怒吼這喊出來,「孫大勝已經死了,你難道還沒有反應過來嗎,那個狀態下的孫大勝怎麼可能發出如此強勁淒厲的叫聲,隔了那麼遠竟然還能被我們听見,七個人啊,你真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夏薇只走了一步便停住了,趙博說的沒錯,那一聲淒厲的叫喊正是從一樓傳來的,那種穿透雲霄的聲音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發的出來,更何況孫大勝可是在外面,身體又變成了那樣,即便完好無損也難以透過重重木牆傳到她們的耳朵里。
「我只是不希望看見她出事而已!」
夏薇一句話說出來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她總希望能真正的經歷一番自然中奇異事件,用她所學的知識見識破開層層囚籠以證明自己的獨一無二,如今她親身經歷了,結果卻是如此的殘酷,死亡是那麼的突然,生命是那麼的脆弱,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平曰里學的東西根本用不到,此時的她是那麼的無助。
「唉,」趙博將夏薇摟在懷里,安慰道,「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現在的我們只能要等到天亮。天亮了一切都將不攻自破,那時候我們就安全了,若是小芳的命大,那麼天亮之後我們再去尋她。」接下來的話趙博並沒有說,但是夏薇卻明白了,若是找不到小芳也只能怨她命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