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軒轅奕轉頭,鷹眸微眯,目光森寒的凝視了葉赫蘭櫻片刻後,扣在她腰間的大掌才緩緩的松了力氣,撤離開去,蘭櫻感覺到腰部,忽然失去了他掌心的熱度,心,竟是在那一刻,莫名的慌了一下。愛睍蓴璩
垂在身側的手,跟著他的動作顫了下,蘭櫻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拉住他撤離的手,可,她還是控制住了,還是將垂落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選擇了漠視,選擇了不在乎。
一天比一天,她愛得身不由己,那又還能漠視多久?而漠視的是他的情,還是她自己的心?她為什麼要愛?又為什麼不能少愛一點?為什麼他要成為帝王?為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疑問,就像是盤旋在葉赫蘭櫻腦中盤根錯節的亂草,她想不通,更找不到那些亂草的根,所以,他們之間,全是無解的題……
正在蘭櫻糾結于自己的思緒之間,軒轅奕那縴細,骨節分明的長指落在了自己的龍袍上,動作很輕,很輕,而他的視線,卻始終落在葉赫蘭櫻的臉上,不曾離開。
而就在葉赫蘭櫻晃神的功夫,男人已經拉開了宮人前不久才替自己穿好的龍袍,他這一動作,倒是驚著了所有的人。
「皇上……」
「皇上……」,當看見軒轅奕那驚人的動作時,太後和呼琪娜同時驚呼一聲,臉色從青到白,快速的變幻著。
而軒轅奕卻是充耳不聞,依舊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不急不緩的將拉開的龍袍月兌下,動作優雅而熟練的披在了葉赫蘭櫻的褻衣之外。
這下,葉赫蘭櫻也是驚住了,瞬間回神,動手就要月兌掉剛披在她身上的龍袍,卻被軒轅奕死死的按住肩膀,顯然是不想如她所願。
「皇上……」,葉赫蘭櫻望著他搖頭急切的喚了一聲,可軒轅奕卻毫無反應,依舊冷冷的看著她。
在男人冷冽的目光注視下,葉赫蘭櫻所有的情緒,也只得沉澱了下去,她何嘗不知,他是故意的,故意為她龍袍加身,為的,不就是要將她送上風口浪尖麼?
如果,這是寵愛,這是殊榮,軒轅奕定然不會用這種結了冰的眼神看著她,怕是他也看透了她開始的心思,此刻便是故意報復了。
既然如此,大家心知肚明,那就該好好的讓這出好戲唱下去,葉赫蘭櫻不再出聲,反而緩緩的彎起唇角,笑望著男人,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為擠出一抹最燦爛的笑。
軒轅奕,既然你恨,我也恨,你想將我送上風口浪尖才甘心,那我便成全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就算再退,也退不出你的圈禁,那就這樣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那麼我要的,你也得給。
見她如此乖巧,軒轅奕的唇也跟著微微彎起,卻是笑得極其的冷,好似瞬間都能結成冰柱,刺入女人的心里。
「皇上,你是當真要為了這妖女做個昏君不成?」,太後氣得身子不穩的晃了晃,幸好被身後的金芳及時扶住了。
「母後,今日起,她便是母後的兒媳了,母後這樣一口一個妖女的叫著,恐怕並不合適。」,軒轅奕轉頭凝著太後,唇角的那抹冷笑不變,語氣里更是帶著明顯的警告。
「哀家是不會承認一個紅顏禍水做兒媳的。」,太後被氣得已經完全亂了方寸,狠狠的瞪向葉赫蘭櫻,厲聲道,「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听著太後的責難,原本是在蘭櫻的意料之中,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她提起了納蘭靜兒,蘭櫻倒是蹙起了眉頭,在她的概念里,母親只是個普通賢惠的婦人,曾經也未曾受人注意,可為何最近,她反復的听到了太後狠狠的提起,好似有什麼天大的仇怨般,這中間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太後,奴婢若有什麼錯,任打任罰,請太後不要把奴婢的過錯牽扯到我的家人身上。」,短暫的怔愣之後,葉赫蘭櫻看向太後鐵青的臉,一字一頓,聲音格外清晰,咬準了每一個字的淡漠說道。
不管是爹,還是娘親,在她的記憶中,從來都只是平緩和順的普通人而已,他們簡單的生活著,不該與這滿是**的深宮沾染分毫。
太後听了葉赫蘭櫻的反駁,竟是沒有大怒,而是輕蔑一笑,眼中的情緒甚是嫌惡,「你娘那個……」
只是,太後的話才吐出幾個字來,軒轅奕便已經狠狠的瞪向了葉赫蘭櫻,冷冷的厲喝道,阻止了太後要說的話,「葉赫蘭櫻,誰給你的膽子頂撞太後?」
葉赫蘭櫻愣愣的看著眼前滿眸冷冽的男人,單薄的身子顫了顫,瞬間便紅了眼眶,可被他一身的寒氣凍得回了神,又是立刻別過眼,不肯再看他一眼。
她知道,不管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是目前的局勢,聰明的話,她都是不該頂撞太後的,可是,她一個人的過錯,為什麼要牽連上她的家人,何況是她那個連一線天都沒有離開過的娘親,她有什麼錯?如果說太後不懂她,難道軒轅奕也不懂她嗎?
「母後,朕還要早朝,就不陪母後了。」,軒轅奕沉沉的聲音在葉赫蘭櫻的頭頂響起,再落下時,她的身子已經猛然騰空而起。
「啊……」,蘭櫻一驚,險些大聲尖叫出聲,反應過來時,只是擰眉看向男人,可他的視線卻是正直直的看著前方,就那麼打橫抱著我她扔下一屋子的人,向外走去。
在出門的時候,葉赫蘭櫻眼角的余光看到矗立哪里好久都未曾發言的諸葛新月,她直直的看著他們的方向,滿眼的不甘和狠厲。
葉赫蘭櫻沒有轉頭去看其他人的反應,甚至就連眼角的余光都已經吝嗇的收回,對于那些人的反應,怕是不會比諸葛新月的好多少。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回宮來,那麼,這些恨意都該是她要接受的,就算她不願意主動去害人,但是沾到她的人,她也不會放過,只是不想牽連無辜,願他們能好之為之了。
直到走出櫻雨閣,軒轅奕都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不曾再看葉赫蘭櫻一眼,蘭櫻也只是苦笑著看他一眼,便低下頭去,緩緩的將自己的臉頰貼向他的心口處,當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前時,明顯的感覺到他高大的身軀頓時一僵,只是卻仍舊不看她,也不與她說話。
蘭櫻癟了癟嘴,突然心里就莫名的來氣,這男人好自私,他可以利用她演戲,她就不能順著他為自己盤算一局麼?典型的只須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軒轅奕,你的心,跳得好快啊!」,葉赫蘭櫻兩只眼珠子轉了一下,突然昂頭看向男人,撇了撇嘴角,歪著大聲的說道,而看見跟著他們身後一眾宮人的震驚傻樣,頓時一樂,笑得格外的開心。
他不是想顯示他的皇恩浩蕩?不是想告訴整個後宮,他寵愛她嗎?不是想將她送上風口浪尖嗎?那好啊,既然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她為何不成全他,也倒是要看看,他會不會看著她葉赫蘭櫻因為他的盛寵而被他那些後宮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
聞言,軒轅奕的臉色微窘,擰起好看的眉宇,終于低頭瞪向她,「葉赫蘭櫻,你再鬧,朕就將你扔到地上,讓你摔個四腳朝天。」
蘭櫻一愣,瞬間恍惚,他明明還是瞪著她的,可前後卻已經判若兩人,在櫻雨閣屋子里,他瞪著她時,讓她如墜冰窖,而此刻,他瞪著她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葉赫蘭櫻總是覺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有著絲絲寵溺。
靜靜的看著男人眼中早已沒有什麼威力的怒火,葉赫蘭櫻抿了抿唇瓣,終究還是在心里悄悄的問了一句,「軒轅奕,你突然加快的心跳,是為了我嗎?」
「女人,有沒有沒人告訴過你,這樣看著一個男人,很危險嗎?」,軒轅奕好看的眉宇越皺越緊,最後竟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
「沒有!」,蘭櫻咬著下唇無辜的搖了搖頭,回得一臉認真,然後,在看見他氣得眯起了那雙鷹眸,寵溺之情漸濃的睨視著她時,這才窩在他胸口「咯咯」的笑出了聲。
只是,為何她明明是在笑,心卻是痛著的,笑到最後,竟是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浸濕男人的中衣,滴落在離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只是,這笑著落淚,到底是開心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葉赫蘭櫻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一路走來,是他從不許她後退,逼著她,與他一起向前,只是,當他穩坐江山之時,她又將會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兜兜轉轉,這一生,葉赫蘭櫻能保證自己只愛他一人,可三千美人在懷,他對她的愛還會剩下幾分?不是不信他的愛,只是,既然他們是人,便是有感情的,誰又能保證夜夜相擁,換不來他的一次動情?
葉赫蘭櫻曾想,如果那一天,如果當哪個叫諸葛新月的女人走進他的心里,代替了她的存在,他能坦白的告訴她,她便不會怪,更不會怨,甚者會選擇真心的祝福,再悄悄的離去。
可他,竟是連一丁點的坦白和信任都不曾給過她,甚者連一條退路都不肯給她,除了她真正的去感受一番那份高位的享受,她還能怎麼做,才不讓自己太過于狼狽不甘!
好似感覺到了女人的低泣,軒轅奕抱著女人的手臂僵了一下,卻也只是默然的收緊,力度大得似要將她嵌入他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而女人,竟是因為他的動作,好似更委屈了幾分,哭得周身發顫,最後,甚者伸出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和他一樣的用力,讓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用身體的貼近,換來一絲的安心。
軒轅奕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走得很急,就差沒用輕功飛檐走壁了,很快,他便抱著她進了坤寧宮的內殿,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的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
葉赫蘭櫻被摔得頓時止住了哭聲,只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男人高大的身軀便已經欺了上來,壓在了她的身上。
「軒轅……奕……唔……」
軒轅奕根本就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微涼的薄唇已迅速覆上了她的櫻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整個人就如受傷的獅子一般,發狂的蹂躪著女子嬌女敕的唇瓣,好似唯有如此,才能平復他內心的傷。
可,在這一場深愛卻深恨深怨的感情和權柄掌控的殘酷游戲中,受傷的,又豈止他一人?于是,葉赫蘭櫻的手臂緊緊的環上了男人的脖頸,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壓向自己,同樣狠狠的咬上他的薄唇,那樣的不留余力,只為了讓他知道,她的心,又到底有多痛。
軒轅奕痛得悶哼了一聲,卻仍是沒有推開她,只是放任著她的行為,直到,有腥甜的味道,在彼此糾纏的雙唇間蔓延開來,葉赫蘭櫻才緩緩松開了他的唇,愣愣的看著他。
她何嘗不知道,他一定也是很疼的吧?軒轅奕輕輕的逸了口氣,光潔的額頭抵在女人的額頭上,輕瞌著眼,聲線微啞的呢喃著,「櫻兒,很痛,是嗎?」
「現在不痛了!」,蘭櫻微微的勾起唇角,輕聲道,只要他懂她的痛,他也痛著,那她的痛,便會瞬間消失,女人試探著伸出丁香小舌,如此大膽的滑過他薄唇上的血跡,一下一下,孜孜不倦的輕舌忝著,宛若在撫平他的傷口般。
壓在她身上的高大身軀,明顯的僵了下後,軒轅奕的唇便微啟,溫潤的大舌探出,纏住了她流連在他唇上的丁香,再壓回她的口中,再次掠奪起女子口中的甜美氣息。
那戀人間最甜蜜的吻,從最初的激烈,化作綿綿的愛,沁入心間,他們就如所有相愛的人一樣,從痛到掙扎,再到緊緊相擁,總是那麼快,好似一切便煙消雲散了,這不是誰愛得沒有志氣,只是一個人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對方的話,他們又要如何自持?
軒轅奕的大舌靈巧的刷過了女子口中的每一處,輕輕的,如羽毛滑過,帶著他特有的櫻花那涼涼的清香,女人同樣伸出自己的丁香,勾住他狡猾的大舌,不讓他再在自己的口中制造酥麻的感覺,似抗拒,又似挽留。
所以,她才輕輕的踫觸到他的,男人便已經發狠的纏住她,更加纏綿不休的繾綣起來,不知疲倦的兩人,從最初的掠奪,到為了證明愛,再到堅信彼此的愛,一個吻,便已足夠。
終于,男人停下了太過纏綿的動作,只是含住她的唇,細細碎碎的輕咬著,好似在報復她剛剛對他的狠心,力道卻又恰到好處的不會讓她痛。
葉赫蘭櫻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虛軟的感受著他給的絲絲痛意,此刻,她多想開口問他︰軒轅奕,愛我,你痛嗎?愛你,我很痛!
軒轅奕,如果,有來世,你還想再遇到櫻兒嗎?淚,悄無聲息的滑落,那是葉赫蘭櫻在祈求上天,她不要有來生,如果可以,她情願死後,魂飛魄散,永不再輪回,來換下一世,他可以不再遇見她,她亦不再戀上他,從此便不再心痛。
自從七歲那年,御花園櫻花樹下初相遇,小小的年紀,她便好似就戀上了他一般,從此後近十年的光陰中,她滿腦子,滿心念想的就是一生有他相伴,開心幸福著。
可現實生活又怎麼會如人所幻想的那般沒有任何瑕疵的幸福著,又怎麼會有眼淚的相隨呢?所以,那幸福的夢不管有多完美,終有一天也會破碎,從遇到軒轅奕的那一刻,她葉赫蘭櫻的幸福便持續了十年之久,換來了一場痛徹心扉的背叛,是不是也該值了?
那她又該用多少年的心痛,才能換回曾經的美好,從他背叛的那短短一年多,她幾乎把那十年未曾流過的眼淚都補了回來。
不是她變了,不願再愛他了,只是愛他真的太難,如果,要她一條命,便能解決她腦中的這一切痛苦根源,她會毫不猶豫的奉上,可終究,這不是死便能解決的問題。
她何嘗不知,即使,追到陰曹地府,碧落黃泉,他也不會輕易放手,除非他不愛了,只要他還愛著一天,都定然不會放她自由,只是,但願她的費盡心機,終是成空,待到他們白發蒼蒼之時,曾經的刻骨銘心能被記憶掩埋,從此無痕。
軒轅奕在她就快無法喘息的時候,這才粗喘著氣,放開她的唇瓣,滑過她的臉頰,一路吻到她的耳邊。
「櫻兒,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軒轅奕的聲音輕輕的,卻又有些咬牙切齒。
葉赫蘭櫻的視線直直的看著頭頂明黃的帳頂,輕啟唇,在靈魂游離的邊緣,聲音好似不是自己的般,飄忽,卻異常清晰的說道,「軒轅奕,讓我做皇貴妃吧!我不要做綰貴妃,我不要除了諸葛新月之外,還會有女人壓在我頭上。」
聞言,軒轅奕幾乎未曾猶豫一絲一毫,直接啞聲道,「好,你要什麼,朕都準。」
對于軒轅奕的回答,葉赫蘭櫻並不驚訝,也一早就猜到,他會答應,于他而言,她現在有要求,總是好過無欲無求,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在他身邊的好。
「那你曾經許我的生殺大權,還作數嗎?」,葉赫蘭櫻繼續問,語氣輕輕的,卻不帶任何的感情,既然,他想留她一生在這深宮中,陪著他受盡折磨,她又怎能不為自己好好的謀劃呢!
與他眾多的女人為敵,與他的母後為敵,若是沒有無上的權利,她要如何看著他坐穩江山,如何看著他幸福,如何看著他變老……
哦,不,是她陪著他坐穩江山,陪著他幸福,陪著他變老,其實,她的願望,一直很簡單,只是想要活下去,只是,這看似簡單的活著,卻在漸漸偏離他們曾經對生活的期望了。
軒轅奕雙臂撐著床側,支起身子,定定的望著身下的人兒,一雙平日里,很是銳利的黑眸,此時竟是柔得沁出了水來。
「朕允你的,從來都算。」,男人的話說得異常鄭重,完全不帶絲毫帝王的冷漠,這承諾,只是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的而已。
葉赫蘭櫻緩緩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用指月復輕輕的摩擦著,好似在用心記下他此刻的溫度般,同樣也在心里鄭重的說道,「軒轅奕,你要我陪在你身邊,好,我葉赫蘭櫻既然答允你了,也定然會算。」,只是,我們都回不到當初了。
「櫻兒……」,軒轅奕輕喚了一聲,卻欲言又止,「罷了!」
葉赫蘭櫻微隆秀眉,自是知道,他的無奈,也不想僵持在這樣的氣氛之下,便伸手推開了她的身子,翻身下床,輕聲道,「軒轅奕,你該去上早朝了!」
軒轅奕雖也是跟著起了身,卻是粹不及防的抱起了她。
「軒轅奕,你干什麼?」,葉赫蘭櫻以為他又要像剛剛一樣,將她扔回床上,親吻,嚇得她一陣的尖叫出聲,這都什麼時辰了,這男人還不去早朝?他不是一直很勤政愛民嗎?
「不知道地上涼嗎?下次再敢赤腳站在地上,看朕怎麼收拾你!」,軒轅奕卻是冷冷的說道,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說得別別扭扭的,像極了鬧脾氣的小孩。
葉赫蘭櫻的臉頰,「騰」的一下,紅了,也熱了起來,原來,倒是她想歪了……
「櫻兒,怎麼了?」,軒轅奕注意到她的變化,抬手想要去模她忽然大紅的臉頰,蘭櫻趕緊一閃,直接躲開了,扯起嘴角,笑得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