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可以問你娘,我若是說什麼都沒有做,你也不會信,不是嗎?」,葉赫蘭櫻冷笑一聲,並不想繼續逗留下去,也不想多做解釋,轉身便想離開。愛睍蓴璩
「葉赫蘭櫻,我娘她善良,你別欺負她,有能耐,就沖著我來。」,榮珍卻突然沖上前來,擋住了她的去路,怒視著葉赫蘭櫻,就好似她真的是個欺負了老者的惡人般。
「榮珍,你以為我與你一樣的歹毒嗎?你放心,我想要的,只有你一個人的命,其他人的,我沒有興趣。」,葉赫蘭櫻看著她的樣子,不屑的回了句,轉身便想走。
「葉赫蘭櫻,你最好記住你的話,你若是敢動我娘,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榮珍對著她的背影尖銳的叫囂著。
蘭櫻卻並未回頭,苦澀一笑,原來,像榮珍那樣狠毒到連一條小生命都不放過的人,也會有這麼多在意的人啊!只是榮珍,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目的是什麼,既然你先不仁,就別過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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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可回到房間後,榮夫人剛剛的話,卻始終在葉赫蘭櫻的腦子里響起,讓她整個人都煩躁不已。
如果,一切真如她說的那般,那個她曾經認為憨厚溫和的男人該有多可怕啊!只是真的會是那樣嗎?葉赫蘭櫻發現,其實她至今怎麼都無法將那種狠戾的卑鄙小人和她記憶里的榮祿聯系到一起。
可縱使她心里再不願意承認,她都不會不去面對那些個事情,畢竟,事關到她的孩子,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原諒,所以,她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如果確定與榮祿有關系,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即使,她與他的實力相差懸殊,但如果一個人,若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一個人,那個人就算是不死,也定然好不了,只是,從當初的心心相惜,走到如今這步,任誰一時半會兒,都是無法接受的。
回想起當年,他們幾個一起上書房,一起玩鬧時的情景,真的是恍如隔世了,為何人要長大?為何男人要有野心?說到底,終究是她就不該愛上帝王家的男人。
葉赫蘭櫻這才忽然想起,曾經在納蘭靜兒知道她和軒轅奕有情的時候,曾對她哀愁的嘆息道,「孩子啊,真不知道當初讓你去宮中,是錯,還是對啊……」
如果,當年不是她被選送進宮,那她又會是何種光景?他們又會是怎樣的光景?他們還會彼此熟識嗎?
至少葉赫蘭櫻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此生都不用卷入宮廷的殺戮,哪怕是平凡的日子,也許會比現在更好,親眼看見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揭開他們的真面具,而她哪怕是撕裂了心,卻也無力回天,只能一步一步的隨著他們走下去。
可是否,只有大全在握時,那怕身邊不剩下一個真心人,也是值得的呢?葉赫蘭櫻突然很想體會一下軒轅奕那種哀切,那種必須抓牢權勢,卻又渴望真情的掙扎,難道魚與熊掌,真的不能兼得,一個人想要一樣,就必須舍棄另一樣嗎?她還就不信了,不信權勢就一定要建立在相互欺騙和傷害的基礎上,她得讓他們看到,真情同樣可以得到所有人追逐的權勢!
正想著,葉赫蘭櫻突然感覺到旁邊的竹林里有聲響,不由得一陣心慌,剛要舉目望去,忽見一人影從前方的屋頂飛墜而下,眼見著就要飛向她,隨即,她便看見榮祿從她身後騰身而起,雙腳點著竹尖上,同那舉著劍的人影在空中動起了手來。
半晌後,葉赫蘭櫻才從驚愕中終于看清楚了,那人影居然是軒轅奕,只是這榮祿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的?
「候爺,接劍!」,很快便有聲音響起,只見一把長劍向竹林上飛去,榮祿躍身接劍,很快就反守為攻,與軒轅奕對打了起來。
因為他們的劍法太快,只見兩道劍光飛散,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動作,盡管曾經也經常陪著軒轅奕他們練武,見他們相互切磋武藝,可葉赫蘭櫻這一刻,卻看不出一點門道,但眼見著榮祿的人越來越多的涌向了這邊,她竟然揪心的看著軒轅奕。
很快,除了榮祿之外,還有他的精銳護衛,紛紛躍到了不知何時已經打到了屋頂上的兩人身邊,並且還把兩人圍了起來。
葉赫蘭櫻小手攥得死緊的看著屋頂,很怕他們一起圍攻,可就在那些護衛也要動手之極,軒轅奕卻突然飛身,直直的朝她飛奔而來,可也幾乎是同時,榮祿竟然舉著劍朝她這個方向飛來。
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速度幾乎是一樣的快,葉赫蘭櫻還沒有震驚過來之時,手腕一緊,被人猛的拽著,整個人身子一轉,騰空而退,榮祿的長劍也緊追不舍朝軒轅奕的後背直刺而去。
軒轅奕左手攬過她的腰肢猛的一轉,向後飛離倒退著,右手才揮劍去擋,就在他們雙腳落地之時,兩劍相撞,發出「鏘」的一聲巨響。
葉赫蘭櫻感覺身子一震,再猛的跌落在那個她熟悉的懷抱里,而榮祿,也因此被當退開了好幾步遠。
「軒轅奕,今ri你可是自投羅網了?那可就別怪本候不顧昔日情誼了。」,榮祿站穩身子,大大手一揮,護衛便將軒轅奕他們圍了起來。
「就憑你!」,軒轅奕冷哼一聲,大手更緊的圈緊了葉赫蘭櫻的腰肢,說完就要動手時,他卻是在眾人準備迎戰之時,一把抱緊她,直接飛身而去。
這一過程中,葉赫蘭櫻倒是難得乖巧的沒有添亂,安穩的待在他懷里,直到感覺走了很遠,軒轅奕才停在了一處山崖之處,她站穩身子回望時,才驚見軒轅奕的右臂衣服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正慢慢的滲出刺目的鮮紅來,可因為他今日穿的一身黑色錦袍,她開始才沒有注意到而已。
「奕,你受傷了?」,葉赫蘭櫻本能的驚呼出聲。
「沒事!」,軒轅奕淡淡的說道,目光卻掃向遠處樹林上掠過的幾個黑影,瞬間沉下了臉色。
「讓我看看,流了好多血呢!」,葉赫蘭櫻沒有顧忌到他臉色的變化,只是一臉緊張著他的傷口。
「走,回宮吧!」,軒轅奕低頭看了她一眼,便伸手撿起劍,拉著她就要朝山下走去,葉赫蘭櫻卻根本就不管,直接推著他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連忙撕下自己的裙擺一腳,動手幫他包扎起來。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緊張什麼?」,軒轅奕倒是任由她折騰著,但見她打好了最後一個結,突然伸手一把攬住她圈進自己懷里。
「啊」的一聲,葉赫蘭櫻已經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連忙摟住了他,只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掙扎著起身時,軒轅奕卻湊近她耳邊,邪魅而you惑的說道,「櫻兒難道沒見過,朕身上還有好幾道厲害的傷痕呢?」
盡管這山頂微風習習,冷嗖嗖的,可在他音落的同時,葉赫蘭櫻的臉還是熱了起來,「唰」的一下子紅彤彤的,兩人可不早就赤誠相對多次了,她對他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健美身體不說是了如指掌,倒也是能清楚的記得那幾道深深的傷痕,而且胸前的哪一個最新的,還是她親手賜予的呢!
心間一熱,葉赫蘭櫻的眼窩莫名的酸澀了起來,把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脖頸間,下意識的輕聲問道,「痛嗎?」
「都說了,只是小傷而已,無甚大礙!」,軒轅奕先是一愣,卻因為這簡單的兩個字,臉上的神情瞬間柔和了下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乖乖的窩在他懷里了。
「我是說,你胸口的那道傷,現在,還痛嗎?」,葉赫蘭櫻輕輕的說著,美目一眨,淚水便淌了下來,他們從她七歲那年就相遇了呀,他對她一直都那麼好,她心中從來就只有他一個人,可為何,他們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為何會彼此狠狠的傷害著?
軒轅奕感覺到頸項處的濕潤,驚異的扭過頭,沉默的看著她,良久後,才無奈的說了一句,「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愛哭?」……
而在遠處,幾個黑衣人直接從樹上飛身而下,對著一輛豪華馬車單膝下跪恭敬道,「大人,你還不下定決心嗎?那軒轅奕受傷了,而且他的援兵還未到,現在我們下手是最好的機會!」
馬車中的男人聞言拈須沉思著,微眯的雙目中,那股子戾氣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而他的心月復也同樣恭敬道,「大人,你趕快下定決心吧,機不可失啊!」
「軒轅奕這人最是薄情寡義,若是我們這次不能成功,不僅會打草驚蛇,更會讓他逮著機會,到時候若是被發現了,我們整個趙家都會有滅門之禍!」
「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確是只身去救了那女子,此刻也已經受傷了,我們多派些人手,他定然是雙拳難敵四手的!」
「嗯,容老夫再想想!」
「可再耽誤下去,就算軒轅奕不走,他的人怕也是要趕到了,我們就沒機會了!」
「不,老夫覺得時機還是未到……」
PS︰最近月票都木有漲呢?親們都不愛小櫻子了麼?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