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蘭櫻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如果她不傷心欲絕,榮祿和諸葛新月他們那些人,怎麼會相信薄姬才是得寵的呢?榮祿一定以為,她失寵了,軒轅奕又有了薄姬,要下她,就會容易很多,至少,在國家利益的面前,一個合格的帝王,是不會先選擇女人的。愛睍蓴璩
而且,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還是個被禁足在了冷宮里的女人,一想起禁足的事兒,葉赫蘭櫻又忽然想起了那道聖旨來。
「軒轅奕,我是不是不用禁足了?」,蘭櫻昂起頭來,有些竊喜的問道,就算她並不喜歡走出櫻雨閣,出去瞎轉悠,但,自己不出去,和被別人禁止不讓出去的滋味,可是天差地別的。
「你沒听說過,君無戲言嗎?」,軒轅奕突然一臉正色的看著她,顯然並不是在逗她的。
「軒轅奕,你憑什麼要禁我的足啊?」,蘭櫻雙眼一瞪,小嘴一嘟,顯然是有些怒了,但對于他總是霸道的決定她的事情,還不給理由,這讓她很無力,卻又不能說些什麼。
難道,她可以指責他,說他以愛為名義,做著傷害她的事情嗎?可她不願意,因為她不想傷害他,傷了他,便等于傷了她自己。
「呆在櫻雨閣中,清清靜靜,不好嗎?」,軒轅奕卻是無奈,避重就輕,回的沒有絲毫的誠意。
「軒轅奕,一定要這樣嗎?」,葉赫蘭櫻突然有種再也裝不下去的感覺了,為什麼他們之間,一定要有這麼多的隱諱?這樣的隱諱太多了,就會變成了虛偽。
「軒轅奕,你總是希望我能自己保護自己,但你卻從沒有一次,真正相信我可以做到,你禁我的足,無非就是想讓我和你的女人們少一些接觸罷了。」,葉赫蘭櫻雖然將他的心事看穿了,可說出來的,卻終究有所保留。
比如說,他禁她的足,亦是不想她知道,到底又是哪個妃子得寵了,可在意,就是真的在意,一生一世一雙人,誰都想,可她愛的男人,給不了,不是嗎?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這身子骨不好……」,軒轅奕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才又繼續道,「櫻兒,你快些養好身子,以後想干什麼,我都不再阻止,可好?」
「好,那我就養好了身子,再出去……」,葉赫蘭櫻不想再與他爭論,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她就算說再多,也沒用,他就是那種軟硬不吃的人。
「嗯!乖!」,軒轅奕似乎從嗓子里滾出了一個音後,摟著她,卻半晌沒有一個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葉赫蘭櫻就那樣回視著他,不自覺間,唇角竟是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櫻兒,你穿喜服的樣子,真美!」,軒轅奕輕喟一聲,突然贊美道。
葉赫蘭櫻的臉頰,卻因此熱了起來,羞得低下了頭去。
「櫻兒,抬起頭來,讓朕再好好看看。」,軒轅奕輕聲呢喃道,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眷戀,就好似蠱惑一般,讓葉赫蘭櫻整個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听話的抬起了頭來。
「櫻兒……」,軒轅奕再次深情的喚了她一聲,眉宇卻及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
盡管,只是一瞬間的反應,可葉赫蘭櫻還是看到了,可看到了,又能如何?她就算問他,他也不會說的,那她何必還要問呢?看來,有些事情,她只能靠自己解決了。
軒轅奕忽然緩緩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頜,再慢慢的抬起,動作極為的小心意義,像是在觸踫什麼千年珍寶一般,謹慎得讓人心頭暖暖的。
葉赫蘭櫻想,這世上所有的女人,看到這樣的他時,都一定會愛上他吧!而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愛,只是,如果磨難再少一點,如果她可以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或者美好的時光,再少一點,她也許便不會有恨他那一天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終究是歡樂趣,離別苦,世間皆是痴兒女,他們終是逃不開這命運的詛咒,大紅色的喜服還在她的身上,可這喜慶的顏色,卻帶著飄零的傷痛。
軒轅奕那修長的指,從她的下頜,臉頰上,一路下滑,動作不急不緩,極為耐心,直到那喜服滑落,她里面的衣衫大敞,留下里面的褻衣之時,那雙炙熱的大掌,才落上她的肩,輕輕捏緊。
葉赫蘭櫻始終平躺在床鋪上,一動未動,任由他的每一個動作,那是愛戀,是放縱,亦是全身心的交托。
「櫻兒!」,軒轅奕輕喚著拉起了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前,葉赫蘭櫻會意,幫他月兌下了袍子,摘下發冠,留下褻衣,軒轅奕這才順勢抱著她,兩人緩緩相擁著在床上躺好。
然後,挑起了蘭櫻的一縷發絲,與他自己的綁在一起,輕輕的湊近她的耳邊,呢喃道,「櫻兒,知道嗎,這就是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葉赫蘭櫻的唇角,漸漸的蕩起一抹笑,那是從心底發出的幸福笑意,她清楚,這一次,不是夢,真好,只是,他們不但不是結發夫妻,更是不信會天長地久,誓言,不過是為了讓他們那不確定的心,得到一些安慰而已。
軒轅奕伸手拉過一旁的絲被,蓋在了兩人的身上,卻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軒轅奕,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孕的?」,沉默許久之後,葉赫蘭櫻見他不出聲,這才開口問道。
「盡是問些傻話,你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軒轅奕佯怒一句後,卻是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那你也知道我病了……」,蘭櫻突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可質問的話,終究沒有問出口。
「嗯!」,軒轅奕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薄唇緊貼她的額頭,呢喃道,「睡吧!」,又頓了下,似怕她再繼續問,便補充道,「朕累了!」
蘭櫻緊閉了一下眼,又睜開,輕嘆一聲,是啊!他只要說他累了,她定然就不會纏著他,問東問西的了。
這一夜,軒轅奕只是緊緊的抱著葉赫蘭櫻入睡,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不,更準確的說,他們兩個只是相互抱了一夜,都未能入睡。
直到八怪在門外提醒上朝的時辰到了,軒轅奕這才起身,卻又不甘似地,低頭狠狠的親吻了一下蘭櫻的臉頰,湊近她耳邊蹭了蹭,咬牙低語道,「櫻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快點養好身子,補償我昨夜的損失。」
「啊?」,蘭櫻卻是一愣,不解的看著他,他有什麼損失啊?
軒轅奕抬頭貼在她唇邊,輕咬著那嬌艷的櫻唇唇角,一副欲求不滿的啞聲悶哼道,「啊什麼啊?若不是你這身子骨太弱,昨晚的洞房花燭之夜,我怎麼能不好好收拾你一番呢?」
「你……」,葉赫蘭櫻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羞窘得頓時將臉都藏進了被子中,她原本還以為,他不踫她,是因為他心理擱著事情,與她有了隔閡,或者是因為她有了孩子,才會如此,卻不曾想,一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與他天差地別,便覺得羞窘了起來。
「朕要上朝去了,你出來吧,不要憋壞了。」,軒轅奕悶笑著看著那把自己裹成蠶蛹的女子,又湊過去調侃了幾句,這才真的翻身起床。
直到室內響起了他離開的腳步聲,葉赫蘭櫻這才悄悄冪冪的掀開被子一角,確定無人了,整個人才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可嘴角卻上揚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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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之後,軒轅奕便日日都呆在了櫻雨閣,他們雖然夜夜共睡一榻,相擁而眠,軒轅奕卻再也沒有跟她做過什麼曖昧之事,但,葉赫蘭櫻知道,他不是不想,只是擔憂著她的身子。
可奇怪的是,葉赫蘭櫻的身子,卻是一直都不見好轉,如今軒轅奕已經每日陪著她了,按理說,她的心病也該好了,但,怎麼就是好不了呢?
漸漸的,葉赫蘭櫻不得不更加懷疑,她的身子,是真的懷孕了?還是出了什麼很大的問題?
早已入秋的夜,更深涼如水了,可窩在軒轅奕懷中的葉赫蘭櫻,卻溫暖到了心里。
「櫻兒,我明日要去一線天看葉赫老將軍,你與我一起去吧!」,軒轅奕忽然開口,打破了夜的寧靜。
「嗯,你說真的啊?」,聞言,葉赫蘭櫻猛的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看向軒轅奕,隨即便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很是興奮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看到我的家人了嗎?」
自從入宮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雖然八怪一直告訴她,家里一切安好,可她,畢竟還是想他們的,以前不說,也是害怕自己會連累到他們,如此更好,如今軒轅奕主動提及,她能不興奮發瘋麼?
「嗯,那我們明兒天一亮,就起程,你別鬧了,快躺著,等下著涼了!」,軒轅奕看著她那小孩子的興奮模樣,不自覺的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來,說話間,已經將她強行按回了自己懷里,蓋好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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