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盡是光鮮的身影,男人是紳士,女人是淑女,名流顯貴的宴會廳穿梭著優雅的身影,低低的笑語,伴隨著現場樂隊盡情演奏的如水鋼琴曲在各個角落里延伸開來,其實這種宴會更適合為上層社會男女交際提供契機。
陳悅然安靜的走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從服務生的托盤里端起一杯新鮮果汁,慢慢地品嘗著,再配上在食物區挑來的精致三色巧克力蛋糕,享受地品嘗著?她可是第一眼看到這麼好看,這麼美味的甜食,嘴不禁就饞起來了……
宴會很豪華,連食物也是她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甜美可口?她不知道為何主人帶她來這種高檔的會所里,這種世界不是她這種做下人的可以介入的。
視線不經意掃過嘉賓區,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讓他更多了一份成熟穩重?不僅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勢更如帝王?商業巨子的他接受各式商人的前恭後仰。
似乎談成功了什麼,他端著高腳杯與其他兩人干杯,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魅惑人心?隔著人群遠遠地看向他,他者淡淡的一笑卻在陳悅然的心中漾開了層層水波,臉上微微地泛起了紅光?似乎是感受到來自遠方的視線,他側目而視,兩人的視線交匯撞在一起,在空氣中連成一條無形的直線,陳悅然的心跳漏掉一拍?他淡淡的一瞥,然後無視般地轉身?陳悅然突然有點失望,輕輕的斂下眸子,不自然地別過頭,淡淡的吃著手中的甜品。
而剛從王宇堯身邊離開的安肖燕,忍著不甘的心理,視線直掃向角落里的陳悅然,高傲地提起一身抹胸拖地的紫色禮服,搖擺著性感的身材緩步而走,散發在後背的一頭卷發在搖擺的空間里劃出迷人的弧度,一身的襲人香氣在空氣中蔓延。
安肖燕走至角落里,目光像是看著土包子一樣地看著陳悅然,只見眼前是一個隨意地叉著甜品如餓狼吞虎地吃著的女人,水晶杯里的果汁還一滴不剩地倒進了她的肚子里?高貴身份的人一般不會吃這里的食物,因為宴會的食物除了飲料,其余都是用來擺設的,人們都為了身份保持優雅高貴的舉止,而這個沒有形象的女人不用看就知道身份一定低賤。
而這個動作粗俗,連參加宴會也不懂得化妝的女人肯定是沒有打扮的資本,所以長相肯定是平庸的。
這個女人已經兩次破壞了自己的好事了,上次在與堯的辦公室礙于面子而沒有教訓她。
而今天她居然陪宇堯出席這個宴會,她憑什麼搶走今晚本屬于她的機會,她憑什麼可以總出現她喜歡的男人的身邊?她緊緊只是一個下等的佣人而已……
今晚自己一定要出口氣,否則自己真的難以咽下這口氣。
而低著頭獨享美味蛋糕的陳悅然卻沒有注意到來自前頭的幽怨視線。
安肖燕露出鄙夷的一笑,從服務生那里拿過一杯顏色鮮艷的葡萄酒,越發地向陳悅然靠近?斜下肩頭撞向這個心思花在手里蛋糕的小女人,手中的酒杯順勢下移,紫色詭異的液體就潑向陳悅然的禮服,剛好是禮服的正中間,很好,她很滿意。
伴隨著這毫無意料的一潑,陳悅然端著瓷盤的手一松,蛋糕滾向陳悅然的禮服,瓷盤踫地而碎。
頓時,陳悅然藍色的禮服上染上了紫色的酒汁,沾上白色的,黑色的,黃色的巧克力,一片狼藉。
陳悅然抬頭,對上一雙挑畔的眼楮。
「就你這樣,也有資格參加宴會嗎?」安肖燕輕蔑開口。
「小姐,剛才可是你撞向我的……」
「哦,是嗎,你拿什麼來證明呢?或者誰可以幫你證明呢」安肖燕看著她那各色各樣的禮服,這樣的效果比想象中的還要好,還真得感謝那些三色的巧克力,才能有現在這麼狼狽的效果。
角落里的人紛紛側目,但只是當成一場戲般來對待,沒有人有想要幫助開解的想法。
安肖燕看著這樣丟人的陳悅然,心里痛快了些……「就你這副樣子,就連菜市場的賣場大媽豆比你好看,你哪一點配得上宇堯呢!」
面對安肖燕咄咄逼人的語氣,陳悅然無言辯駁,憋紅了臉蛋。
「安小姐,欺負弱小女士可不是名門淑女該有的舉止吧?」
安肖燕望向聲音的來源,自己知道今晚來這里的商人絕非凡人,而且自己也出了口氣了,也應該見好就收?安肖燕沖著陳悅然得意地笑了笑,高傲的轉身離開了。
「先生,謝謝你?」
「小姐,你要去哪里呢?」男人听見清麗輕柔的女聲一陣興奮,看著陳悅然的眼神陡然一亮。
「小姐,你要去哪里,我帶你去吧……」陳悅然道謝之後就想離開,一身肥胖,提著水桶腰的男人趕上獵物的步伐。
男人步入壯年,一張誠懇的臉上掩抑不了臉上明顯的渴望,他的三角眼正盯著陳悅然小巧玲瓏的身子,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她那清秀可人臉蛋上?一雙灰色的眼楮里發出餓狼撲食般幽幽的色彩。
「先生,剛才謝謝你,但是現在我還有事,麻煩你讓一讓?」看著眼前這個龐大的身軀,就像被一面厚重的牆給阻隔著,陳悅然心里慌了慌,下意意識地望向王宇堯的位置,卻以不見他的身影了。
「小姐,你還急著去哪里呢?陪我聊會吧,剛才可是我幫你解圍的呢,你應該給我這個面子吧?」肥胖男人看著這個女人白女敕女敕又因為緊張而粉嘟嘟的肌膚,迷戀地對著她說。
男人著迷地盯著她那迷人的小嘴,嘴角邊上還沾著一點黑色巧克力,看著她這般可愛的小模樣,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薄地勾掉了她嘴角邊上食物的殘渣,然後放置鼻尖上輕輕一聞。
陳悅然被他突如其來輕薄的舉動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小姐,你還有什麼事情呢,說出來,我可以幫助你的?」男人凝視著她,找出理由想要挽留她。
「額,不用了,先生,我現在只想上洗手間清洗一下,我自己可以去的?」陳悅然只想找歌借口離開他,而她也確實需要上洗手間清洗一下這身糟糕的衣服。
「原來你想上洗手間呢,好的,我可以帶你去?」一想到可以與她單獨相處,而且這還是她提出來的,想必她還不清楚洗手間是最可以讓人為所欲為的地方吧?看著她這副柔若無骨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就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這個小女人應該很容易上手吧?肥胖男人眉目間露出貪婪的光澤。
肥胖男人二話不說,就拉著她的手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陳悅然想到快要月兌離他的禁錮了,只能勉強任由他拉著自己,況且她也不認識路。
「小姐,這就是洗手間,我們進去吧?」獵物快要到手,男人也要上下其手了。
陳悅然定了定,安住自己的心,她沒有听錯吧,「我們?」他……也要一起進去!
「先生,這里是女性洗手間?」陳悅然趕緊提醒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不可以陪你進去嗎?走吧,別耽擱了時間……」男人拉起她的手,痴迷地看著她道。
「不……」,她惶惶地搖了搖頭,看著這過分輕薄的動作,害怕的想叫又不能叫,畢竟在這種大型的高級宴會叫出來是很丟人的。
肥胖男人強硬的拉著她的手,就要推開洗手間的門。
「不要……」
「劉老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這里是女性洗手間,還需要我提醒你不成嗎?」一道霸氣的聲音從左側方傳來。
兩人都望向聲音的來源。
陳悅然趁著這空擋,掙扎地月兌離了男人粗肥的大手,逃離了肥胖的身軀,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也氣呼呼地瞪著他。
「劉老先生,男性洗手間在這邊,季某也想上洗手間,我陪你一起去吧?」戴著墨鏡的男人說完後還紳士的擺出請的手勢。
面帶他彬彬有禮的請求,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何況,這男人還是歐洲商業大亨?有些人他能得罪,有些人他得罪不起,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季先生客氣了,請?」肥胖男人在心里嘀咕到手的獵物就這樣遺憾的飛了,但是還是同季冥風往男性洗手間走去。
看著走遠的兩個人,陳悅然才轉動手把走進了洗手間。
掬起一彎盈盈的清水往自己臉頰上一噴,沖刷掉鼻息間那令人作嘔的老男人殘余的陌生氣息。
從洗手台旁邊的只見紙巾盒里抽出一張張面紙巾,開始清理身上的污穢。
洗手間的門被悄然無聲的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的閃進去。
禮服上大面積的酒汁用用沾水擦拭反而使污穢擴散的更大,陳悅然無奈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堪入目的衣服,焦急地搖了搖頭,而且還看到……頓時被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里,你要干什麼……」
陳悅然轉過身子,一副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男人慵懶地測靠在牆壁上,取下臉上的墨鏡,岑薄的唇噙著一抹邪魅的弧度,露出魅惑的一笑,「怎麼,你到現在才發現我在這里,你的反應變慢了?」
呵呵,小野貓還活著,這可真好啊。
陳悅然防備地看著他,不語,這男人該不會像剛才那個肥胖男人一樣吧……
男人離開牆壁,向陳悅然走近。
而陳悅然腳步一轉,身子轉向洗手間的門,就要離開。
「難道你把我當成像他那樣的人!」男人冷酷的開口,聲音透出一絲不悅。
他,顯然不言而喻,就是剛才那個肥胖臃腫的老男人。
「你確定你這身別開生面的裝扮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