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然喝下那杯酒水之後,面色微紅。
她張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看了看周圍的境況,台上是歌手的精彩表演,台下是人們歡樂的舞蹈。
「小姐,你是不是也想去跳舞,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一說完之後就紳士地伸出手邀請她。
也許是三杯酒水下肚,陳悅然的興趣也來了,而且她原本就喜歡音樂?但她沒有拒絕身旁的美國男人,而是徑直走向台上。
這時剛好是台上樂隊換歌曲的時候,所以台上也沒有歌手。
站在台上的她,小手拿起麥克風,什麼都沒有多想,頓了頓,隨後,她張開櫻花般的紅唇,甜美清雅的聲音便在麥克風中傳開。
啊!朋友,何必老調重彈!
還是讓我們的歌聲,匯合成歡樂的合唱吧!
歡樂,歡樂,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
我們懷著火樣熱情,來到你的聖殿里!
你的威力能把人類,重新團結在一起,在你的溫柔翅膀之下,男人們幾乎都擁到台下,一曲歡樂頌出自她的口中,仿佛這是天籟之音,而更吸引他們注意的是她東方臉孔下清秀美麗的姿容,就是一汪清甜純淨的泉水注入男人們的心懷。
台上的陳悅然沉醉在神聖的樂曲中,台下的男人們沉醉在她絕色的容顏中,個個像蚊子見了鮮血一樣充滿興奮之感。
一曲完畢,也許是因為太過盡情的唱出,陳悅然覺得身體有點發熱,喉嚨也有點干渴,她木木地站在燈光閃爍的台上。
台下的嘈雜聲,驚嘆聲揚了起來,還有海潮般的口哨之聲。
她張著水靈動人的眼楮掃視全場,咽了咽口氣,剛放下麥克風,台下卻響起了瘋狂的吆喝,「美女,再唱再唱,你唱歌可好听了?」吆喝聲越來越大,他們想多看她幾眼,台上的她就是全場里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線。
她或許應該開口說點什麼,可是喉嚨卻干澀得厲害,臉蛋也越來越暈紅,身體也越來越熱,她真的佩服自己剛才哪來那麼多的勇氣敢站在這麼高的台上對著台下那麼多人獻唱。
陳悅然遲遲疑惑,腳步也有點踉踉蹌蹌。
台下一溫文爾雅的男人看著她迷離的眼眸,暗自算算時間,藥效也快發作了。
溫文爾雅的美國男子疾步移至台上,扶著身影搖晃的陳悅然,站在著台上,對著台下吆喝的男人們哈腰一笑,「各位,不好意思,我老婆喝醉了,也累了,恐怕也唱不了了……我得送她回家去了……」
她可是他先看上的,何況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呢,台下的這些男人怎麼可以破壞他完美的計劃呢?眼看著即將到手的美麗女孩,自己怎麼可以拱手相讓呢。
身邊的男人的聲音溫文爾雅,只是他說出來的話令她渾身發惑。
「我還沒有結婚呢,我怎麼可能是你的老婆呢?」
「老婆,你確實喝醉了,才會說傻話……」你是不是我的老婆,由我說了算,而且……今晚,我們就會行夫妻之禮,做夫妻間做的事,溫文爾雅的美國男子心理邪惡的想。
「我沒有喝醉,也沒有說傻話?」陳悅然微醺,對著身邊的美國男子說。
「我們先回去吧,回去之後你說了算,好不好?」他輕聲誘哄著她。
她的心緊緊一縮,因為她看見他不再是溫文爾雅的臉孔,為什麼她的眼楮有點朦朧呢?頭也有點不太清醒。
他拉著她下台,急著想要把她帶走?陳悅然搖晃著,掙扎著他的手,四周男人都在嘲他們看,看這個女人確實是有點喝醉了,酒後的媚態也這麼迷人。
「主人,前面的街道太熱鬧了,現在阻塞了,恐怕一時半會也開不了?」大街上停靠著一輛奢華跑車,司機停下車子之後,轉動身子向後,對著後座的主人開口。
臨街而設的聖誕燈會吸引了大量的人前來觀賞,人數之多也造成了交通不便,所以在燈會的門口就塞了很多車。
「嗯?」暗調的豪華跑車內,一襲名貴西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回答,然後轉過身後,掃向街面的情況,瞬間,也撇到一抹嬌小的身影。
舞台上的女子,微微閉著眼楮,拿著麥克風沉醉在音樂的世界里?一曲完畢之後,有個男人拉著她下台,然後兩個人就在台下拉拉扯扯著……
他們之間的一切一絲不漏地盡收王宇堯的眼底,之見他英挺的眉毛緊緊蹙著,全身的肅殺和冷意更濃了!
他打開車門,長腿一伸,往燈會處走去。
聖誕燈會處。
「跟我走吧,老婆,別鬧脾氣了,回家再發好嗎?」
「不,我不要跟你走?」陳悅然無力的身子在美國男子的懷里掙扎著。
美國男人狀似要拉著她往街上走去,四周的男人紛紛出來阻止。
「都給我住手?」一道冷冽的聲音,劃破他們的喧囂,男人們紛紛側身往聲音來源望去。
英挺鼻梁上的墨鏡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個臉,岑冷的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一襲高貴西服下,高大健碩的身材昂藏著男人威震攝人的氣勢,雕刻般剛毅俊朗的線條散發出大理石般剛硬的氣勢,人群之,這個男人就像高高在上的王一般下著不容違抗的命令。
眾人紛紛被他渾身散發而出的冰冷剛毅氣息所震嚇到,他們沒有多說什麼,紛紛為他讓開一條路。
散發著酒氣的陳悅然頭昏昏的,順勢靠在來人的身上,嬌小無力的她與高達一米八六以上的他靠在一起,就像嬌弱的小草挨著強壯的大樹一樣,大樹給了小草可靠的安全感,正如她此刻倚靠在他身上的穩實感一樣。
雖然眼前模模糊糊,她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但是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木犀香卻有點熟悉,微微縈繞在她的鼻尖。
王宇堯伸出右手扶住陳悅然的腰身,一手抱起了她,轉身走向奢華的跑車,美國男人心中雖有不甘,但駭于王宇堯過于冰冷危險的氣勢,只能宣告今晚獵艷計劃的失敗。
「調轉車頭,開往宇皇酒店?」他把她抱上車內,冷冷的吩咐司機。
跑車內,他丟下她,離她遠遠的?即使隔著墨鏡,可她仍然模糊地感受到兩道冰冷的視線正往自己射來,冷硬裝束的他,正以他的冰冷眼光侵略著她,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但卻可以感受到冰氣,似乎還夾雜著一點怒氣。
夜,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面紗之下,覆蓋在聖誕夜的祥和氛圍之上,混發出一種朦朧的氣息。
黑夜會使人忘記一切,仿佛受到蠱惑了一般,令人沉醉,迷離。
直接通往宇皇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的私人電梯中,陳悅然軟綿綿的身體幾乎貼在王宇堯硬邦邦的身體上,她的頭部昏昏的,身體熱乎乎的,體內有一股燥熱使她渾身充滿無力之感。
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冰冷之氣想要讓她靠近,再靠近……
發熱的身體貼在身邊冰冷的身體之上,她感覺體內的燥熱減少了一些,但還是充滿無力之感……
從上車到現在,王宇堯一直沒有說話,渾身散發出的冷冽氣息?而且似乎連看都不看陳悅然一眼,倒是陳悅然主動貼上他的,因為如果不這樣,她恐怕連走路都走不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陳悅然昏昏一問。
但是這個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感受到他冷如針芒的視線。
他底下頭,懷中的女孩不停的往自己身上貼,這不同尋常的溫度讓他感到憤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只感覺是真的憤怒,也許是她三番兩次惹怒了他吧。
他一言不語,出了電梯,就直接拉著她走至宇王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
她頭痛的厲害,心也跳的厲害,可全身的無力感只能讓她任由他拉著,然後他打開了總統套房,她被他拉著走了進去。
他連燈都沒有開,就拉著她走進了浴室。
王宇堯第一次見到像她一樣爛醉如泥的女人,一把抱起她,粗魯地把她扔進浴缸里,打開淋浴蓬頭,冷硬地往她身上潑。
冰冷冷的水自頭頂傾灑而下,水珠從她的頭發沿著身體滾滾而下。
冷水開得越來越多,浴缸里的水也很快就升高了,陳悅然全身都浸在滿是冷水浴缸里。
身體燥熱還在繼續,她臉色卻微微一白,「啊,不要,不要……」這冰冷的溫度侵浸了她的身體,但並沒有拂去身體里的燥熱,當冰水被她高溫的身體融成熱水……她掙扎掉他拿在手里的蓬頭,身子也在掙扎間,揮灑了一室的冷水,也揮濕了一身整齊的他,名貴西裝上都是水漬。
她的皮膚表層是冰冷的,而身體內卻有一把旺盛的火在猛烈燃燒著,外冷內熱,使她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難受的可怕。
「**……」該死的,這個死女人敢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哪個男人給她下了這麼重的藥,「你真是個該死你女人!」他氣沖沖地對著還在浴缸里的她說,她自己沒有退熱也就算了,居然現在連他也弄得一身**。
由于浸水的緣故,陳悅然身上的長裙全都濕透了,分毫不差地貼合著她的身軀,尤其是胸口處微微敞開,她完美的雪球在半掩半遮間,顯得愈加的神秘與迷人,而玲瓏剔透的身材也凸顯無疑。
陳悅然想打開眼楮,可是卻被冷水浸濕過的雙眼充滿濕澀之感,根本無法打開,閉著的眼眸下,撲撲閃閃的兩排小眼睫,如同靈動小巧的蝴蝶沾染晶瑩剔透的露珠,展翅欲飛。
而那一身還浸透在浴缸里的磽薄身子,微微顫顫,沒有一絲不雅之態,反增添了一副迷離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