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醫便站起身,對著軒轅奕跪了下去,恭敬的回道,「恭喜皇上,貴妃娘娘有喜了!」
聞言,葉赫蘭櫻始終把臉朝向里面,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而落依和翠屏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緊張的看向軒轅奕。愛睍蓴璩
此刻,軒轅奕的臉色一僵,完全看不出絲毫的喜怒情緒,只是定定的看著太醫,好似在對他的話表示懷疑般,太醫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只好再次恭敬道,「貴妃娘娘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可聞言,軒轅奕的臉色依舊冰冷一片,只是平靜的對太醫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行完禮,太醫便彎著身子倒退著走了出去。
「都退下!」,軒轅奕沒有看向葉赫蘭櫻,也沒有看向那邊緊張到不行的翠屏,而是冷冷的下著命令,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怎麼想的。
八怪和落依,翠屏皆是擔憂的看了葉赫蘭櫻一眼,還是福了福身,趕緊轉身退了出去,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兩個人,葉赫蘭櫻的心一直是懸著的,難道說他不高興嗎?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趙媚兒在櫻雨閣的外面告訴他她懷孕的消息,他雖沒太高興,可也沒有此刻這般冷漠吧?
還是說,她又錯了,只是被他這些時日的溫柔假象給誤導了?越想越害怕,葉赫蘭櫻死死的攥緊了薄被,還是鼓起勇氣抬眸看向了他。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軒轅奕伸手掀開紗簾,一步步走了過去,可那冷冷的質問卻令人不寒而栗。
葉赫蘭櫻渾身一顫,他已許久未這樣跟她說過話了,但面對他的質問,她也只能咬唇看著他,默然不語,在軒轅奕冷著一張臉靠近的瞬間,她下意識的伸手護在了自己平坦的小月復上,清眸中瞬間溢滿警惕!
軒轅奕卻是直接坐在了床沿上,單手撐在床沿,一手覆上了她撫在小月復上的柔荑,俯首看著她依然縴細的腰月復,再次沉聲問道,「為何要騙我?」
葉赫蘭櫻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唇瓣,並沒有開口解釋,因為她此刻完全看到不到,更听不出他聲音中的情緒到底是喜,還是怒?
「我要當父皇了,是麼?」,軒轅奕卻是在她怔愣思索間突然揚起頭,柔聲說道,原本還是冷冽的俊顏上竟然已經揚起了燦爛炫麗的笑容。
葉赫蘭櫻更傻了,只是怔怔的看著他此刻迷人至極的笑臉,忽然覺得此刻如此美好,美好到她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了,原來,這才是他的反應啊?那明明是滿心的驚喜與激動!
「我要當父皇了,是麼?櫻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要當父皇了?」,軒轅奕就那樣揚著笑,緊緊的看著她,不停的反復追問道,就好似完全不敢確信這個事實一般。
葉赫蘭櫻的心中涌起了一陣莫名的感動,因為早就猜到了,自然少了一份初知的驚喜,半晌後才結巴著別扭道,「她,她們不是早就給你懷了孩子的嗎?」,雖然流產了,當然,後面這句話她是沒有說出來的,畢竟太過于殘忍,就算趙媚兒有再多的不適,她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不,我只要我們倆的孩子!」,軒轅奕想都沒想的堅定道,眉眼始終是上揚著的,大手更是握緊了她小小的柔荑隔著薄被在她的小月復上輕撫著。
「太醫說他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那麼,便是咱們第一次後,便馬上就有了他麼?」,軒轅奕的臉上仍是難掩驚喜的突然又抬眸看著她,興奮的說道。
「嗯!」,葉赫蘭櫻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只是覺得他說的對,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亦自是歡喜不已。
「看來,真不枉我那夜如此辛勞啊!」,軒轅奕突然湊近她耳邊,故意壓低了聲音,帶著壞笑得意的說道。
「你……」,葉赫蘭櫻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又羞又惱,小臉上瞬間泛起了紅霞,一把拍開了他的腦袋,嬌嗔道,「讓開啦,叫你胡說!」
軒轅奕卻是順勢坐到她身後,直接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放在她仍舊平坦的小月復上,好奇般的一下一下輕撫著,更是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真是太棒了,此處便有了我們的孩子……」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欺負她,葉赫蘭櫻只是覺得他呼出的氣息燙得她的耳朵和脖頸癢癢的,只得不停的縮著肩,扭動著,想要逃開那股子熱氣,她剛想開口說讓他離開一點時,門外便響起了八怪的聲音。
「皇上,太後派人過來說,有急事要見你,請你馬上前往壽康宮一趟!」
聞言,葉赫蘭櫻嘴角的淺笑一僵,只見軒轅奕也瞬間恢復了冷漠威嚴的神情,「朕知道了!」
「太後,她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了吧?」,葉赫蘭櫻在軒轅奕松開她,立起身的一瞬間,竟是月兌口而出。
「櫻兒,我剛剛可說過,我只要你給我生的孩子,所以,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好好的照顧自己,哪兒都不要去,一切有我,知道嗎?」,軒轅奕雙手輕輕的按在她的雙肩上,定定地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似乎明白她為何突然會這麼問,她又在擔憂些什麼似的。
葉赫蘭櫻卻是默然不語,上次只是因為趙媚兒流產了,否則,再過幾個月,他的孩子就出生了,以後,如果是諸葛新月呢?她要是懷孕了呢?他還會跟她說只要她給他生孩子嗎?可見,男人的誓言果真信不得,他也一樣,原來到這一刻,她還是介意著他有那麼多女人的!
望著葉赫蘭櫻突然就變幻的冷漠表情,和不信任的眸光,軒轅奕第一次對她如此清晰的承諾道,「櫻兒,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再給我一些時日,我一定會立你為皇後的,此後,我的後宮,便只會有你一人,其他的嬪妃,送出宮或者是遣散都好,反正,我都不會要的!」
听完他的一番月復誹承諾,葉赫蘭櫻這一刻竟是高興不起來,或許是剛剛做了母親的原因,幾乎本能的問道,「那如果她們都生下了孩子呢?你也不要他們了嗎?」
軒轅奕卻是邪魅一笑,冷哼道,「她們永遠都不會生下孩子的,所以,我的孩子,只能由櫻兒一人來生了!」
「她們,為何不會有孩子?」,葉赫蘭櫻一驚,疑惑不解。
「呵……我不讓她們生,她們如何能生?」,軒轅奕嘴角的笑意更濃,幾乎是冷諷道,「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還也定然不會是我的子嗣!」
葉赫蘭櫻更是驚得不行,完全無法去思考他話中的意思,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始終是個狠及無情的人,如果那一天,她又惹到他了,那麼,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吧?
軒轅奕怎麼都沒有想到,正當他得意的告訴著她自己的完美安排時,葉赫蘭櫻卻是突然冷冷的道,「賤妾何其榮幸,竟然能得到皇上如此厚愛和尊榮?」
話落,她也是後悔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就說出這麼毫不掩飾的冷言冷語出來,仔細的想的話,他之所以會對其他人有如此涼薄,還不是為了她嗎?
可是,為何在听到他的那番肺腑承諾之後,葉赫蘭櫻的內心,竟是如此的悲涼,為了爭奪江山,他利用了那些女人的父兄家族,讓她們做了一場皇宮的尊貴夢,可當他真的成為一個帝王時,就算不殺她們,卻也只為把寵愛給她葉赫蘭櫻一人,而選擇了遺棄,那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女人出乎意料的冷言冷語,讓軒轅奕的笑容瞬間斂住,不禁皺緊了眉頭,緊緊的看著她,鷹眸逐漸變得深邃而嚴肅,「櫻兒的意思,是現在都已經容不下她們的存在了嗎?」
「賤妾不敢!」,葉赫蘭櫻莫名的听了他的話,心底更是有氣,冷冷的說道,甚至那冷意,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那份突然對他的冷漠和不屑,可她竟是懶得去解釋了。
軒轅奕臉色一暗,原本垂在雙側的大手緊握成拳,又緩緩的松開,半晌後才切齒道,「你現在既然有身孕了,更應該好好將養著,以後還是待在櫻雨閣吧,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外出!」
音落,軒轅奕便轉身大步的朝門口走去了,當听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葉赫蘭櫻才抬頭隔著紗簾遠遠的看了過去,卻早已看不到那抹高大的背影,只知道他已經走遠了,心里頓時百感交集,她也想不通自己怎麼突然就忍不住脾氣了,也理不清為何會如此的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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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櫻雨閣後,軒轅奕心中雖然有那不時涌起的即將初為人父的激動和喜悅,但更多的,卻是葉赫蘭櫻那句「賤妾何其榮幸,竟然能得到皇上如此厚愛和尊榮」而引發的煩躁和苦悶。
以至于,明明是太後派人來找他的,他卻派人過去說不得空而不願意去見,只是不想又添煩擾,可他終究是得不了一絲空閑的,才剛到御書房,諸葛夕照便有捷報傳來,烏孫國已經撤兵退出邊界三座城池了。
當一得到這個消息,軒轅奕便馬上通知下去,把自己前端時間制定的防守計劃更加穩步的提上了日程,現在,他只需要多一個月的時間,邊界三城他便會部署好,讓它們再次固若金湯,任他敵寇再也無法踏入一分一毫。
昨日工部呈報今年各地的錢糧頗豐,百姓富足,與軒轅奕而已,邊界之亂和百姓生計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再加之他最愛的女人,又懷上了他的孩子,簡直就是三喜臨門的好事,他本該滿足極了。
可是,御書房里,原本應該想著天下大計的軒轅奕,卻因為葉赫蘭櫻的那一席話,和她突然就變得毫不掩飾的冷意,讓他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處理奏折,如今,他已經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把他的心意告訴她了,為何她又突然如此了呢?
「皇上,太後過來了!」,八怪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不高不低的聲音打斷了軒轅奕的思緒,只是,軒轅奕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太後已經在金芳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皇上忙得連見哀家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太後語氣很是不善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她本來是找人叫了軒轅奕去的,哪知,軒轅奕卻拒絕不去了,那她就不得不親自過來一趟了。
「兒臣見過母後!」,軒轅奕走過去,低頭道,「近日國事繁忙,朕因此去壽康宮向母後請安的次數少了,今日本當去向母後賠罪的,但因為邊界三城之時,剛與群臣商議完,母後就過來了。」
「皇上心懷天下,定然無暇顧及這些瑣碎之事,到也無妨!」,太後正色道,「只是,母後听聞,皇上今日親自傳了太醫去櫻雨閣為綰貴妃診脈!」
軒轅奕心中了然,原來,母後這麼快便知道了櫻兒有孕之事,他雖然並不驚訝,可對于葉赫蘭櫻懷孕之事,本就事發突然,他狂喜之余,雖然並沒有想到要在宮中去刻意隱瞞什麼,只是莫名的,這一刻,他心底卻並不是太想讓太後知道此事了。
只是如今看來,無論他怎麼把葉赫蘭櫻禁足在櫻雨閣,不讓她出來,也不讓人進去都是不行的,她身邊總是有人盯著的。
「那綰妃她,怎麼樣了?」,太後卻是又平淡隨意的問道。
既然都為了這事追到他的御書房了,太後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葉赫蘭櫻有喜之事,如此問他,不過是等著他親口承認而已,如此想著,軒轅奕也不再隱瞞了,「櫻兒有孕一月之余了!」
「哦,是麼?那皇上準備如何處置?」,太後淡漠的說道,語氣中听不出是喜還是憂。
「母後難道不替朕感到高興嗎?那可是你的皇孫呢?」,軒轅奕假裝听不懂太後的言外之意,反問道。
「難道皇上覺得哀家該高興麼?哀家並不想後宮干政,可皇上你可別忘了,邊界三城才歸還,烏夏兩國此後二十年的和平共處,是要皇貴妃崔珍先孕育龍嗣的,現在,皇上卻把堂堂的皇貴妃作為形同虛設,你是想要我夏禹國的百姓嘗盡戰禍之苦嗎?」,太後冷冷的質問道。
「是,我知道應該以天下為重,可是,現在櫻兒有孕,朕如此的喜出望外,難道要因此而不要自己的孩子嗎?」,軒轅奕毫不掩飾的內心喜悅的說道。
「皇上如此便是反悔,就不怕烏孫國才剛剛退出我國邊境的三十萬鐵騎,再次襲卷而來嗎?」,太後冷著一張臉緊緊的盯著他,毫不留情的提醒道。
軒轅奕微微一怔,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的看向太後,「同一個錯誤,朕自然不會再犯第二次!」,他已經開始重新布置了,上次是因為榮祿帶走了軍事防布圖,可現在,他已經再做準備了,只是尚需時日罷了,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太後的。
「是嗎?」,太後微微一笑,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一愣,譴責道,「那皇上可知道這後宮不寧,則前朝不寧的事實?就算皇後能夠心胸寬懷,之前的嬪妃能夠理解皇上,可新封的鎮遠大將軍的女兒婉貴妃先不說,怎麼連烏孫郡主崔珍皇貴妃,皇上至今都還遲遲不曾寵幸,你這是連她替皇上懷上龍嗣的機會都不給,怎能叫烏孫國安心,鎮遠大將軍不心寒?」
聞言,軒轅奕皺眉沉思,久久不語,良久後,才抬首看向太後,沉聲道,「是朕考慮事情不周到,讓母後操心了!」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不打擾你了!」,太後見他這樣說,語氣柔和了不少,便起身昂首抬步的走出了御書房,她今日來,便只為了逼軒轅奕臨幸呼琪娜,並不是讓他去找什麼崔珍,只是借著這個由頭而已,只要軒轅奕臨幸了呼琪娜,那麼她便成功了一般,一切都好辦了,所有的事情,都將順著她的意願,一步步的走下去。
若論起軍國大事,謀略心機,她自是佩服他這個兒子的能力,可這後宮之中,女人間的風雲變幻,處心積慮,殺人不見血,她的手段,怕是軒轅奕看都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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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軒轅奕因為要將一大部分時間私下與他的心月復商討軍事布防,以及準備盡快動手拔掉朝中的幾大家族,不想在葉赫蘭櫻生下孩子之時,他仍要受人牽制,而沒法保證他們娘倆的安全,所以,幾乎都沒多少時間去看葉赫蘭櫻,倒是記著每日都派了八怪去問候著。
可這些日子,葉赫蘭櫻卻是乖乖听話的在房間里左等,右等,也不見軒轅奕來看她,是他真的太忙了,還是他還在為她那天突然心血來潮的話而生氣呢?
那沒關系的,她去看他好了,想著,蘭櫻索性披著衣服下了床,甚至不顧翠屏的阻攔,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出了櫻雨閣,直接去了御書房,軒轅奕平時基本上都待在這里,她是知道的,果真,他在那……
葉赫蘭櫻唇角勾起一抹笑,想要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告訴他,「軒轅奕,我哪天說錯話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而且這幾天,我都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和孩子,再也不會東想西想的亂說話了……」
想到這里,蘭櫻甚至都沒有讓翠屏陪著,因為她想給他個驚喜,想看看他處理政事時的樣子,還示意門口的侍衛不要出聲,又故意放輕了腳步,就如小時候般,貓著身子,一下一下,不願發出一點聲音的靠近他的書房。
只是越靠近,葉赫蘭櫻的心跳的越是快,即便,那天她動了胎氣,他那樣凶狠的責備了她,還拂袖而去,但這兩天她每每一想起他,都還是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她想,他哪天凶她,只是因為她傷了她自己而生氣呢,他只是太愛她了,心疼她而已。
可是,葉赫蘭櫻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不是她給了軒轅奕一個驚喜,卻是他給了她葉赫蘭櫻一個驚嚇……
可站在門口的那一刻,葉赫蘭櫻臉上的淺笑便瞬間僵住,木然的站在原地,听著屋里傳出來的熟悉聲音,正如刀劍般,正一下一下的刺入她的心里。
「皇上,你陪我,就不怕蘭姐姐知道嗎?」,榮珍嬌滴滴的聲音,清晰的從室內飄出,狠狠的扎入她的心里。
「她不會知道!」,軒轅奕慣有的冷漠聲音淡淡的響起。
「呵呵……呵呵……」,榮珍爽朗的笑了,笑出了聲,格外的開心,「也對,蘭姐姐現在懷孕了,而且還病得都起不來了,又豈會知道皇上出來找樂子呢?」
聞言,軒轅奕並沒有出聲了,葉赫蘭櫻不知道他們在里邊做著什麼,只是覺得她此刻都要窒息了,完全挪不動腳步。
「皇上,臣妾想皇上快點愛上我嘛!」,榮珍止住笑聲,柔若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軒轅奕低沉的回了一個音,可偏偏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一個音,就已足以將葉赫蘭櫻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可就算如此,葉赫蘭櫻還是不願意相信,不願意去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對!也許,是她听錯了;也許,是榮珍的陰謀,也說不定,是不是?深吸一口氣,咬緊了下唇,葉赫蘭櫻抬起手,便要去推開門。
「什麼人?」,葉赫蘭櫻的手,剛一放到門上,門里就已經傳來了軒轅奕的低喝聲,而葉赫蘭櫻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也已經推開了門,看向了里面。
她的眼前,只有一個畫面,榮珍的上身只著了一件紅肚兜,正坐在軒轅奕的腿上,一只手還放置在軒轅奕大敞的龍袍里。
「櫻兒!」,軒轅奕慌亂的喚了一聲,剛要起身,卻被榮珍用手一壓,阻止了動作,「皇上,你都答應臣妾,今日會陪著臣妾了。」
軒轅奕轉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葉赫蘭櫻都看不懂的深邃光芒,可她卻也真的沒有起身了,葉赫蘭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眼前是一場惡夢,要不然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前些日子,他還待她很好的,他是愛她的,不會變的這麼快。
「軒轅奕,她為什麼在這里?」,深吸一口氣,蘭櫻定定的看著軒轅奕啞聲低問,她想要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不想轉身就走之後,徒留後悔,心里始終在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許,這一幕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是不是?
「蘭姐姐,看你這話問的,你是皇上的妃子,妹妹也是皇上的妃子,你現在身子不便,還病成這個樣子,不能伺候皇上了,妹妹來,當然是替姐姐分憂,前來伺候皇上的啊!」,榮珍無所謂的轉頭對著葉赫蘭櫻明媚一笑,亦如往昔的那些個日子一樣,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親姐妹一般。
葉赫蘭櫻只覺好笑,怎麼都感覺到榮珍現在的這副樣子,倒像是她不懂事了,人家說的也對,軒轅奕是皇上,本就有著三千佳麗,永遠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
向來,這後宮的嬪妃中,如果,哪個女人嫉妒,那便是錯,是罪過,明明早就決定要待在他身邊之後,就從不敢奢望,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他怎麼能這麼殘忍,在她動了胎氣只能臥床休養的時候,還與榮珍這般無恥。
難道,他就沒有想過,他和榮珍歡好之時,她葉赫蘭櫻也許正眼巴巴的盼著她出現嗎?虧她還一心想著,這一次一定不任性了,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讓他擔心了,終究還是她自不量力了,她怎麼會以為軒轅奕會愛她已經愛到了,不願再去踫其他的女人。
前些日子,他確實也做到了,每日的宿在櫻雨閣中,與她朝夕相對,讓她以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得到了淨化,當真可以繼續走下去,可誰知,終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軒轅奕,到底是你從來沒有心,還是只對我葉赫蘭櫻無心?
「軒轅奕,是你召她來的嗎?」,蘭櫻仍是不甘心的問道,因為只要他說不是,她便會信他的,她知道,他是皇帝,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如果只是身不由己,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蘭姐姐,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啊?如果沒有皇上的召見,妹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闖御書房啊!」,榮珍一臉委屈的看著葉赫蘭櫻,好像她污蔑了她什麼一般。
「我沒有問你,我在問軒轅奕。」,葉赫蘭櫻呵斥了一聲,繼續怒視著軒轅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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