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纏身︰娘子太撩人 066︰這個人是誰?

作者 ︰ 陽光融雪

梳洗完畢,小雨已經去端了早飯進來,她不好意思留下來,急急的跑出了子染的房間,來個眼不見為凈。愛睍蓴璩

哎,今天這個局面是她造成的,可現在她該接受還是…。

「染兒。」聖天寒推門而入,就看到兩人坐在一起用飯,但氣氛有些怪異。

「寒,吃…吃早飯沒有?」又來了,對他說了句,子染又垂下頭吃飯。

「嗯。」見她連看自己都不太敢,心底有些不滿,卻只能坐在她另一邊,和她一起吃飯。

魔承天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只是她碗里的菜很快就半山高,子染看著那兩只手,還在不斷的給她夾菜,都滿了,哪還有地方放?

「停…。」子染急忙用手擋住兩人的手,語氣很不滿︰「我吃不到那麼多!」

「快吃吧,抱起來沒有幾兩肉。」魔承天見她攔著,俊臉很不高興,將筷子里的肉,塞進她還想說話的嘴里。

「…。」俏臉一紅,他的話如此直白,害得她一時不察,就被他將肉塞進嘴里,只好吞下再說。

「吃吧,我要回去天靈山了。」聖天寒也塞了肉到她嘴里,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

「啥?回去?」心底小小的雀躍了下,雖然這樣的自己很不好,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兩人,看他們的樣子,絕對不會把那晚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是她比較喜歡一世一雙人,那樣很浪漫。

「嗯,我出來太久,需要回去一趟。」動作停頓了下,又繼續吃著,他神色有絲不自然,聖天寒一雙好看的眉糾結著。

「哦。」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開心,盡管這兩人任何一個離開她都不捨得,但暫時的離開卻有讓她可以緩一口氣。

「有什麼想要我帶來的?」聖天寒很快就放下了筷子,抬頭目不轉楮看著她。

「額,暫時沒有。」從懷里拿出那只半尺長的玉棍,子染細細的摩擦著,她有點懷念天靈山上面的狼群,不知道它們有沒有想她。

「這是補身體的藥,記得每天都吃吧。」聖天寒從懷里掏出一瓶藥,遞給了魔承天,後起身深深的看了子染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子染沒有送他,畢竟現在還是敏感,她不想讓任何一個想太多,只能暫時用這個方法了。

魔承天在她吃晚飯後,就帶著她去了別院後面的山里,親自教導她武功,用他的話說,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保護到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子染也知道自己太弱了,在魔魅宮幾次三番被林宛悠追著殺,毫無還手之力,那樣的自己和前世相比,實在是太弱了。

「蹲下一點,對,就是這樣,先試著從丹田里運氣,游走過全身。」魔承天一邊看著她,一邊念著內功心法。

勉強念完,魔承天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但他很快就抹去,一點異樣都沒有讓她發現。

子染按照他說的去做,感覺從丹田冒出一股熱氣,游走過全身後,感覺身體特別的舒服,就好像蒸完了桑拿那樣舒服。

「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來。」魔承天看著她,忽略自己眼前變得漆黑,若無其事的說道。

「呼呼,真累。」子染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練功雖然辛苦,但總好過被人追殺還要人來救。

回到別院的時候,小雨來報,說寧城有事要找她,讓她去如意樓一趟,子染一听,高興笑起來,她也想出去走走。

「路上小心一點。」魔承天原本想跟去的,但因為某些原因,他選擇了不去,將自己關在房里。

子染沒有想太多,正好可以好好的緩口氣,也就坐上了別院里的馬車,往城里去。

魔承天坐在床上,閉起眼,用自己的內力強將那股下午練功的時候沖上來的血氣,壓下去,又吃了聖天寒留下的藥,才勉強張開眼,臉色蒼白無力,還有絲黑氣。

城里依然那麼熱鬧,現在已經是旁晚時分了,子染看著一排排的商鋪,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

忽然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急忙大喊,讓車伕停下來,車伕立刻就停了下來,子染已經沖了出去。

「這個我要了。」子染一邊沖進去一邊指著一名穿著月白色衣裳男子手里拿著的玉,一把搶了過來。

「你…。」掌櫃一見進來的是一名擁有絕色容貌的男子,俏麗中帶著一絲調皮,媚眼含笑,就好像是故意挑釁。

「這是我家少爺看中的,你憑什麼……」阿巴話沒說完,認出了這個男子是誰後,盡管這個男子很美,比自家少爺要好看,但臉色還是黑了。

「不得無禮!」花無月喝停了阿巴,目光落在她臉上,見她挑眉看自己,眼角微微挑起,得意的神色布滿了整張臉上。

「這塊玉是我的了。」子染沖他眨眨眼,其實她看中的不是這塊玉,而是故意的,誰讓他是花無月呢。

「你喜歡就好。」花無月笑笑,繼續看其他的玉。

「這些我都要了。」子染用手覆蓋了桌面上那一堆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大大小小的玉,存心想破壞他的興致。

「你…。」阿巴想出聲,卻被花無月攔住了。

「都喜歡?」

「廢話。給我包起來。」子染見他收手,以為他不賣了,正高興著呢。

「好好。」那掌櫃高興般匆匆的將所有的玉抱起來,遞給子染,那速度那就一個快。

「公子還有什麼需要嗎?」掌櫃將玉遞給她的時候,還興奮的問。

「額…暫時沒有。」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子染很爽快,雖然她不太喜歡這些玉,但能看見逍遙公子吃癟的模樣,她覺得值得。

逍遙公子,逍遙公子,我看你能逍遙起來嗎?

「謝謝你喜歡這些玉,本公子有你這樣慷慨的顧客,生意一定蒸蒸日上。」花無月唰一聲,展開了一直握著的折扇,剛才不過是挑選一樣東西作為禮物,送給一個生意上來往的人而已,沒料到她會沖過來。

「你…。」子染那個氣啊,一張臉黑了起來,她當時只是想看看他吃癟的模樣,卻忽略了他的身份,這下自己吃虧了。

「哈哈哈!」阿巴笑得前仰後仰,笑得肚子都痛了,他那時候只是想告訴她,這是他家少爺的店而已。

子染拿著那堆玉,氣的咬著牙,琉璃般璀璨的眼狠狠刮那個笑得夸張的阿巴,恨不得封了他的嘴,看他還笑不笑。

「哈哈哈…」阿巴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一點都不在乎對面那個越來越黑的臉。

「公子,謝謝你的光臨。」那個掌櫃也帶著笑意說,原因無他。擠留那麼久的玉,終於銷出去了。

「哼!」子染瞪著眼,無可奈何,這個虧自己吃定了。

一扭頭,子染頭也不回的走了,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她發誓,今天這個仇一定要報。

「哈哈哈,少爺,她太好笑了。」阿巴還是沒有停下來,笑得他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的確挺特別的。」花無月搖著折扇,看著馬車離開的背影,她氣鼓鼓的臉,十足一只小倉鼠,挺好笑的,那雙眼楮似會說話般。

子染冷靜了下來,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好好出這口惡氣。

寧城在如意樓等了很久,也沒有看見她,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走出了門口,遠遠看見那輛車,不安的心才停下了一點。

「她來了。」林幼兒也跟著出來,看見子染已經下來了,她一出現,立刻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子染若無其事的拿著一袋子的玉,走進了如意樓。

晚上的如意樓依然人滿為患,大多數都是冒名而來的,听聞如意樓新出羊肉串,美味無法抵擋,也過來嘗嘗。

寧城和林幼兒跟著她後面進來,樓里做事的人都認出她是誰,吩咐上前問好,然後才去做事。

子染上了二樓其中一間房間,林幼兒端茶上來,而寧城則坐在她身邊。

「你看。」他遞過來一張貼,大紅色的面,正中用狼毫筆寫著‘美食大賽’的字樣。

「這是什麼?」她接過來看,這里還有美食大賽呀,那肯定是有很多好吃的了。

「皇上最近茶飯不思,宮里特別舉行了這個比賽,目的是做美食讓皇上品嘗,如果皇上愛吃,或者能引起皇上的食欲,將會賞銀萬兩,還有天下第一美食的稱號。」寧城看著她說道,還清楚記得她是怎麼回來的。

「皇上?」他會茶飯不思?子染狐疑的看著手里的帖子,打開來看,果然和他說的一樣。

「听宮里太監的意思,太皇太後希望風家能夠參加。」寧城知道肯定是風家的羊肉串名聲太過響亮,太皇太後有意引起皇上的食欲而要求他們參加的。

「你呢?」子染不想見到北冥震,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他沒對她怎麼樣,但她就是不想見到他。

「你要听嗎?」寧城看著她,想從她眼底看出她的想法,可惜看不出。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們。」林幼兒插嘴,這是可以揚名的時候,怎麼能不參加?

「你想我怎麼做?」其實要參加她不會反對,但她不會出這個面。

「你調制的香料獨一無二,你能教我們做一道菜去參加嗎?」林幼兒希翼的看著她。

「可以,不過你們要先打听一下,逍遙公子會不會參加再說。」機會來了,她就不信扳不回一城。

「應該會吧,幾乎所有的酒樓都參加了。」寧城回答,畢竟這麼大的事,誰不想參加?要是成功了,那就是名揚天下了。

「那有什麼比賽規則?」只要花無月參加就好,也想試一試誰更厲害一點。

「比試三場,兩局分數最多為勝。」

「那好,你先將消息放出去,就說如意樓做的是︰紅燒獅子頭、麻婆豆腐,最後的是佛跳牆。」

「為什麼先把菜名說出去?不怕人也跟著做嗎?」林幼兒不解,不是要隱瞞著不讓人知道嗎?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著三道菜都很考手藝和味道的,雖然皇宮里面也有人會做,但她的香料是獨一無二的。

「嗯。」寧城很相信她。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花無月,我期待你的表現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子染看著那堆玉就氣,這還是她第一次吃虧,心口非常不痛快。、

噓……馬車夫發出一聲急促的聲音,接著馬車左搖右擺起來,同時從不遠處調下幾個黑衣人,他們快速的沖過來,刀鋒對著馬車伕。

「啊…。」一聲慘叫響起,子染被要的昏頭轉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把劍已經從窗子沖了進來。

撕拉一聲,把她剛剛坐的位子砍開一條裂縫,如果不是她避得快,恐怕她已經死了。

听到馬車伕的慘叫聲,子染眉頭緊皺,挺身而起,沖出了馬車,只見馬車伕已經當場死亡,地上都是他的血。

抬頭看見幾名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無波動的眼,身上的殺氣是那樣的明顯,而目標是她。

這里已經不是京都了,而是城外,但距離風家別院還有一段距離,子染一身的紅衣,就站在包圍圈在中間。

夜風吹動她一身的紅衣,絕色的容顏帶著一絲的迷惘,不解自己怎麼會有人想要殺自己。

微微皺眉,他們一雙眼里平靜無波,很熟悉,就好像這是一起任務,而目標是殺了她,忽然,她感覺到腦海晃過一副畫面,但太快了,她來不及撲捉。

「殺!」其中一個人大喊,听他的聲音,是個男的。

他的一聲命令,其余四個就沖著她而去。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殺她?

子染那是他們的對手,一個都對付不了,何況是五個?

刷, …。感覺自己的手臂傷了,鮮血泊泊而流。

疼痛令子染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已經用輕功去避了,但這些人的武功比林宛悠還要厲害,她只有被殺的份。

帶頭的人看得出她不會武功,上次她身邊有人才沒有殺了她,如今她身邊沒有人,那輕功根本起不了作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你…。你笑什麼?」子染討厭這樣的笑聲,就好像自己死定了的感覺,而受傷不停流血的手,讓她的臉變得蒼白。

「哈哈哈,就算玉宇公主拼死護著你,你最終也只能死!」帶頭的人原本平靜無波的眼,溢出一絲笑意,那是高興的笑意。

「什麼?」子染皺眉,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玉宇公主?

「死了好啊,死了好啊,給我殺了她!」那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揮手讓那四人去殺了她,子染死死咬著唇,不甘心自己就那樣死了,腦海自然劃過聖天寒和魔承天的模樣,還有…。北冥震。

刀向著她胸口而來,子染想閃過,但受傷令她動作遲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來到自己的胸口。

「休想殺她!」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接著一道強勁的掌風掃來,將那四人的刀都打歪了,接著一道穿著黑色衣袍的魔承天出現,他捲起了子染,抱起了她,讓她站在安全的位置。

「是你?」那名帶頭的人看著他,認出是那晚的那個人,但很驚訝,他怎麼沒死?

「該死的,傷了她?」魔承天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看到那濕漉漉的血色,再看一眼她皺死的眉頭,憤怒襲上心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泛起嗜血的光來。

「天…。」這是子染第一次喊他一個單字,依靠在他懷里,第一次感覺這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

「沒事吧?」扶著她坐下,魔承天琥珀色的眼眸藏滿了擔心,沒有了那嗜血的光芒。

「我沒事,快走。」這點痛她可以忍受,只是擔心以他敵不過那五人,畢竟他受傷還沒有完全好。

「沒事,都交給我。」魔承天安撫她,擔憂布滿了俊臉,該死的,今晚他就該陪著她來才對!

「小心!」剛想說話,原本看著他臉的子染,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拿著刀慢慢靠過來,被發現後,立刻舉刀朝著魔承天的背脊砍下來。

這幅畫面好像在哪里見過!子染提醒他的同時,腦海又晃過一個畫面,天,她想起來了,昨晚她喝的有點醉,好像有人沖著她過來了,但她根本不記得了。

魔承天抱起她瞬間移動,刷一聲,刀整個沒入了剛才他們坐著的位置,如果不是魔承天反應快,他就死定了。

魔承天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冒出了血光,將子染放下後,死死盯著那名意圖偷襲的人,掌心凝氣,猛然發出一掌,掌風還沒有到的時候,周圍都捲起了狂風,刮得人難受。

「啊…。」只听那人慘烈的喊聲,整個人被遠遠地拋落,渾身抽蓄了幾下,隨即一動不動了。

子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殺人,在魔魅宮那次的大混戰里,他不止殺一個,但此刻,他身上沒有一點的血,卻殺了人。

「給我殺了他!」帶頭的人明白,如果不殺了他,那麼那個人就殺不了。

剩余的幾人舉起手里的刀,沖著魔承天而去。

魔承天發動內力,將內力灌輸在手里,對著那幾個人擊去,很快,那堆人里就有人發出慘叫聲,通通躺倒在地上,捂著胸口,連站都無力。

噗…。一聲響起,魔承天用手掩住胸口,勉強自己撐著,該死的,毒血順著內力,沖上來了。

「天,你怎麼了?」子染在听到他好像吐血了,急忙起來,往他奔去。

「我…我沒事。」魔承天將她護在身後,邪肆的俊臉繃緊,高大健碩的身軀微微顫抖,卻極力壓抑著。

「天,你吐血了?」子染從沒有想過,他怎麼又受傷了?該死的,肯定是昨晚…。

「哈哈哈,還在奇怪你怎麼沒死呢,原來是硬撐的。」男人發現了魔承天不過是強撐,得意笑起來,就說嘛,紫球是天下最毒的毒藥,中毒之人不出十二個時辰就會死去,而這個人不過是憑著內力深厚壓制而已,根本不足為據。

「可惡,你下毒!」那毒原本是針對她的,但魔承天卻幫自己擋了,如果昨晚自己沒有喝醉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哈哈,納命來!」男人不想多說,拿著劍對著魔承天就殺過來。

「天!」子染想也沒想,就沖到魔承天的面前,想替他擋這一劍,能死在他懷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染兒!」魔承天大驚,急忙發出一掌,並以最後的力氣,捲起她飛身上了一棵樹,凝聚自己剩余的內力,急促躍起,往遠處的山林沖去。

「該死的,別跑!」男人發現他們意欲逃跑,立刻追過去,可惜他為了躲魔承天一掌,落後很多,很快就追不上魔承天了。

該死的!他憤怒大喊,驚動了樹林里的鳥,嘩啦啦的集體飛走了。

「天,快點停下來!」寒風呼呼的吹,子染感覺身體很冷,而且她感覺自己身體也沒有多少力氣,頭有點沉,拼命咬著牙,藉此讓自己清醒一點。

魔承天中毒了,如果他要強行催動內力,會加速毒液的流動,流進五臟六腑就糟糕了。

魔承天沒說話,憑著良好的方向感,朝著風家別院的方向跳去,很快就落在了風家院子里。

「天!」子染急忙從他懷里下來,卻發現他在放開自己後,噗一聲,吐了一口黑血,高大的身軀自由落體般滑落,跌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天,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子染蹲著他身邊,用手去探他鼻息,發現還有一絲呼吸才沒有那麼害怕,但見他吐出來的黑血,讓衣服更加黑了,她又擔心起來。

「誰?誰在那里?」此刻已經是半夜了,巡夜的家僕听到院子有聲音,急忙沖過來,憑手里的燈籠發現了她。

「是公子!」認出她是誰後,兩人放下刀和燈籠過來。

「快,快扶他進去。」子染急忙大喊,合力將魔承天搬回了房間。

「快去請大夫過來!」子染很慌,她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怎麼了?怎麼了?」小雨是被吵醒的,她急忙趕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子染身上衣服都染了血,而床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小雨,快去請大夫過來!」子染慌亂大喊,捉著魔承天的手不肯放。

「公子別急,交給我吧。」小雨見她慌亂的模樣,知道她太過擔心了,立刻吩咐人除了去請大夫外,還要準備熱水傷藥,什麼需要的都要。

風家別院的人忙碌的大半夜,才請到了和風家一直都有聯系的一名老大夫,他是城里出了名的大夫,醫術一流。

「這位公子中毒了,加上催動了內力,加深了毒液的流通,恐怕…。」老大夫沉吟著該怎麼說。

「有沒有治愈的辦法?」聖天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回去了天靈山!子染要自己不要急,現在只能將希望放在這名大夫身上了。

「這個…。恕我無能為力。」老大夫搖搖頭,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毒,連制作方法都沒有,怎麼調制解藥?而且不知道去哪找藥引,怎麼做?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子染只差跪下來,絕色的俏臉布滿了不相信,失血的臉更加蒼白了。

「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歉意的說道,他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就想走,卻在走的時候回頭︰「他體內有股抗體,雖然成效不大,但可以續命,讓你們有時間去找解藥。」

「抗體?」原本失望的小臉登時揚起了希望的笑意,對啊,聖天寒離開的時候不是給了他一瓶藥嗎?子染急忙在他身上亂模,終於在他懷里掏出一瓶藥,正是聖天寒臨走時候給他的。

倒出一粒來,子染將藥塞進魔承天的嘴里,希望他吞下去,但沒有意識的他,根本吞不下去。

「水來了。」小雨端著水進來,子染一手奪過來,撬開他的唇,妄想讓他吞下去。

「快點吞吧,天,求求你了。」子染想哭,看著他閉著眼,連吞咽的能力都沒有了,水從他唇邊溢出,很快染濕了他的衣襟,眼淚巴巴的流,這不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了,前世最好的搭檔英子,自己就是無力救她,導致她永遠的離開自己了!

不,她不要魔承天死,她要救他回來!將藥放在自己手里,子染啪一聲,給自己含在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對著魔承天的唇親了下去,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卻是救命的時候。

雖然救人要緊,但看到兩個男子相吻在一起,那畫面既驚又美,忽略床上血跡和凌亂,這幅畫面很美。

子染努力撬開他的唇,將自己嘴里的藥逼迫他吞下去,感覺沒有一絲的遺漏,才輕輕的離開他的唇,吐出一口氣。

「公子,你沒事吧?」小雨擔憂的看向她,見她身體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癱坐在床邊,擔心問。

「這藥也許可以幫他續命吧,你們最好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找名醫吧。」老大夫在發現魔承天臉色好了點的時候,告退離開了別院。

「我沒事。」子染看著魔承天沉睡的俊臉,臉色白了幾分,腦海子染浮現兩人初見面的情形,他邪肆俊美的臉是那樣的不可一世,現在…。

「公子,你也受傷了,讓小雨幫你先包扎吧。」小雨說完,從一旁的藥品里找出白布和止血的藥,熟練的替子染包扎。

子染坐在床邊,就看在魔承天,任由小雨給自己包扎,如果自己不是那樣的弱,他就不會躺在床上,還差點死去。

「好了,公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小雨見她只是看著床上的男人,充滿了擔憂,也知道現在讓她離開,肯定是不肯的,只希望她不要太過擔心。

寧城知道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匆忙趕來,就看到她躺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睡得很熟。

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卻看見她睡得這麼好,不想吵醒她,就退出去,從小雨那里了解到,昨晚有人意圖殺她,詳細的情形她才清楚。

他想不出是誰要殺她,她以前是風家的少爺,只會躲在家里吃吃喝喝的,也沒有得罪哪個人,後來改頭換面了,認識的人也很有限,怎麼就有人想殺她呢?

在這里想也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就等她醒來。

子染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魔承天醒了沒有,卻發現他還是昏睡著,一點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寧城推門而入,見她醒了,立刻沖過去︰「你沒事吧?」

「 …我沒事。」撐著起來的時候,扯痛了手臂的傷,痛得她眉頭皺的死緊。

「小心點。」寧城小心的扶她起來,兩人來到外室的圓桌上,寧城倒了杯茶給她。

「昨晚是怎麼回事?」他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小姨,就是不想她擔心。

「我不知道。」她就是一個累贅,去哪里都會惹上麻煩,身邊的人一個個的為了她而死,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沒事的,只要找到名醫,一定可以救回他的。」寧城安慰她,畢竟人還沒有死,還有機會救回來的。

「名醫?」對,她怎麼沒有想到?聖天寒是名醫啊,在天靈山里,他有很多的藥草,可是現在他回去了天靈山啊。

「嗯,我馬上讓人去找名醫。」寧城說完,返身離開了別院,回到風家,派出所有的人去找名醫。

子染聯想到之前是怎麼通知聖天寒的,用手放在嘴里,吹出兩聲微弱的聲音,靜等了會兒,就看到兩只蝴蝶,慢悠悠的往她飛來,姿態優美,翩然落在她手臂上。

她先是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點,黏在蝴蝶的翅膀里,然後對著它們說道︰「去吧,找聖天寒,要快。」

蝴蝶似懂非懂,展開了翅膀,慢悠悠的飛出了別院,往高山上飛去。

這里離天靈山至少有三天的路程,她擔心蝴蝶需要更多的時間飛去,但她沒辦法離開魔承天。

返回到床邊,看著魔承天,見他還是沒有動靜,心情沉重起來,她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他醒來呢?

接下來的時間里,寧城找了十來個京都出名的名醫過來,一輪把脈後,個個都搖頭說無能為力,直言這個人活不過半個月!

子染氣瘋了,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將門鎖得死死的,誰都不可以說他死,要是誰說,她會拼命的。

寧城也氣憤,將所有的名醫都趕出了別院,回來依然見她鎖在里面,知道魔承天的傷一天不好,她就一天不會開心。

*

「皇上,夜深了,請皇上安歇吧。」趙公公彎著腰,大著膽子上前,有點擔心北冥震的身體。

白天不斷批閱奏折,晚上整夜整夜都不睡,有時候實在是太困了,才會趴在桌上小眯一下,已經一個月了,在這樣下去,龍體會垮的。

「退下吧。」北冥震站在御書房的窗邊已經有一個時辰了,這扇窗是她曾經站過的,那時候的她,滿臉的不爽,想來是非常的不想進宮。

「皇上。」趙公公知道他又在想她了,可是人都死了,俗話說︰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就不該緬懷過去。

「朕說退下!」北冥震厲聲打斷趙公公,俊臉繃得死緊,偉岸的身軀泛起一股強烈的殺氣,在明黃色的龍袍下的手掌,猛然握緊, 嚓 嚓的響,嚇壞了趙公公。

趙公公立刻顫抖著退出了御書房。

趙公公走後,御書房就剩下了北冥震,他收起了身上的殺意,抬頭繼續看著窗外的天空,琥珀色的眼眸藏滿了思念。

一個月了,她死了一個月了,那晚的大火將她吞噬了,連個尸體都燒焦了。

他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如果他不是急著要從魔承天身上得到虎玉,也就不會讓她一個人留在里面,那火就不會把她燒死了。

可是現在後悔有用嗎?

天亮了,他就坐在御書房的躺椅里睡著了,見到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裳,蒼白著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雙琉璃般的眼,充滿了嘲諷。

「呵呵呵,我死了,都是你害的!」

「不…染兒…。」

他伸長手去拉她,想拉她入懷里。

「北冥震,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

「染兒,過來…。」她沒死,太好了。

「我恨你…我恨你…。」

「不…。我愛你,就算你是男子,我也愛你!」

「我恨你!」

「不…不要走…。」

「皇上?皇上?」趙公公听到里面傳來的喊聲,急忙跑進來,就見到皇上閉著眼大嚷著,滿頭都是汗。

「不要走…。」北冥震猛然張開眼,一把推開了趙公公,就沖出了御書房,卻到處都沒有她的身影。

「皇上?皇上?」趙公公急忙跟上,心里更加的擔憂了,皇上一睡著就會做夢,如今這是第幾個了?

「染…。你在哪里?」北冥震用盡全力大喊,整個皇宮都為之震動。

「皇上…。」趙公公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在皇上的身邊,皇上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開解。

「你在哪里?」像是自言自語,北冥震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感覺特別的痛,從她離開後,就一直都這樣了。

「皇上,該上朝了。」身後的趙公公說道。

「嗯。」北冥震回過神,將眼底的情緒掩蓋了,才轉身去了漱洗室,然後上朝。

朝堂上除了韜論邊關外,不外乎派系之爭,听的北冥震頭昏腦漲,第一次不顧朝堂正在爭議之際,一甩衣袖離開了。

他的舉動讓整個朝堂立刻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他離開,對於他這個舉動,都難以接受。

尤其是鄭宰相,他眯著老眼,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恨,北冥震這樣無疑是甩了他一巴掌,這個議題還是他提出的。

北冥震根本不理會朝堂的事,如今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情听底下的大臣在那說著亂七八糟的話,那些根本都不是問題。

「皇上?皇上?」趙公公急忙跟上,見他的臉一直都是繃緊的,更加擔心了。

「朕要出宮。」北冥震甩下這句話,就回了清影宮,換下了龍袍,穿上了平常的衣服,不帶任何人就離開了皇宮,直奔赫連府而去。

「皇上!」赫連曉剛下馬車,還沒有進去,就看見穿著平常衣服的北冥震出現在他身後。

「陪朕喝一杯。」北冥震徑自進入赫連府邸,管家等人在門口恭迎,被他一個擺手,就退了下去。

「皇上,請坐。」赫連曉帶著他去了後院,里面很安靜,他依然是獨身一個人,家里並沒有其他的女眷。

「朕是不是錯了?」北冥震坐下後,喝了一杯酒,說了這一句。

「皇上,此話怎說?」什麼錯了?

「朕是不是太執著于虎玉了?」如果他不是一心想要虎玉,她又怎麼會死呢?

「皇上,您想太多了。」還是為了她嗎?可是她都死了,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她就這樣死了。

「曉,你知道嗎?我昨晚夢到她了。」一杯接一杯,北冥震已經喝了十多杯了,朦朧的眼底就好像看見她就在自己的對面。

「她?」赫連曉皺眉,如今的北冥震,已經沒有以前的霸氣了,變得頹廢了很多,雖然做事的手段還是很霸道稟然,但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凌厲,臉瘦了不少。

「嗯。」回憶起那個畫面,北冥震閉上眼,睜開的時候清明了不少。

「皇上,別想太多了,如今好好治理北冥國才是。」赫連曉試著開解他,兩人亦師亦友,共同為了一個目標而奮斗,如今北冥國逐漸由他主控,而他的仇也要報了。

「朕知道。」連續又喝了幾杯,北冥震抬頭看他︰「你打算怎麼報仇?」

「皇上,這件事由臣自己處理吧。」提到報仇,赫連曉的眼底露出一抹嗜血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會親手手刃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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