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蘭櫻郁悶的嘟著小嘴趴在桌面上,歪著腦袋看向那個正一副大爺的張開雙臂,仍由宮人給他整理龍袍的男人,憤恨月復誹道,臭男人,真的很討厭,想要她的小命就直說嗎?干嘛非要用這種方式折磨她呀,她現在可是連走路都覺得腳步虛浮了,身子更是酸軟無力,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還沒等到報仇雪恨哪天,就因為這樣死在他的手里了。愛睍蓴璩
可男人卻一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的模樣,更是像沒有看到某個小女人臉上的不悅一樣,長袖一背,很是瀟灑得意的帶著一行人,在其他人的行禮恭送中,極具氣勢的離開了櫻雨閣!
看著那抹遠去的高大,想著之前他們歡好的時刻,心里泛著點點的苦澀,這一刻的溫情,又怎敵他們之間無法挽回的恨意!
看到葉赫蘭櫻一個人在發呆,翠屏嘴角掛著的甜甜的笑容,端著托盤快步走了進去,看到小姐和皇上和好了,而且皇上走的時候看起來也挺開心的,那他們做奴才的也跟著開心。
「小姐,早上落姑姑跟我說你和皇上回來了,我都不相信呢?後來到八怪公公來找皇上去上朝,我才知道原來你真的回來了呢,難怪落姑姑不許我們任何人靠近屋子半步呢。」
翠屏撅嘴笑著說道,便直接將手上的湯盅遞了過去,繼續道,「小姐快把這個人參湯喝了吧,皇上讓奴婢特意給你炖的呢!」
聞言,葉赫蘭櫻詫異了一下,她怎麼想不起來軒轅奕什麼時候交待過這種事情的啊?有些訕訕的端起來,小口小口的喝著,輕聲道,「落依呢?讓她過來見我!」
「落姑姑在後面交待他們做事呢,那我去叫她哈!」,翠屏見蘭櫻听她一提到皇上,臉色都沉了下去,趕緊閉嘴了,看來小姐還是在生皇上的氣呢!
很快,落依便踏步走進了屋子里,福身行禮道,「奴婢參見娘娘!」
「落依,不必行禮,快起身吧!」,蘭櫻放下喝湯的勺子,抬頭看向她笑著柔聲道。
「娘娘,你是有事吩咐奴婢吧!」,落依起身,一邊將蘭櫻面前的湯盅端走,又重新換上了茶盞,平靜的說道。
葉赫蘭櫻輕輕的笑了,直接俯身湊近落依,低聲的吩咐了幾句,這才坐直身子,溫和的說道,「落依,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連翠屏都不要說!」
「不,娘娘,奴婢該死,請娘娘慎重考慮呀!」,落依卻是直接跪了下去,沉聲恭敬道。
「沒事!我自有分寸,你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葉赫蘭櫻知道落依是擔心她,輕聲安慰道。
「可是,娘娘確定非要這麼做嗎?」,落依雖然為難,但最主要的還是擔憂。
「放心吧!」,蘭櫻倒是無所謂的輕聲道,「對了,你找個可靠的人,私下去打听一下,兩個月前我和翠屏當時抱的那兩盆花有什麼特別之處?」
「是,奴婢知道了!」,落依輕允著站了起來,接著道,「娘娘,現在皇上沒有禁足你了,按照規矩,你現在回宮了,是要去跟太後和皇後,皇貴妃請安的!」
「先不管,明天再說,我累了,要去休息一下,你先去辦是交代給你的事吧!」,葉赫蘭櫻微揚起了唇角,擺手說道。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落依行了禮,便轉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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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軒轅奕沒有出現在櫻雨閣里,也沒有讓人傳什麼話來,葉赫蘭櫻倒是絲毫不介意,正好落得清閑,早早的用過晚餐,便上床睡覺了,白天被軒轅奕折騰了一次又一次,她早就累得渾身無力了。
美美的一覺,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時,葉赫蘭櫻便被敲了起來,盡管她現在依舊覺得渾身酸軟疼痛著,可落依說得對,現在她回宮了,又沒有了軒轅奕的庇護,自然得守著規矩,免得讓人挑了刺找麻煩,昨天就算了,今天再怎麼的也得早早的去中宮請安了。
當她伸手掀開紗簾後,那些等著伺候她起床的宮人早已端著洗漱用具準備好了,蘭櫻倒是也沒再矯情,任由她們伺候著,很快,當一切都弄好,只差綰發的時候,屋子里卻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參見皇上!!!」,眾宮人趕緊放下手上的事情,行禮參拜道,葉赫蘭櫻並未動,仍舊坐在銅鏡前,她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一大早上的出現在她這里。
「嗯,起來吧!」,軒轅奕沉聲道,大步直接走到葉赫蘭櫻身後,接過翠屏手上的木梳,淡淡的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
「哦,是!」,翠屏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什麼,高興的行了禮,便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皇上怎麼這會兒過來了,不用上早朝嗎?」,葉赫蘭櫻平淡且隨意的說道。
「不想去!」,軒轅奕無所謂的說道,大手拿起她的一縷青絲,輕輕的梳了起來,笑言道,「這不是昨天早上的事兒沒做完,朕惦記著呢!」
葉赫蘭櫻一愣,倒是沒想到一向勤政愛民的軒轅奕,也有連著罷朝的舉動,只是,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她讓他有了這份心,輕笑一聲,便不再多言,任由他去了。
木窗前,小梳妝,男子深情弄紅妝,那樣的安靜祥和,葉赫蘭櫻本以為,這份安靜,可以持續得久一點,卻不想,室內突然想起了腳步聲。
而隨著來人越來越近,一股濃烈好聞的香氣,便已經撲鼻而來,葉赫蘭櫻微微蹙眉,那香氣,她好似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只知道她好像在哪里聞過。
只是等她思緒過來,還未來得及轉頭去看時,便已經透過銅鏡,看到了來人,竟是一臉得意的榮珍,眉頭一皺,葉赫蘭櫻在心里冷哼一聲,顯然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出現在她的地盤上,原來那股子味道竟然是來至于她的身上,可是這一瞬間,原本還讓她覺得熟悉好聞的香氣,不禁讓她嫌惡得頓覺反胃了。
深吸一口氣,葉赫蘭櫻沉下了臉,沒有起身,也沒有動,只是仍舊靜靜的端坐在鏡子前,等著看軒轅奕的反應。
軒轅奕亦是並未轉身,仍舊捏著她的一縷發,輕輕的梳著,冷冷的出聲,一點情面都沒有給榮珍留下,「滾出去!」
葉赫蘭不禁在心里覺得好笑,這兩人唱的是哪出?不過她倒是奇怪了,榮珍不是個蠢人,亦不是個會濃妝艷抹的俗人,這會兒弄自己一身燻人的香氣,還跑到她這里來,是想干什麼呢?吸引軒轅奕的注意力?
不!很快,葉赫蘭櫻便在心里否定了這個想法,她不認為榮珍此刻來是想邀寵,畢竟兩個月之前,也是在這里發生了那麼血腥的一幕,榮珍定然不會是來看望她的,再來,這軒轅奕對榮珍,還真是一點情面不留啊!
「皇上,臣妾特意來看蘭姐姐的,你怎麼能這麼對臣妾呢?」,榮珍卻毫不在意的幾步上前,直接將手搭在軒轅奕的手臂上,撒嬌道。
「給朕滾出去,洗掉你那一身惡心的味道。」,軒轅奕甩開了她的手臂,冷聲道。
榮珍卻是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無辜的說道,「臣妾覺得這味道不錯啊!皇上不是也喜歡這種味道嗎?」
見軒轅奕不理她,榮珍忽然媚笑一聲,抬袖掩了下唇,才故意斜眼看著葉赫蘭櫻,媚聲道,「皇上,前夜你趴在臣妾身上的時候,還說臣妾的身子香呢!」
葉赫蘭櫻猛的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顫,果真,軒轅奕是真的寵幸了榮珍,可昨天卻還在騙她!
軒轅奕瞬間怒極,黑眸中猛的閃過一陣寒流,「 」的轉身,對著榮珍,一巴掌就打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過後,那速度太快了,等葉赫蘭櫻震驚著轉過頭去看時,榮珍已經摔倒在地。
短暫的緩和過後,榮珍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跡,不僅沒有又哭又鬧,反而嗤笑道,「皇上這是在干什麼?不想臣妾在蘭姐姐面前說起皇上與臣妾芸雨之事,皇上大可以直說嗎,何必惱羞成怒的打人呢?」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葉赫蘭櫻皺起眉宇,索性直接站起身,準備離開,此刻與她而言,他們上演的是哪里出,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因為,不管軒轅奕是不是真心待榮珍,她都不會原諒他了,他犧牲了他們的孩子,這是事實,哪怕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受制于榮珍,她也不會原諒他,沒有經歷過這種傷害的人,永遠都不會懂得,這各種的滋味。
在她失去了月復中骨肉,最無助,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倒戈相向,試問,要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才值得她去理解,去原諒呢?
其實,早在之前冷靜下來的日子里,她不是沒有想過,他也許有難處,才會受制于榮珍,可是,他不是親口跟她說過,要做結發夫妻,要不離不棄,恩愛不疑的嗎?
為何還沒有幾天,他就能將她遺棄在了他的生活之外?難道,她就真的沒有資格與他同甘苦,共患難嗎?不是她不能理解他的難處,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她信他,他卻未曾真的信過她。
走到今日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葉赫蘭櫻早已分不清了,她只知道,她的孩子,不能白死,她絕不能看著榮珍活得好好的,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
「蘭姐姐,這可是你的櫻雨閣呢,你這是要走哪兒去呢?」,榮珍從地上爬起來,見葉赫蘭櫻的動作,笑得極為自然的親昵道,就如她們年少時在一起玩鬧時般,她們依舊是親人朋友。
「榮珍,我與你之間,沒有必要再這麼虛偽下去,很惡心。」,葉赫蘭櫻狠狠的盯視著她,毫不吝嗇的將自己心里的仇恨聚集到眼中,迸射向她。
對別人,她在沒有萬全之策前,也許還需要虛偽一下,但對榮珍,她已經完全不需要了,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她是斷然不可能再與她和平共處下去,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再做這些惡心人的腔調出來。
「呵……蘭姐姐的孩子,現在流掉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要不然,皇上這宮里的那些個女人,恐怕都會讓蘭姐姐一尸兩命,也不好說的。」,榮珍皺起眉宇無辜的說道,那極其委屈的樣子,就好像是真的為葉赫蘭櫻好一般。
「夠了,你給朕住口!」,軒轅奕上前,將已經被氣得渾身不停顫抖的葉赫蘭櫻,緊緊攬入懷中,再次厲聲呵斥道,「榮珍,別以為朕不殺你,就能任由你為所欲為。」
「皇上,你‘舍得’殺了臣妾嗎?」,榮珍卻嘟嘴看著他,故意咬重「舍得」兩個字,意有所指的說道。
「榮珍,朕真替你不值。」,軒轅奕微微勾起唇角,故作憐憫,卻眼神清冷的說道。
「皇上的好意,榮珍並不想領,怎麼辦?」,榮珍媚笑著彎起唇,徑直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竟是將她自己梳理好的發絲,一點點的放了下來,隨即,望著銅鏡里的葉赫蘭櫻,得意的笑著說道,「蘭姐姐,你來幫妹妹綰發,可好?」
「榮珍,你若是還沒睡醒,就滾回你的鳳儀宮繼續去睡。」,葉赫蘭櫻憤怒的掙開軒轅奕的懷抱,大步向外走去。
只是,她才剛走到門口處時,榮珍的聲音便再次幽幽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皇上,既然蘭姐姐不肯為臣妾綰發,那皇上來,可好?」
葉赫蘭櫻的身子微僵,腳步略頓,心里猛的抽痛一下,便大步走了出去,軒轅奕會為她綰發嗎?在她的地盤上,果真是欺人太甚,只是走到這一步,愛與不愛,都已經不重要了,還能有什麼能上她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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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赫蘭櫻走出去的適合,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跟她昨日回宮的時辰倒是差不多,而這個時辰的風有些涼,刺入人的骨子里,她瑟縮了一下,卻又立刻苦笑,短短一日而已,已經沒有人的懷抱可以溫暖她了,就連冷,都已經變得奢侈起來。
沒有讓宮人跟著,她就那樣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走出她的櫻雨閣,也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而去,只是身邊偶爾會路過一兩個宮人,皆會給她微微的行禮。
「娘娘!」,突然,一道淳厚的男聲,驚醒了沉思中漫步的葉赫蘭櫻,娘娘?是在叫她嗎?本能的抬頭看去,便見自己的對面,正站著一個彎身行著禮,一身鎧甲的男人。
「將軍不必多禮!」,葉赫蘭櫻輕言一聲,便想越過他要離開。
「娘娘,听說你買了莫老爹的茶肆?」,男人在她經過他身側時,急切的開口問道。
「嗯!」,葉赫蘭櫻頓住腳步,看向他,試探著問道,「你是郭嘉安?」
「正是末將!」,郭嘉安一抱拳,甚是恭敬的回道。
「不過那個茶肆,我可能沒有辦法再經營了,將軍若是有興趣,可以交給將軍打理。」,葉赫蘭櫻想起在民間听說的那些個事情,對郭嘉安突然有些好奇了起來,他愛莫娘嗎?還是說他更愛納蘭孝敏呢?
「娘娘的好意,末將心領了,但是末將現在是禁軍統領,要隨時負責皇上的安全,恐怕分不出心思去打理一家茶肆了。」,郭嘉安面色不變,回的一本正經,甚至極為疏離。
「那我在這里,先恭賀將軍高升了。」,葉赫蘭櫻淺笑著恭喜一聲,便抬步欲走。
「娘娘該自稱‘本宮’!」,郭嘉安低沉,執著的聲音在葉赫蘭櫻的身後,恭敬的響起。
可偏是她一本正經的提醒聲,不禁讓葉赫蘭櫻止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輕聲道,「本宮知道了!」
郭嘉安皺眉打量了她片刻,突然伸手進懷中,模出了什麼,握在掌心,遞向了她,而當他的掌心在她的面前,緩緩的攤開時,一只精致並蒂海棠金簪便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葉赫蘭櫻微驚的看向郭嘉安,整個人一愣,直言不諱道,「這個和莫娘頭上的是一對吧?」
郭嘉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並未答她的問題,而是仍舊聲音很沉的說道,「娘娘快點將發絲綰起來吧!若是被人看了去,對娘娘不好。」
「這個我不能收!」,葉赫蘭櫻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如他所願的接下那簪子。
似雪嫣然,迷了眼,望不見;恩恩怨怨,戲真言,份無緣;似雪嫣然,血海木,紅一片;早知定局,卻越發耀眼,勿講從前。
素來,只有這秋季的海棠才有並蒂之花,人稱斷腸花,美麗卻已到秋日悲傷之極,不正是他和莫娘那美麗卻悲苦的愛情嗎?既然,是他心愛之人的,她怎能輕易去踫觸呢?
葉赫蘭櫻不知道郭嘉安和莫娘到底有著怎樣的曾經,更不知道他為何要選擇和納蘭孝敏成婚,不管是聖旨不可為,還是移情別戀了,但此刻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絕對是條正直的真漢子,而莫娘那種柔弱卻堅強的女子,與他正合適,還真是天生一對。
只是,造化弄人,莫娘終究沒有等到心里的這個人去接她,便選擇了成全,卻不知,她又需要多久,才能走出他們的這段情傷!
「娘娘,收下吧!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等娘娘找到其他綰發之物時,再還給末將,便可,她總是願意盡自己全部的能力去給任何人行方便的。」,郭嘉安淡淡的說完,見她仍是沒有要接下的動作,便彎,將發簪放在地上,轉身離去。
葉赫蘭櫻注視著他離開時的挺直背影良久,腦子里去是他的最後一句話,漸漸的揚起了唇角,這才彎腰撿起那支發簪,用它將自己的發絲,綰了起來。
她就那樣在宮里,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不知道該去哪,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甚至連她今天原本計劃好的大事都給忘了,只是任性的不想回去,至少也得等到那兩個人的氣息在她的櫻雨閣里散盡了才能回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去,直到耳邊傳來了士兵的聲音,葉赫蘭櫻才頓下了腳步,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郭嘉安還是那一身鎧甲的站在一眾士兵的前方,表情極為嚴謹的對著大概有兩百人的隊伍訓話。
愣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她怎麼走到外城來了,天啊,她走了多久了?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上百的禁軍站成隊列的樣子,這些可都是帝王最精銳的兵士,雖然沒有上萬大軍那種磅礡的氣勢,看著竟是也讓人有種心潮澎湃,想要上陣殺敵的激動情緒。
葉赫蘭櫻知道郭嘉安早已遠遠的看到了她,但他卻只是一瞥,便繼續吩咐著他的兵士列隊分工,完全當她不存在,果真是耿直的將才,難怪,軒轅奕器重他到把自己的親表妹都賜給他了。
從小生在帝都里,又從小在王宮待了幾年,再加之她父親的原因,這將軍,她葉赫蘭櫻也是沒少見的,但如此文武雙修的,的確少見。
特別是先皇在位的時候,夏禹國多年沒有戰事,那些個將軍,又生活在帝都繁華中,就算不是那些個五大三粗,稍微帶點學識的,也早就少了那麼一股子像郭嘉安這種英姿颯爽的氣勢。
葉赫蘭櫻忽然又想起莫娘,那樣一個美麗,安靜,嫻熟的痴情女子,若是能讓他們共結連理,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好像雪鳶曾提到過隔壁大嬸說這郭嘉安是個孤兒,從小都是靠莫老爹一手養大的,如此說來,她一定不能讓莫娘離開了,葉赫蘭櫻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向來,只有給一個人他想要的幸福,才能真正的讓他死心塌地的為你所用,這是任何金錢和權利都給不了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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