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追究其原因,絕不會是因為那次她們的相遇。因為,當她轉身離開時,她看著她的背影,就有這樣的感覺。要對她好!
那天,她錢包被人偷了,不知情的她到百貨公司買東西,結帳時尷尬得要命。然後,霜兒為她結了帳。她堅持要還她。她硬說只是舉手之勞,再說,又不是很多,權當交她這個朋友好了。
水若霜這麼說,火鳳凰就樂了。她還沒想清楚要怎樣和她成為朋友才不會顯得突兀,畢竟,君勿離說她性子有些冷淡,話也不多。
何況,一百多確實不算很多,她就當是炙又送她一次東西吧。于是,她們互相留了電話,她還怕霜兒敷衍自己。不放心的撥過去,確定是在她身上響,才笑著和她道別。
然後,看著她離開時倔強而單薄的背影,她就想對她好。
後來,她也曾打電話問她,怎麼會為素不相識的人買單的。水若霜告訴她不知道。
「鳳凰,你有被出賣或背叛過嗎?」靜默了好一會兒,水若霜平淡的出聲,卻沒有回答火鳳凰的問題。
「我不知道那樣的事,算不算是出賣或者背叛。如果是,就太悲哀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十五年,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從思緒中回神,火鳳凰淡笑︰「怎麼說呢?」她有一種感覺,此時此刻,霜兒並不是想听別人說什麼長篇大論的無聊道理。她只是需要一個傾听者。
「事情,得從開學那天說起。那天,我本來已經睡下啦。她來到我床邊對我說,我們是村里這些年來僅有的考上市里高中的,在這里,就是不顧我們村的面子,不為我們父母,為了自己,也該以學業為重。」
眸光停在飲料杯上,水若霜沒有抬頭︰「鳳凰,我得先補充一點,我們是來自農村的。而且,我的身體很弱。沒什麼病,就是不能累。」
稍作停頓,水若霜再度繼續。
「我當時覺得很累了,只想盡快睡覺,就告訴她我知道。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再度開口。她說︰他是很優秀,卻是混社會走黑道的人,不說電視上演得多怕人,單是他今天的表現就夠了。我們還是離他遠些的好。你的事我不多說,你自己斟酌。」
「是啊,那個男生公然在教室索吻,在公共場所冷眼霸佔人,無視紀律在開學第一天早退兼曠課。可是鳳凰,那並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啊!」水若霜嘆息一聲,才又斷續。
「所以,我的回答是︰我是被迫的,你知道我的身體,反抗不了他。然後,她走了,我睡了。模模糊糊中,有人叫我,問的是︰你和她說了什麼?為什麼她在哭?而原因是,她勸我留個心,哪知我會罵她,罵她就算了,還罵她爸,畢竟,我知道她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母親,只有一個爸。」
應該還沒完才對。火鳳凰皺了皺眉,並不有說話。而是偶出手,拍了拍水若霜擱在桌面上的手。炙可曾知道她的這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