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攥緊了藏于袖子里的拳頭,葉赫蘭櫻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連眨一下眼都不敢,生怕只要眨一眨,眼中漸漸凝聚的水汽就會溢出眼眶。
而就在室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僵局之時,在諸葛新月一個人得意之時,門外的太監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駕到,惠貴妃娘娘駕到。」
葉赫蘭櫻猛的一顫,她沒有想到,她與軒轅奕會這麼快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那麼,他呢?帶著他的寵妃來干什麼?救趙玉嗎?或許,就算姐妹倆平日再不合,趙媚兒也不會允許諸葛新月動了趙玉,而傷了她趙家的顏面吧!
而她,原本就是待罪之身,已難自保,竟還是自不量力的想要保護趙玉,真是可笑。
葉赫蘭櫻依舊木然的站在原地,腦中不停的盤旋著,「發妻,寵妃」這樣的字眼,如果說,「發妻」兩個字是一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
那麼,「寵妃」這兩個字,又何嘗不是另一把利刃,狠狠的在她的心上又補上了一刀,讓她生不如死呢?
「見過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瞬間,屋子里的人,都已經全部跪了一地,就連諸葛新月都已經俯下了身去,可仍舊,只有葉赫蘭櫻,還是傻傻的站在那里。
到底是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活得如此暢快,而她卻要受盡凌辱,而那些關心愛護她的人,不是遠離,就是家破人亡。
以前,榮祿還活著的時候,她至少還能自己安慰自己,告訴自己,至少她還有榮祿,至少她身邊還有那樣一個始終對她不離不棄的男人。
如今,榮祿也被這個男人賜死了,她仍舊為婢,而他,卻是笑擁美人,活得如此舒坦,這到底是憑什麼?
葉赫蘭櫻看著趙媚兒站在軒轅奕的身側,趾高氣昂的勾唇而笑,笑得是那般的得意,就好似現場的眾人,跪拜的人是她一般,而她,連一個要給皇後行禮的動作都沒有,囂張跋扈到了何種程度,可想而知,這也就難怪諸葛新月想要除掉趙玉了。
看著軒轅奕對于趙媚兒的毫不管束,就知道諸葛新月是拿趙媚兒沒有辦法,才想除掉趙玉,打趙家一耳光,出出心里的那口惡氣。
只是,到底是憑什麼?憑什麼趙玉就要成為趙媚兒作威作福的犧牲品?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像她與趙玉這樣無權無勢,沒有家族依靠的女人,才能獲得自由,過自己想過的人生,葉赫蘭櫻怎麼也想不通。
也許,直到死,也不可能吧!因為她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眼前的那一男一女,所以,她看得很是真切,趙媚兒對身旁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就听那宮女歷吼一聲,「大膽,見了皇上和貴妃娘娘,為何不跪?」
隨即,她對身後的小太監一擺手,那人已快步走到葉赫蘭櫻的身後,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腳揣在她的腿彎處。
葉赫蘭櫻腿下一軟,「噗通」一聲,狼狽的跪在了兩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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