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一眼入心 第二十八章 多情總被無情傷

作者 ︰ 陌隨玉

當宴會完美落幕,所有的賓客都走了,明依落和蘇子航帶著公司的員工,與酒店的服務人員一起做著善後工作。愛睍蓴璩

當公司的有關事務收集得差不多時,明依落簡單交待幾句便準備離開,恰在此時,卻看到曾樹去而復返。

似是感到意外,曾樹明顯一愣,之後,馬上笑道︰「要走了嗎」?很隨意的問候,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

明依落微愕,隨之也坦然地笑道︰「是啊,明天我就要回懷夢了,工作便交給子航他們」。

點點頭,曾樹似是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竟開口邀請︰「明日我也要回H市,正好路過懷夢,如果可以,不防一起」?

明依落搖頭拒絕,淡淡地笑道︰「我還有其他同行者,那就祝曾市長一路順風」!

曾樹看著想要離開的明依落,心里一糾,「狄家的事情沒有轉寰的余地了嗎?狄榮從來都不曾想過與你為敵,狄老與李委員的結盟也都源于對狄淼的過份溺愛,與他人無關」。

四月的晚風,徐徐吹過,微帶著一絲寒意,明依落緊了緊外套,眸子里的溫度驟然下降,冷眼看著曾樹,語氣也是生硬而冰冷,「曾市長認為這是我能決定的嗎?無論狄家作的決定是某個人的作為,還是整個家族的決定,已對我形成了事實上的傷害,你認為我是聖人還是覺得我明依落和賀楚天就活該被人欺負?」

「我不是這個意思」,曾樹連忙道,神情焦急。

明依落卻不理會,轉過身,背對著曾樹,「曾市長,我們其實也算不得朋友,不過是認識而已,曾市長與狄總本是發小,偏向自己的好友,我尚可理解,不過請不要當著我的面來要求一個受害者去寬容施害者。」

「我沒有」,曾樹失了以往的穩重,多情的人總是那個落于下風的人,不是嗎?自嘲著笑道︰「正因為我與狄榮是發小,所以我才知道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即使他是名義上的決裁者,狄老一向看重狄淼,她卻在你的手中輸得幾乎無地自容,無論是狄淼自身,還是老爺子,在心里都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所有的人,可以這麼說,他們兩個甚至有了心理上的疾病,對于已然偏執的人,可不可以不要太過殘酷」?

明依落本已走離曾樹幾步,她並不想听曾樹的說教,只是听到最後一句話時,驀然轉身,在夜色與酒店的燈光交替渾映下,曾樹清楚地看到她清冷的面容,那雙本如星晨耀眼壓目的眸子,此時散發著狠絕的冷光,曾樹不由得心口驚慌,不自主地向前邁了兩步,卻又被明依落制止。

「曾市長請留步」,冰冷的話語如刺入骨頭里的鋼針,扎得曾樹異常得疼痛,頓住前行的腳步,茫然地看向明依落。

攏了攏外套,面無表情的明依落再次扭身,「曾市長,你我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路人,應當沒有交集,就算是隔著行車道,彼此注目過,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既然我們終究是不能有交集,又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去探討一些無謂的問題?即使今後,我們再見面,也不會因為今天而尷尬難堪,退一萬步講,哪怕我們成為了敵人,我們之間也勢必不會你死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而最為永恆的便是利益。狄家無論初衷如何,正是因為看重利益,所以才會縱容一些人胡作非為。而我,卻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所以,請曾市長謹言慎行,我是個會記仇的人」。

明依落抬起腳步再次而行,而曾樹卻在她的身後開始絕望,失落與懊悔像突然而至的潮一般涌上心頭,渾身冰涼冰涼的。

喃喃自語著︰「縱使你對我再狠,我也不會與你為敵」,深幽的眸子看著遠去的明依落,是滿滿的失望與渴求,卻最終被無力打敗,而緩緩收回所有的情緒。

藏身于暗處的張大少爺本想追著明依落出來的,卻在酒店的門口看到曾樹的回返,就躲了起來看戲。目送明依落離開,此時也取消了跟上去的打算,悠然地走到曾樹的身邊。

遞上一條手帕,送到曾樹的面前,「這是你女乃女乃的遺物吧?三年前就見你隨身帶著,沒想到你竟粗心地掉了,返回來是為了找它吧」?

兩個人是熟悉的,作為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圈內紈褲少爺,知名程度可不是蓋的,而曾樹的家里又世代為官,與張誠將軍的交情也算不錯,兩家的孩子自小沒少見面,談不上感情深厚,卻也不差。

拿過手帕,感激地看了看張大少,輕輕地道︰「謝謝」。

「算了,謝就不必了,只是你以後不要再管狄家的事務,明依落向來修身養性,低調處事,但卻絕不委屈自己。你可別誤會,不是養什麼好性子,她所謂的修身不過是自己不招惹他人,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人也不過是冷處理,而性子嗎,卻是要多狠便有多狠,凡是招惹過她的人,下場都不會好過」。

張大少不理會曾樹奇怪的眼神,「我在特戰族曾經被她惡補了不少東西,她的實力的確是深不可測,這是我的認知,狄淼當初的挑釁對她來說,不過是小兒科,所以,德蘭方能破格授予她名譽上校的軍餃是有道理的,而且她對于德蘭方與我方軍務的聯系與合作也起著重要的作用,我父親努力挽救賀楚天的同時也在努力挽救明依落,我想這其中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高層秘密」。

「為什麼告訴我」?

張大少看了看不明其意的曾樹,接著說︰「賀楚天和秦諾已被認命去參加里賽爾的國際軍事大賽,這種比賽每年都不過是刺虎大隊推薦上一些二線人員參加,如賀楚天和秦諾這樣的頂尖特種兵本應是我們國家的重點保護對象,明顯的,上面有人動了手腳,一旦賀楚天和秦諾暴露于人前,他們會面臨著各種危險。我父親一直在盡量挽救這一事件造成的惡劣影響,可是,上面的人寧肯一錯到底也不願承認自己的失誤,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不被非議。我父親早掌握了李委員的各種腐敗證據,上面的人也指示按兵不動,還想著盡力保全李委員,以免此事暴光後給軍委抹黑,而李委員也得到了上面的暗示,所以多次想找我父親將罪證收回,都被我父親拒絕。賀楚天和秦諾一直是我父親一派別的,狄家卻一直是支持李委員的,狄家與李委員此次肯定是想通過此事給我父親這派一個沉重的打擊,同時也是在得意地召告他們的有持無恐。他們正是抓住了頭頭的心理,這才瘋狂地打擊對他們有威脅的人。這次的里賽爾之行,狄家和李委員的重點關注對象自然是賀楚天,所以,你讓明依落不要太過殘酷,你覺得是誰比較殘酷?依著明依落的性子,勢必讓狄家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為什麼告訴我?你知道我與狄榮的關系的」?曾樹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消息,復雜地看著張大少,更是痛得無與倫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多想收回那些話。

「因為你也是個軍人,曾經是個有責任感的軍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喜歡她,我相信,即使你們走不到一起,你也不希望她對你敵視嗎?張大少很少有正經的時候,可今天,他卻是認認真真地講了一番道理,這些本是父親的軍事機密,父親也不過是壓力過重在他的面前吐露一二。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就這般簡單地告訴了曾樹,只是憑著感覺相信曾樹是個值得依賴的人。」我明白了「,曾樹當然明白,身為一個國家級頂尖的軍事人才,即使不被雪藏,也會是嚴密的保護對象,秦諾雖然是特種兵大隊的隊長,卻在多起的任務中易容打入敵人內部,他今後完全可以轉入教官組;可賀楚天不一樣,一旦他重量級的身份被披露于世界媒體,會有不少的國家將他視為爭相關注的目標,甚至……會有很多種可能性發生。賀楚天在國內的媒體上也少有報道,熟知的人不過是圈子內的一些朋友,這些人中都是知根知底的,沒有人敢于大膽地外泄,而且知道實情的人也並不多,大多是一知半解。

恢復了冷靜,曾樹內斂而優雅的本性表露無疑,輕輕一笑︰」從前在軍隊的時候,與賀楚天只是神交,他起初的六七年非常低調且不與人爭執,自從完成了與秦諾的合作後,他便接手了特戰族,似乎比那時起,他的霸氣便很外泄,而且絲毫不再給任何人情面「。

張大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拍了拍嘴巴,」你有所不知,他與明依落的再次相遇,便在那次任務的完結之時,遇到明依落那樣的人不霸道一些是不行的「。

笑著搭上曾樹的肩,」雖然我與你也不是那麼鐵,可到底咱們也是自小相知相識的,千萬別有非分之想,明依落可是個性格矛盾的人,別看她平時一副與人無害的樣子,看著溫柔隨和,其實很咯,葉家人向來堅持愛情專一,這幾乎是家訓,所以你還是收回自己的心吧「。

歪頭斜著眼瞥過張大少,淡雅地笑道,听不出什麼感覺,」你是第二個人這麼說,知道嗎?子震也曾說過,讓我收回心,可是,挺難「。

張大少非常認同地點頭,」也是,很難「。

曾樹卻笑著︰」我奇怪的是,在你們心里有著想法的時候,卻又要開口勸別人放棄,這種心里是不是……很怪異「?

張大少邪氣地笑著,眼神閃爍不定,倒也大方︰」少爺我向來灑月兌自如,這樣也被你看出來,眼楮夠毒「!朝著曾樹豎起大姆指,」我與她相識很早啦,不過當時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而已,那麼多年她都是我的理想天使,可惜,少爺我的運氣不好,但是,我和江子震那樣的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不去妄想得不到的東西,已成的事實不期待它的改變,即使有一天發生了什麼意外,我也只會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是我們願意如此,而是明依落的選擇不可改變「。

曾樹低下頭,似是思考著什麼,卻又不知道當從哪里想起。

張大少拍拍曾樹,推開他的身體,扭頭擺擺手,」我也要回家睡覺了,想不通的問題還是別想了,其實你和賀楚天很像,只不過背了點兒,太執著的男人過得不會一帆風順,愛著一個人的同時,是不是還可以接受並且喜歡上別人呢?也許值得償試一下「。

環顧四周的靜宓,可笑這人間的四月天,承載著歲月的滄桑,承載著無法訴說的心語。那些從心里流淌出來的酸,像風、像雨、又像夢,當思緒成災,付出的情卻已鋪展成一條蜿蜒的心路。回首這短暫的幾個月,突然發現,生命里的絲絲縷縷的疼痛與哀愁,竟都在這段時間里流露,而且似乎早已深藏在了心里的最底。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總被無情傷!是他多情,還是她無情?他只是用錯了情,而她也並非無情,不過是她把情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輕嗤一笑,迎風而行,今後的路且看著走吧,隨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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