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看了看這位記者，示意他可以提問。
「我想請問一下，貴公司和林氏集團合作以後，主導權是否在你們手里，也就是說任何事情林氏集團必須服從你們的安排？」
「是的，因為我們投入的資金比例不一樣。當然我們佔大頭，至于詳細的工作分工，甚至利益的分配有具體書面的合同，我們將嚴格按照合同完成」
秦暮回答道，還好這個問題不尖銳。不過也影響到了林金國的情緒。李如梅一看就知。
接著，多名記者也問了一些相關話題。王非凡一一作答。他還是想多上鏡頭的。而且還大肆宣揚一番這次合作是他促成的。
「好了，各位也問得差不多了。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現在請雙方交換合同簽字。」
曹尼瑪說道。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王非凡給曹尼瑪使了眼色。以免夜長夢多。字一簽，明天就開整改會確定項目責任細分。趁機把自己的人提起來。最好是自己能成為最高決策人！
正當兩人打開筆套。準備簽字的時候。一句大喊聲從人群中響起。所有人都轉向那個聲音。
「你們不能合作！！」
人群讓開一條道，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魏東？？他來干什麼？」
李冬梅心里頓感不安，他來指定沒有好事。所有的鎂光燈全部聚焦在魏東身上。王非凡和秦暮都是一怔，這魏東消失那麼久了，今天卻突然出現。
「本草集團不能和林氏集團合作！」
魏東面向眾媒體記者，一副有料要報的架勢。
「各位，我相信你們也听說了，本草集團瀕臨倒閉。現在根本就是在死撐，就在前不久公司一位經理把技術資料賣了。為什麼？發不起工資」
「哇！有這種事情！」
一位八卦媒體記者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拿出錄音器對著魏東問道。
「請問這位先生，你為什麼會如此清楚呢？你有什麼證據嗎？本草集團真的要靠變賣身家來維持公司正常運行？」
「我就是以前本草集團的員工。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魏東看著李冬梅，眼楮像是要噴出火來。
「魏東！你別再這里造謠生事，保安把這個鬧事的人帶走！」
王非凡上前一步，指著魏東說道。
「怎麼？你們怕了？怕我揭你們的老底是吧！」
兩名保安想沖進來，無奈媒體記者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全部擠在魏東周圍圍成一個圈。完全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
「秦經理，不用管他，趕緊簽字！」
王非凡催促到。林金國兩眼盯著魏東，這不是上次找我那個男人嗎？他又來阻止，目的何在？這個人是誰？真是以前本草集團的員工？
「知道本草集團最新研發的技術資料賣給誰了嗎？」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搔動起來。尤其是本草集團的人，還有李如梅，李冬梅。王非凡甚至秦暮。他們只知道是何漂昌賣了這份資料。也看見了視頻資料。但都不知道賣給了誰？
「就是與你們合作的林氏集團！！！」
魏東手指林金國。現場氣氛達到了高潮。底下在竊竊私語議論著。這下有好戲看了。秦暮和林金國對望一眼。秦暮從林金國眼里明顯看到了不安。王非凡也看向林金國。
媒體記者的閃光燈啪啪啪照向魏東。這本草集團賣資料給林氏集團。然後又反過來給它一起合作，這感覺有點陰謀論的意思。可秦暮不這麼想。如果技術資料真是賣給林氏集團。那麼就存在兩個問題。一是何漂昌主動找到林氏集團把技術資料賣賣給他們。二是林氏集團主動找到何漂昌想要竊取我們的資料為己用。那就是居心不良了。這不是搶佔我們的市場嗎？
「你別在這里胡說，沒憑沒據的」
秦暮開口說道，其實他是想了解一下剛剛他猜想的這兩點究竟真想是什麼。
「秦經理，這位就是接頭人，而且是受人指使」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林金國旁邊的馬福生。馬福生額頭冒汗。渾身發抖。林金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平靜。立刻朝馬福生吼道︰
「有這麼回事嗎？說……」
聲音很大。爆發力很強。李如梅第一次見林金國發這麼大的火。馬福生立刻會意。馬上低頭彎腰說道︰
「對不起林總，都是我財迷心竅，我跟何經理是老朋友，他說家里急著用錢。自己私自研發了一套流程。要我幫轉手。看在朋友的份上就幫他了。事後也得到了一些好處！我……我該死！我該死！」
馬福生不愧是老江湖，立刻把責任推得干干淨淨。听得魏東瞪大了眼楮。秦暮和王非凡也看見了。當時畫面里的那個男人就是馬福生。那個多次和何漂昌見面的男人。
「少在哪里演戲！像這樣的公司本草集團還敢和他們合作嗎？像本草集團這樣的空殼公司以非法融資為目的。能是理想的合作對象嗎？」
魏東存心來搗亂。堅決不讓林氏集團和本草集團合作。
媒體記者拍個不停，有人又開始提問了。
這樣一來，面對這麼多媒體。王非凡不敢一意孤行強行和林氏集團合作了，不然會影響公司申請上市的。林金國也在想，本草集團是不是一分錢都沒有了。要我們填這個坑。還是另有目的。
「還有……」
魏東看著林金國，他找過林金國，可林金國不買賬。現在他是鐵了心不讓兩個公司合作。而且林氏集團跟付橋公司一直以來競爭激烈。這次趁機會好好打壓一下他們。
林金國和秦暮猶豫了，簽還是不簽？
「我覺得林氏集團實力雄厚，在整個昆城市，口碑以及影響力是數一數二的，人才濟濟，雖然發生一點小插曲，但是我們不在乎這一點，該以大局為重，相互信任。建立長期戰略合作伙伴關系。」
王非凡猶豫了三秒，又改變了決斷。替林氏集團說情，不把之前那件事放在心上。打消林金國的顧慮。在媒體面前體現自己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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