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恨,你也不該牽連翠屏進來!」
「她是真心愛朕的,不是嗎?」,聞言,軒轅奕卻是笑得猙獰,周身皆帶著復仇般的火焰。♀
「軒轅奕,你知道嗎?我離開的時候,我還向翠屏保證,說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蘭櫻卻是哽了聲,微微的昂起頭,待眼中的淚水倒轉回去,才狠狠的瞪向他,「可原來是我自作多情,高估了你的愛
「你既然知道朕是愛你的,你怎麼能狠下心,丟下重傷昏迷的朕?」,軒轅奕猛的掐緊她的下顎,眼中的恨意越加濃重了起來。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繼續和昏迷的你在一起,然後就那樣讓你母後弄死嗎?」,葉赫蘭櫻忍下下顎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故意嗤笑著反問他。
「葉赫蘭櫻,你當時怎麼會突然知道那麼多事,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軒轅奕何其聰明,猜到這些,亦是情理之中。
「沒有!」,蘭櫻想都不想的直接開口否認道,她自然不會承認,她逼軒轅瑾說出了一切,因為那只會給五哥添麻煩。
「是五皇弟說的,是不是?」,軒轅奕松開她的下顎,眼中迸射出兩道寒光來,「他還告訴過你什麼?嗯?」
「不是五哥!」,蘭櫻一口回據道,回的極為肯定。
「葉赫蘭櫻,你不用包庇他,不管是不是他,他謀反,都是要死的,軒轅奕冷冷的笑了出來,那笑,彷佛是從骨子里散發出陣陣的寒意般。
「什麼?你當真要殺他?」,聞言,葉赫蘭櫻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身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以為,他會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看在五哥都是在幫他,效忠他的份兒上,留五哥一條命,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動了殺心。
「你以為呢?朕會留下一個一心想要跟朕作對的人嗎?」,軒轅奕眼中的殺意,越發的濃烈起來。
「不,五哥是不會謀反的,他只是救我而已,蘭櫻的語氣極為肯定,不是看到了事實,只是相信他的為人。♀
「他為什麼就不會謀反?就因為你信任他?」,軒轅奕的黑眸中陡然閃過一抹痛,「葉赫蘭櫻,為何你就從來沒有如此信賴過朕?」
葉赫蘭櫻被他問得啞然失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信任的確太薄弱,每次一有個風吹草動,便生了猜忌,誤會層出不窮。
「五哥是你親自選的監國,在你昏迷的時候,自然是根據大局作出任何決定的,他怎麼可能會謀反……」,葉赫蘭櫻的聲音低低的,沒有一點的底氣。
「朕選他,便是為了信任他,可他倒好,仗著朕的信任,拐帶朕的妃子,還敢以監國身份與太後為敵,不是謀反?是什麼,嗯?」,軒轅奕冷狠聲說道。
葉赫蘭櫻瞠圓了雙眸,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子,已經找不到一句話來形容他的狠絕了,五哥是從小一起與他長大的兄弟啊!他怎麼能就因為這點可笑的理由就給五哥扣上了謀反這麼大的罪名?
「怎麼,覺得朕心狠?」,軒轅奕的大掌陡然扣住她的肩膀,將她一把扯向自己,讓兩個人的臉頰,近在咫尺,「朕若是不狠的話,不只是朕,就是你葉赫蘭櫻,也不知道已經死幾次了
「呵……是嗎,那軒轅奕,你知道嗎?我情願早早就死去,也不想要今天這樣的局面,她不忍再看他眼中痛苦和仇恨交織出來的顏色,索性別過眼,不肯與他對視。
軒轅奕卻陡然吻上她的唇瓣,狠狠的蹂躪著,蘭櫻一驚,本能的抗拒嗚咽著,拳頭拼命的落在他的胸口上,他悶哼一聲,卻仍是不敢不顧,反復吮吸著她的唇。
「唔唔……」,她的拳頭又加重幾分力氣,可仍舊沒有絲毫反應,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舉起手上握著的簪子,直接落在他的肩胛處。
軒轅奕終于痛苦的低吼了一聲,狠狠的推開了她,葉赫蘭櫻因為腳下不穩的後退幾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葉赫蘭櫻,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這麼狠?你竟然敢對朕動手?」,軒轅奕後退了兩步,扭頭看了眼肩胛處被鮮血染紅的地方,大吼一聲,「朕的真心,當真就這般不值得你珍惜嗎?」
咬緊了下唇,葉赫蘭櫻別過了臉,費力的說道,「不值得,所以,你可以走了!」,她現在真的堅持不下去,
快要倒下去了,只能如此狠狠的推開他。
「好,葉赫蘭櫻,既然如此,朕也不會再強求,軒轅奕有些飄忽的聲音落下時,他的人也隨之一起消失了。
葉赫蘭櫻頹然的坐在地上,彎起唇角,靜靜的笑,卻還覺得這樣不夠體現她此時的愉悅,于是,她昂起頭,「咯咯」的笑出了聲,卻笑得淚流滿面。
軒轅奕,你是不要我了,不會再強迫我了嗎,真好……
可為什麼這樣的大好事,我的心會如此的痛,思緒間,葉赫蘭櫻感覺到她的身子,緩緩的倒了下去,任憑她怎麼努力,卻都爬不起來,努力再三,始終起不來,最後只能伏在冰涼的地面上,靜靜的落淚……
哭著哭著,整個人便徹底的失去了知覺,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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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蘭兒……」,那是一片黑暗的漩渦中,葉赫蘭櫻走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一絲的光亮,只是突然,有一道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流入了她的耳蝸中。
「蘭兒,蘭兒……醒醒,醒醒……」,納蘭靜兒一身白衣素服的斜坐在櫻雨閣後面的廢殿里,輕聲柔語的喚著,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趁著宮人午飯的時間和侍衛交班的空隙潛入櫻雨閣,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女兒昏倒在地上,而屋子外的宮人竟然渾然不覺,她什麼時候昏迷的?又昏迷了多久?為什麼沒有人進去發現?
只是這些疑問都不是她現在能弄清楚的,她只得先將她帶到廢殿呢,畢竟櫻雨閣周圍有太多的暗線,她未必能夠長時間的避開。
耳邊不停的輕喚,終究是將她沉浸入了黑暗中的神志給拉了出來,葉赫蘭櫻緩緩的睜開雙眸,入眼的竟是納蘭靜兒焦急的神情。
「蘭兒,你終于醒了,你若是再不醒,娘就要去找軒轅奕算賬了……」,納蘭靜兒狠下了神情,抑制住眼眶中的淚水,「他是怎麼答應我的?難道你身上的毒還沒解?」
「哇……」,確定了是納蘭靜兒後,葉赫蘭櫻竟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伸手猛的摟住了她,哭喊著,「娘……對不起……」,之前,在黑暗中,她卻始終找不到娘親的身影,只能听到她的聲音一遍一遍的響起。
「娘,你帶蘭兒走吧!蘭兒不要待在這里了,我活得好辛苦……」,葉赫蘭櫻的哭聲,越加的無力起來,這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撲進了娘親的懷里訴說著她所有的委屈,「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如此對我?為什麼要讓我來承受你們上一輩的仇恨……」
聞言,納蘭靜兒是真的心疼了,卻也只能摟緊了她安撫著她的情緒,直到她漸漸的平靜下來,她這次偷偷潛入宮中,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報仇!
「怎麼樣?好些了嗎?」,納蘭靜兒將她扶好坐下,自己亦在她對面坐定,才輕聲道,「丫頭,這些年,娘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之前,這些事不肯告訴你,是為你好,但既然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讓你這麼痛苦,也是娘沒有想到的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想做什麼?」,葉赫蘭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納蘭靜兒突然出現在宮中,到底是要做什麼?
「蘭兒,娘不想再瞞著你,只希望你答應娘,接下來不管听到什麼,都不可以激動,納蘭靜兒擰緊眉宇,看著她,眼中的神色異常的凝重。
「好,我答應你,葉赫蘭櫻瞬間一驚,小手不自覺的攥在了一起,如果剛見到納蘭靜兒的時候她激動得什麼都忘了,可此刻冷靜下來後,她又豈會不明白,娘親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嚴峻,不一定是她能接受的。
「蘭兒,相信不用娘親多做解釋,你也知道我和納蘭英姬之間的仇恨了,可是,那你知道軒轅奕為何永遠不會為了你而跟納蘭英姬反目嗎?」,納蘭靜兒才提到軒轅奕的名字,就已經滿臉的鄙夷,似有什麼很不屑的事一般。
「我不知道!」,葉赫蘭櫻的心緩緩抽緊,此刻便已經有了窒息的感覺,因為,她也一直都想知道,他真的有那麼孝順嗎?
「納蘭英姬曾經被先皇冊封為妃之前,與北國的質子私通,逃離帝都……」,納蘭靜兒看著她驚訝的表情,卻只是冷笑著,沒有再說了。
「那後來呢?」,葉赫蘭櫻顫著聲問道,甚
至沒有勇氣再听下去了,難道說軒轅奕是北國質子的骨血,可他一登基就滅了整個北國啊?
「後來,先皇抓了納蘭家一族人,還是將她逼回了帝都,為了掩蓋這些丑聞,先皇還是封了她為妃……」,納蘭靜兒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既然,太後已經回了帝都,做了先皇的妃子,那為何還會說他不是先皇的骨血?」,葉赫蘭櫻雙手緊緊的抓住椅子兩邊,抑制住自己想要沖出門的那一股子沖動,她害怕,害怕他們再告訴她更加震驚的消息出來。
「你也知道,你的外公和納蘭英姬的父親是親兄弟,但你外公卻不肯受封,只想逍遙一生,從不貪圖名利和金錢,所以我才一直跟著你外公成長于山水之外,可納蘭英姬的父親不一樣,他曾為保先皇的江山穩固而浴血沙場多年,手中握著整個夏禹國的兵權,哪怕是他的女兒和外人遠走高飛過,年輕的先皇為了穩固他的江山也只能忍了這份屈辱,可是,先皇的震怒,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妃子是不潔之女,所以,先皇命人在皇城找了九個奇丑無比的乞丐,並帶回了皇宮……」,納蘭靜兒靜靜的看著她,抬手覆上她的手,慢慢的說著。
「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葉赫蘭櫻震驚的看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事實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
「是的,這件事,所有的人都被滅口了,可先皇卻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我,所以,她恨我,恨不得我死……」,納蘭靜兒眉心緊皺,微微點頭,確認著她的惶恐不安,「她不是恨我,她是恨所有的人,特別是先皇看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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