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瑾王的陰謀吧,他想在不知不覺中改朝換代,還讓自己置身事外,最後落得個賢德的名號,如果朕真把這江山拱手讓出來了,最後,權利怕也是到他手吧!」,軒轅奕第一次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的冷靜了,「說吧,他告訴你要怎麼處置我的?」
「處置?」,葉赫蘭櫻愕然,軒轅奕怎麼會對自己和五哥產生這樣的想法。♀
「這夏禹國皇宮中的秘密,如果他不公布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你覺得你們逼宮就能輕易的掌控住夏禹國了,還是你們覺得我軒轅奕太無能,連些個忠心不二的屬下都沒有?」,軒轅奕冷冷的諷刺道。
葉赫蘭櫻听著,微微驚訝之後就是了然,他此刻,總要找些能說服他自己,讓他心里好受一點的理由吧!
「之前你跟我說讓你直接傳位于五哥的事情,太冒險了,你知道的,很多人不會因此而歸順于五哥,何況,為了維護先帝的名譽,我們決定還是讓先帝的親孫兒,你的嫡子軒轅燁繼位,五哥輔政,這樣,眾人便不會有異議了,到時候,我們會宣布你之所以急忙趕回宮,是因為途中遇刺,身中奇毒,無解藥而亡,這樣,豈不更好?」,葉赫蘭櫻攥緊了小手,淡淡的說道。
軒轅奕寒光一沉,「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就憑他的功力,此刻要離開,輕而易舉的事。
「軒轅奕,這是最好的結果,哪怕太後今天就算給我娘親償命了,她還是夏禹的太後,你確定要把太後怎樣生下的你這些事全部昭告天下,讓五哥他們帶大軍以保證皇室血脈純淨為由拿回夏禹江山,讓太後被眾人唾棄嗎?」,葉赫蘭櫻說完後就轉過了頭,她知道她很殘忍,可她,別無選擇,不這樣逼軒轅奕,他一定會為了救太後而和葉赫晟的人動手的,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軒轅奕,擬定遺詔吧,如果你真的愛孩子,就把你的江山給他吧!不要等你的人趕到時,發現你是被迫的!」,葉赫蘭櫻深吸一口氣,盡管心里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可還是那樣無畏的走到案桌旁,研起了墨汁來。
「如果知道有這個時候,我真希望從來未曾遇見過你,就算遇見,在你離開後,也不曾將你強行帶回來過,至少,這樣的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愛了一生的女人會和外人來合伙背叛我……」,軒轅奕定眸看著葉赫蘭櫻的背影,眼眸深邃不見底,聲音冷冽卻堅定。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葉赫蘭櫻雖然對于他的痛恨早有思想準備,誰叫她欺騙他呢,可是,卻不成想,自始至終軒轅奕都是這樣的平淡無奇,卻偏就這樣的軒轅奕,讓她心里忍不住的恐慌。
屋子里如死一般的寂靜,葉赫蘭櫻不急,就那樣等著,就好似在等待著他們都未知的將來,卻只是不知那會是光明,還是黑暗。
半個時辰後,軒轅奕將聖旨蓋上了璽印,直接讓八怪對外宣傳了皇上中毒身亡,速傳瑾王回宮,一時間,宮中哀嚎偏野,可葉赫蘭櫻卻什麼都顧不了了,顧不了葉赫晟把太後帶那里去了,更顧不了此刻外面的朝臣問詢後趕到大殿上朝成什麼樣了,只是默默的看著那個軒轅奕從詔書擬定後,就直接踏進了御書房暗室的方向。
因為太後此刻是無法再出現了,所以,對外的宣告便是太後听聞皇上的噩耗,傷心過度,昏迷不醒,所以,軒轅瑾一回宮,很快便有人帶了一具換上了軒轅奕龍袍的男尸體放在了龍床之上,遠遠看著,還就真那麼回事。
又過了半個時辰,八怪帶著軒轅奕的親從,以及所有的朝臣,和那份居然早就擬定好了的的傳位詔書,踏進了御書房的房間,葉赫蘭櫻也隨著眾人急急的跪在地板上,等待著八怪宣旨。♀
可這一刻,葉赫蘭櫻根本就沒有听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因為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努力的彎起唇角,她告訴自己,「葉赫蘭櫻,你要笑,你的幸福日子,馬上就快來了
大殿里,在八怪宣讀完聖旨後,片刻的鴉雀無聲,才是眾大臣跪地,「高呼萬歲」,而這樣的結果,葉赫蘭櫻並不意外。
畢竟,早在之前軒轅奕的刻意安排下,原本是要讓軒轅瑾繼位的,所以,軒轅瑾的名聲高漲,此刻封為攝政王,輔佐幼帝,到也算是實至名歸了,只是,軒轅奕那邊的人,雖然心有不樂意,但此刻在看到八怪和他之前的親從都出現後,到也沒明著表現出什麼。
聖旨宣讀完畢後,按規矩,是既要為先帝籌備葬禮的同時,又要安排新帝登基,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而軒轅燁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自然這些都是軒轅瑾做主了。
因此,待眾大臣散去時,葉赫蘭櫻已經在殿外站了一個時辰,直到所有人都散去,軒轅瑾才帶著八怪公公從大殿中走出,軒轅奕為了讓葉赫蘭櫻的計劃更順利一些,把八怪和自己的人全部留給了軒轅燁,讓他們守護幼主,所以,這一刻,他們都是相信軒轅瑾不會自己奪位的。
當軒轅瑾看到不遠處的葉赫蘭櫻時,明顯的愣了一下,葉赫蘭櫻也顧不得這麼多,立刻跑上去,對著八怪,壓低聲音,神秘,又隱晦的問,「公公,什麼時候,可以帶我去看看皇上,上午明明我看到他進暗室了,可開始,我去找時,人去不在了,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對嗎?」
「丫頭……」,聞言,八怪還沒開口,倒是軒轅瑾微皺了下眉宇,感覺到這份怪異,和八怪有些犯難的表情,竟是讓葉赫蘭櫻心里「咯 」了一下。
「五哥,你不會騙我,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葉赫蘭櫻扯住他的袍袖,緊張的問道。
「怎麼會呢!」,軒轅瑾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現在宮中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處理,你又是皇太後,應該還有許多要準備好,等過些時候,待一切都穩定了,你一定會再見到他的
「真的嗎?」,葉赫蘭櫻顫著聲問道,卻又覺得不放心,便轉首問八怪公公,「公公,軒轅奕他並沒有多恨我,再過些時日,我是還能見到他的,對嗎?」
「娘娘,放寬心,一定會的,八怪公公微垂頭,恭敬的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葉赫蘭櫻輕喃了兩聲,苦澀的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後宮的善後交給我吧
「嗯,晚些時候,五哥再過去找你,軒轅瑾定定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好!」,葉赫蘭櫻應了一聲,這次轉身,快步離去。
在葉赫蘭櫻完全離開後,軒轅瑾才轉身看向八怪,沉聲道,「他是不是去找葉赫老將軍了?」
「攝政王贖罪,奴才不知!」,八怪在葉赫蘭櫻離開之後,表情早就瞬間變得如雕塑般的僵硬,在他的心底,始終是不認同軒轅瑾的做法,他始終覺得是瑾王利用的了葉赫蘭櫻。
「你……」,軒轅瑾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八怪也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只是他更忠心于軒轅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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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第二日,夏禹國便舉行了登基大典,葉赫蘭櫻一身華服的抱著身穿小龍袍的軒轅燁一步步登上了那九層龍椅之上,接受以軒轅瑾為首的文武朝臣叩拜。
在這一整個過程中,葉赫蘭櫻都表現得極其的淡定,更是氣勢十足,因為在那個幾乎還不能完全開口說話的幼帝面前,自詡能力非凡的兩方朝臣,甚至是加上中立哪一方的朝臣們不可能一點都不為難這樣的孤兒寡母。
所以,葉赫蘭櫻知道,唯有她站立起來,再加上五哥和郭嘉安以及對軒轅奕親從的鼎力支持,才能讓整個夏禹國所有朝臣都臣服。
雖然在登基大典上,為顯公允,八怪再次宣讀了遺召,可仍舊有不少私心貪婪之人實屬不甘,明知道他們這一局是徹底輸了,可還是放不下到手的權勢。
隨著八怪的聲音緩緩落下,曾經與趙太尉交好的吏部尚書張多科,雖然年事已高,可還是瞬間流淚磕頭的泣聲道,「皇上啊,你一向英明神武,怎會受殲人所害,留下這夏禹江山可怎麼辦啊?」
見狀,葉赫蘭櫻連忙示意他旁邊的其他大人連忙一人一邊的扶住了他,這才威嚴卻又不失淡然的說道,「先皇已經龍馭賓天,各位愛卿如能銘記他的知遇之恩,還忘保重身體,盡心輔佐幼帝,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隨著葉赫蘭櫻的聲音落下,其他的人連忙符合道,「皇太後安心,臣等定將全心全力輔佐幼帝,死而後已!以報先皇之恩!」
「嗯,哀家相信眾位都是我夏禹國的良相忠臣!」,說完,葉赫蘭櫻便一摔衣袖,抱著軒轅燁直接在那金燦燦的龍椅中間位置坐下,竟是瞬間有種看到軒轅奕曾坐于此處的高傲冷漠的畫面。
只是現實不允許她多想那個男人,待她坐定後,軒轅瑾率先跪在地上道,「大位已定,臣攝政王軒轅瑾率眾大臣朝拜新君,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太後千歲千千歲!」
隨著他這話,他自己虔誠拜服的同時,其他所有的人,包括周圍的宮人,門口的侍衛,無不下跪高呼道,登基大典樂聲起,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新帝登基了,可因為新帝太小,由曾經的瑾王攝政,幼帝的親生母親,先皇的前任皇後葉赫蘭櫻陪同幼帝上朝听政,直至幼帝年滿十二周歲。
短短的三年多時間,葉赫蘭櫻這個名字比那一年先皇登基時更讓人津津樂道,往昔,她是抗旨拒婚的葉赫晟大將軍之女,可那個連皇妃都不願意做的女人,卻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不僅與皇室糾纏不清,此刻更是權傾天下!
只是,那些關于後宮恩怨,殺戮嗜血的傳言也終將只是野史傳言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有幾個普通老百姓知道得清楚明白呢?他們只知道,她是先皇唯一孩子的母親,她的兒子登基稱帝,她理應如此!
散朝之後,葉赫蘭櫻哄睡了軒轅燁,在軒轅瑾跟她商量完了一些事情離開之後,她便一直靜坐在鳳儀宮外那片櫻樹園我屋舍之中,神色平靜如水,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眼眸中有一絲掩不住的焦灼,手邊的茶水不知道換過幾次了,但是,當她每一次開口去喝時,都已經涼透。
早在圍宮哪天,葉赫晟帶走了納蘭英姬,他就是要讓納蘭英姬生不如死的為納蘭靜兒報仇,所以,他的目的達到了,也便直接離開了帝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甚至葉赫蘭櫻連青蓮門的人都聯系不上了,可軒轅奕這時卻是去救納蘭英姬了,她怎麼能不擔心。
「娘娘!」,葉赫蘭櫻派出去打探消息暗衛快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我們在一線天附近抓住了一個青蓮門的人,據她所述,皇上的確又追他們,但是,卻晚了一步,在皇上趕到之時,納蘭英姬正好咽氣,而且死得極其慘烈……」
「那後來呢?」,葉赫蘭櫻根本不等她說完,便急急的開口追問道。
「皇上並沒有帶走納蘭英姬的尸體,也沒和青蓮門的人動手,只是說了句終于還是還清了,便消失了!」,暗衛沉聲道。
「當真?」,葉赫蘭櫻豁然起身,眸光死死的鎖定在暗衛身上,心下一驚,軒轅奕絕對是故意的,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將這句話傳到她的耳中。
這一次,她口口聲聲說相信他,卻當著他的面和五哥暗渡成倉算計了他,她更是為了能得到葉赫晟和青蓮門的支持,而用納蘭英姬的命作為交換條件,他明知道她這麼做是比他原本的計劃更好,可他亦不打算原諒她了,他要讓她後悔嗎?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幾乎不再等暗衛的肯定回答,葉赫蘭櫻便一揮衣袖,讓暗衛退下了。
在暗衛離開後,葉赫蘭櫻便一直待屋舍里,直至深夜,也不讓任何人打擾,直到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驚雷,像是有什麼感應似的,她想都沒想的直接跑了出去,果然,她看到了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你終于舍得出現了?」,葉赫蘭櫻定定的站在了原地,她不敢挪動一步,只怕那只是樹下的倒影。
聞言,軒轅奕緩緩的轉過身,跟著幾步之遙的距離,就那樣看著她,半晌後才自顧自的說道,「既然是已死之人,總有些未了的心願,我來看燁兒最後一眼,你好好照顧他長大成人吧!」
「呵……」,葉赫蘭櫻卻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冷笑一聲,「你一定要這樣傷我嗎?」
「葉赫蘭櫻,早在你下決定的時候,就該想到了結果,如果天下是你要的,那麼,我成全你,永遠成全!」,軒轅奕淡然的說道,聲音平淡得在這個寂靜的黑夜里也毫不突兀。
葉赫蘭櫻知道,他終究是恨她了,明知道他會恨,可她還是這樣選擇了,苦笑一聲,「軒轅奕,你又贏了!」,你贏得好狠,你明知道我為何如此,可你卻偏就恨嗎?
許久之後,軒轅奕都沒在多言,只是凝眸看著她,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直到天空再次響起一道驚雷,伴隨著閃電,大有雷雨將要傾盆的趨勢,才輕松卻無奈的說道,「葉赫蘭櫻,對你,朕從來就沒有贏過!」
說完,他已經等不了她的反應,更是害怕看到她的反應,身體一躍,整個人便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葉赫蘭櫻就那樣站在那里,整個人都定住了一般,就連大雨傾盆,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也未讓她有過絲毫的反應。
在她被人發現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雨停了,芹兒實在不放心,跑來找她,當時她整個人都倒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早已昏迷不醒了。
這一場雨,雖然要不了人命,卻也去了葉赫蘭櫻的半條命,從被人帶回房間後,她便開始發燒,夜夜被夢魔殘繞,一連十幾次在夢中看到選演員滿身是血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終于,在三天之後,葉赫蘭櫻一頭冷汗的從夢中嚇醒了過來,迷迷糊糊間,總是听到有人在哭,可她的意識模糊得怎麼也反應不過來,直到在第五日的時候,她才算是清醒了些。
「……軒轅奕!」,葉赫蘭櫻努力了好幾次,才從干澀的嗓子里,擠出了這三個字來。
「蘭姐姐……」,坐在床沿的雪鳶握緊了她的手,哭得身子發顫,仍舊執著的喚著她姐姐。
「雪鳶,別哭,我沒事的,她啞著聲呢喃著,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因為說著說著,她竟是也落起了淚來。
而這一刻的眼淚,卻是她在醒來這一刻的害怕和不安,她害怕這種可怕的預感,但該死的,她就是不安,就是覺得,迷糊間,那一切一切的畫面,有關于軒轅奕的畫面,都不是夢境,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蘭姐姐……」,雪鳶同情的看著她,眼中再也沒有了她剛醒來時的那份欣喜之意。
「雪鳶,燁兒怎麼樣了?」,葉赫蘭櫻竟然到這一刻才想起她和他的孩子來。
雪鳶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哀傷,一把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你別擔心,有我們在,你還怕我們照顧不好他嗎?」
「不是……」,葉赫蘭櫻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只是莫名的心里害怕得厲害。
「你放心吧!他很好,王爺已經讓現在的整個皇宮完全戒嚴,無論是你住的這里,還是小皇上住的地方,除了一層一層的侍衛外,更是有大批暗衛現身守著,沒有人敢動了你們母子,雪鳶深深凝了她一眼,眼中的悲戚之意更深了幾分。
「雪鳶,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嗯?」,葉赫蘭櫻卻是猛的坐起身,一把抓住了雪鳶,厲聲大喝道。
「沒,沒什麼,我還有事,先離開一下!」,可她的話剛一說完,雪鳶卻猛的推開她,急急的說完便快步跑了出去。
「娘娘,你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過來?」,芹兒連忙上前,紅著眼問道。
「不用了!」,葉赫蘭櫻卻整個人都回過神來,雪鳶的情況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而這件事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第一反應,她想的是孩子出事了,可瞬間想到芹兒和雪鳶都守著自己,那就不是孩子出了事,那麼,能讓雪鳶有如此反應的,那她自然會明白,那個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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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待葉赫蘭櫻已經完全可以下床,確定沒有再發燒的癥狀了,軒轅瑾才帶著軒轅燁,和軒轅奕留下的那些保護軒轅燁的親從,及宮中仍舊的大總管八怪公公,一同來了鳳儀宮前面的櫻園屋舍見了她。
因為軒轅燁這個小皇帝實在太小,還無需皇後,考慮到葉赫蘭櫻的情況,所以,她仍舊住在鳳儀宮里,雖然這于宮規不符,但現在這局面,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葉赫蘭櫻早早的就等在宮門口處,只盼著快點見到孩子,前些天,她風寒嚴重,孩子太小,害怕傳染過了病氣,孩子都是由雪鳶和軒轅瑾帶著,而今天,就要給她送回來了,怎能不開心?
從孩子出現,到回到葉赫了你也懷里,哪怕是小孩子睡熟了,葉赫蘭櫻的唇角都是一直彎著的,對于她此刻來說,陪著孩子,便是最大的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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