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一眼入心 第四十一章 斬草不留根春風豈能吹9

作者 ︰ 陌隨玉

澤牙島上的午夜,正是國內的正午。愛睍蓴璩當賀楚天與韋光輝和孫一南的對話傳播在互聯網上的時候,任是某些重要級人物下命令壓制,都不過是此地無銀二百兩的昭告。即使拼命地打壓著,卻還是飛快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因為,這不再是國內某一集團的媒體造勢,已然開成了一個世界級的波瀾。

狠狠地打了某委員的臉,也將狄家逼到了死地,當那個軍中的最高領導人不得不下令抓捕某委員和狄家人的時候,國內的媒體再一次爆發啦。

AQQ報道︰狄家與某委員長達十多年的腐敗行為,竟是有人為了維護軍中形象,故意縱容,就連掌握了證據的族長都想要暗殺……

BWW報道︰某委員的惡性行為,數不勝數,貪污、養情婦、為了私利殺人……

PLL報道︰縷立戰功的某軍官被某委員下令暗殺,居然派出的也是軍人……

諸如此類的報道數不勝數,國家軍委招開了緊急軍事委員會會議,公開向國民道了歉,並且在第一時間承認了軍內事務的失誤,導致了這一重大事件的發生,不合格的領導該抓的抓,當拘留的拘留,一時間掀起了一股整頓軍風的熱潮。作為軍內的最高領導人,也在一系列軍情完結後,引咎辭職,並且承諾自己也將接受軍內的調查,會為此事的發生負應該負的責任。

由于此事的高調與公正公開的處理,民眾對上層領導的信任又逐步地回升。

當那個曾經叱 風雲的人物又一次面對張誠的時候,顯得無比蒼老,「你是對我,公正、公開我們軍內的事務,有錯就改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任何隱瞞都不會得到寬恕與縱容,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如今,我成分地慶幸自己偏離軌道的距離還不算太遠」。

張誠欣慰地點著頭︰「你明白就好,這件事情的完美處理,與你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你依然是我尊重的老班長」。

——

依源艷再次見到源悟和明依落的時候,已被關了好多天,看到面色不佳的明依落,不由得笑出聲,「看來賀楚天的情況不太好」。

明依落不怒反笑,「看來你是過是不錯,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天,不過……」明依落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拍了兩下手,只見兩人將一具已有些腐爛的尸體抬了進來,扔到依源艷的面前。

依源艷雙手是被反綁著的,看著地上的人,有一抹痛色一閃而過,不太舒服地退了兩步,抬眼望去,「什麼意思」?

「不過是讓你看看你的情人死得有多麼痛苦罷了,知道是誰殺的嗎?」

「賀楚天」?

「答對」,明依落冷笑著看向依源艷,「知道為什麼留下你這麼多天嗎?」明依落並不等依源艷回答,「一是等老依森,二是在等你的爪牙全部落網」。

依源艷復雜地看向明依落,害怕又有什麼用?倒不如有點骨氣,「看來你都做到了,我本以為他是有些本領的,就算是我死了,他也能為我報仇,沒想到……」

「他曾經是有些本領」,明依落說的是事實,這個男人曾經也是一名特工,只不過沾上了毒品後,一切就全部改變了。

這個「第三人」,雖然沒有能夠威脅到賀楚天,卻也正是因為他的出現,令賀楚天放松了對其他人的警惕。

明依落一向是有仇報仇的,賀楚天傷受的這筆帳,她會慢慢地算。眼前的依源艷就是其中之一。

明依落進來沒多久,源悟也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個是老依森,另一個則是山本泉澤。

依源艷看到來人,立刻便明白了一切,嗤笑︰「原來是這樣」,空洞的眼楮看向沒有易容的源悟,「大哥,你姓依森」。

源悟一向溫潤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只是笑意不明,含著絲陰森,並不答話,只是看向老依森,「你雖然沒有給這個女兒應有的名份,她倒是還挺念著你,你這一生中也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有過多少兒女,你又記住了幾個」?

老依森的臉已是千瘡百孔,聲音也是沙啞而蒼老,「是我對不起你母親,還有你和你妹妹,在你母親走之前,我從未踫過別的女人,當時我也曾求你母親留下,只要她留下,我便可以為了她放棄取那個女人」。

「可事實上,那個女人還沒有嫁,便已對我母親下了手,那個時候的你敢說一無所知」?

老依森蒼白著臉,「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家族里的人瞞著我做的,直到你母親消失,直到你回來告訴我,說你母親去世了,我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源悟無意再听老依森的辯解,無謂地聳聳肩,「無所謂了,總之,無論如何你都該死,既然你的家族容不得我母親和妹妹,那麼我就讓整個依森家為她陪葬好羅」。

老依森突然跪下,「放過艷兒吧,她一個女孩子做不了什麼的」。

而依源艷卻感動地流下淚水,「爸爸,不要求了,沒用的」。

「真的不能留一點情嗎?你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啦」,老依森期寄地看向源悟。

源悟則淡漠地拍了拍衣衫,「我讓你來看一下我母親出生的地方,對你已是仁慈,」再抬起頭時,已是淡然而笑︰「這里風景優美,四季如春,真是不錯」。

老依森已知再無轉圜的余地,隨問道︰「既然你要永遠絕了依森家,可否讓你妹妹死得痛快些」?

明依落插口︰「你若想讓依源艷死得舒服,最好不要再一口一個妹妹地說,我師兄只有一個妹妹」。

依源艷怒目而視︰「明依落,你不要得意太久,總有一天,你也會得到報應」。

明依落點頭笑說︰「好啊,我一直在等」。臉上笑著,心卻是苦澀的,可能真的是自己做過太多的壞事?賀楚天才會有此一劫難。

老依森將目光投向明依落,這個女子,他見過,在莫期巴馬時就見過。老依森明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再無生機,卻還是做了,「姑娘可否勸勸你師兄,容我和女兒說說話」?

明依落果斷搖頭,眯著眼,「我勸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你女兒可是非常清楚我的狠毒的,不想死得難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受死吧。為了我和師兄今後的安定生活,是絕不可能留下一絲後患的」。

「我明白了」,老依森認命地說。最後看了一眼源悟,「要我怎麼死」?

「我說過,要你看著依森家所有人死絕了之後,你才可以死,所以,你就等著你的女兒死去後再說吧」。好听的聲音似是在說動听的故事,卻是那麼毛骨悚然。

源悟一擺手,帶著明依落和山本離開了這間屋子。之後,進來的是山本的幾名手下……

屋子的外面,一片清涼,偶爾響起幾聲蟲鳥的鳴聲。明依落知道此時的源悟心中定是不好受的,「後悔嗎」?

「不」,源悟張嘴便反駁,道︰「不過是有些感慨」。

是嗎?明依落沒有問出口,源悟的心里若真的沒有老依森,他不會讓他死在這里,她的母親就在這里,那是許多年前他偷偷來此埋葬的母親。

人,有時候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的時候,重要的人或者事,都只能成為奢念,有些人已面目全非,有些事已不能再重新來過。

默默離開源悟,明依落不知何時已到了關著韋、孫、趙三人的小黑屋外。看著那一片黑寂的小屋,嘴角勾起了若隱若現的笑意,夾著一絲殘忍,那笑真是令人生畏。

揮了揮手,把守的人開了門。不意外的,看到了秦諾的身影。無視那三個倒在地上的人,笑著說︰「我就猜你躲在這里,楚天醒來了兩日,你就沒有出現過」。

秦諾的臉上有些憔悴,別扭地低下頭︰「他還好吧」?

「你不必自責的,諾哥。我們一直在注意他們主動提供名單的人,而忽略了他們也有可能收買非名單內的人。」明依落很真誠地勸慰。

轉開臉,掃過三人,而那三人也在看著她,他們還記著她出現時穿著德蘭國的軍裝。而此時的她,也換上了一身簡潔的長衣、長褲。

她的眸子厲而透,被她狠狠刮過眼後,便是脊梁也發著寒氣。忽然想到她那夜的話,自己的家人……

明依落似是看出三人的想法,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聲音卻冷得令人忍不住打顫,「我說過的話,想必你們都還記得?」頓了頓,看向韋光輝︰「韋光輝,三十一歲,父母雙逝,已婚,嬌妻二十八歲,軍醫,懷孕兩個月;」轉向孫一南︰「孫一南,二十九歲,未婚,有一弟弟,父母健在,因為狄家和上面的關系,開了一家小公司,父母為人刻薄,弟弟多次猥瑣、強暴公司女職員,因為有人撐腰都不了了之;趙亮,二十八歲,父母是本份的鄉下人,可惜娶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好老婆,此女愛錢愛權,甚至為了錢不惜與狄家老二上床,又為了三百萬而勸你暗殺賀楚天,而你竟愚蠢地答應」。

三人神色都變了。韋光輝是驚駭,「不關她的事,別為難她」。到此,他雖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卻也猜出了事件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而唯一漏掉的便是那個他們也不清楚的趙亮。

孫一南則是恐懼到了極點,「求你,別動我家人」。

趙亮是最可憐的一個,「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似是自語,又似是在瘋狂地否認,神情失常。

明依落轉身,背對著他們︰「我是一個愛記仇的人,但同時也是個愛辨是非的人,所以,我不想動的人絕不會動,而該死的人,必須去死」。

她的話,聲音不大,卻令人害怕,聲音很柔,卻似是能將人置身地獄。

「你坐在這里,一不問話,二不動刑,有意思嗎」?不願意理會身後之人的再一次哀嚎,看向秦諾。

秦諾這些天就躲在這個小黑屋里,不管參賽的人,也不管任何事,就連手機也關掉,他是真的在痛恨自己的不小心。

賽事委員會已知道了此次事件,其他國家的軍人自然也都知道了,如今這個時代,真是信息高速傳播的時代,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了這次的丑聞吧?每當戰士們被他國的軍人指指點點的時候,不由得怒火中燒,狠不得將那三人千刀萬剮,更加恨那些個無恥的高官,害自己丟人,害國家失了面子。一早把那些人處置了,哪里還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秦諾在逃避,當然他逃避的是賀楚天。賀楚天一個人作餌時,放心地把後方交給了自己,而自己竟忽略了身邊還有暗樁,他很難原諒自己。

至于國內?他不想去在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非是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上面的人也不會痛下決心,想著力挽狂瀾。張誠將軍在收拾爛攤子,他知道張將軍一定會有所指示,可他不想去管。誰願意搭理誰搭理去,總之,他也豁出去了。

張誠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拔通了明依落的手機,而明依落只一句話就頂了回去,「賀楚天如今不良于行,哪里顧得了其他」?

澤牙島上無人主事,那幾個青年軍官也無所事從,他國的軍人都已歸了國,只有他們像無人認養的孩子,最後只得拎著背包來找秦諾,而秦諾又拒不見人,還是在肖亞晨的安排下,他們才住進了冥天包下的旅店里。

在賀楚天受傷住進醫院的第四天,秦諾終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面對一臉愧色的秦諾,賀楚天繞開話題,溫笑道︰「你看起來很憔悴,難不成在相思」?

秦諾回以一笑︰「是啊,你有美人在身側,我卻是形單影只」。

明依落在一旁插話︰「秦哥向來是魅力無邊,身前身後從來都是春色無限,若是生在了古代,定是左右擁抱,前後貼身,夜夜風流,日日喧婬」。

「丫頭,」秦諾一臉黑色,沉著俊臉如平底鍋般顏色,「我沒有招惹你吧?我有那麼差勁嗎?」也就是沒有入伍前年少青狂,為了顯擺自己的男性魅力大肆 染,豈料,卻成了他心里最深處的痛,在她的眼里,自己仿佛就一直是那麼個形象,如果早一點明白,如果早一點感悟,那時的自己,不過是想引起某人的注意,才會不斷地在她面前招搖,哪曾想,是引起了某人的注目,可並不是他所期待的那種,倒是成了她日後掛在嘴邊的戲弄。

厥了嘴,明依落點頭,神色間帶著狹促,「我們秦哥可不差勁,是很帶勁,且不說姜念玲至今還想著辦法糾纏你,就說那一個個的名媛貴女看到你的痴狂樣,我都想打冷顫」。

臉,一黑到了底,黑得不能再黑,「看看你身邊那個男人吧,桃花不也是遍地開?」說完,橫了兩人一眼,抬頭,挺胸,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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