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緊閉雙眼,土炎炙仰躺在一旁,不斷深呼吸,不斷催眠自己。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卻在催促著,提醒著他。她就在他身旁,他最想要的霜兒,就躺在他身旁。閉上雙眼,他看不到霜兒在他身旁的模樣。他吻著她時,她緋紅的臉,她微腫的、染著的唇,在他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內心的渴望再無法控制。終于,他翻身,唇,再次欺上她的。渴望,讓他變得激動,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他盡可能的溫柔,動作仍是比平日里粗魯。
耳邊有急促的呼吸,肚子癢癢的有什麼正在舌忝弄。為什麼就是不能讓她睡覺?嘴中發出嚶嚀聲,腦袋也有些小不安的晃動著。
正常時候,土炎炙會發現她的不適。此時,被渴望折磨得快崩潰的人,哪里還會發現這與平日有異的一絲不安。
夕陽徐徐的從窗戶灑進來,房間里,被鍍上一層淡淡的,似乎金色,也似乎橙色的光暈。陽光調皮的,羞澀的爬到床上。悄悄的,擁抱住旖旎的景色。
胸前很不舒服,是誰不安的,又纏綿的在揉捏?在拉扯?雙腿間,又是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摩擦。摩擦。
似一種招喚般,水若霜突然醒過來。有人正在對她上下其手?!愣愣的,她並沒有反應過來,只茫然的接受著這個事實。
有人對她上下其手?有人對她上下其手!心中一陣窒息。水若霜只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流逝。火熱的心,也在漸漸流失溫度。
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愛嗎?這就是她的不同嗎?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睜開眼,她不解的凝著身旁的男生︰「你干什麼?」
突然的聲音,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土炎炙的熱情,瞬間熄了一大半。緊繃的身體,也變得僵直。他這麼對她,被她逮個正著,怎麼會如此平靜?對上水若霜平靜得仿佛沉寂的眼眸,一種名為害怕的東西,從他的胸腔蔓延開來。
「霜兒……」他說不出話來,只得小心翼翼的,眷戀的喚著她的名。
「……」她一動不動,也不回答,仿佛一個沒有生氣的芭比女圭女圭。
霜兒。他心中一痛,捉住她的手覆上他的X,讓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渴望︰「霜兒,我難受。」
所以,就稱著我睡覺的時候……她幾乎月兌口而出。目光,不期然對上他的眼,她心中一動,再發不出聲音。
是深刻的自責,是深深的歉意,是極度的隱忍,是濃烈的害怕……第一次從他眼中見到如此復雜的,讓她無情準確形容的眼神。
心中一動,她突然有種感覺,如果他真的準備在她睡覺的時候佔有她。此時,他們不會以這樣的方式相對。明白是一回事兒,並不能掩蓋他稱她睡覺時佔便宜的事實。心中陌明的惱怒,也不知是氣自己不爭氣,還是氣他。
俏臉一紅,她很是氣憤︰「你說過會尊重我,現在,卻稱我睡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