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炎眼中有失落,更濃烈的是各種不知名的情緒,他戲謔一笑,「我有那麼恐怖麼?」
「沒有。」,錦瑟禮貌疏離地一笑。
「嗚~」,念墨的哭聲恰好打斷了兩人各自的沉思。
錦瑟抱起念墨,輕輕地哄了起來。
「念墨,乖,是不是娘親吵醒了你?」,錦瑟抱著念墨,手掌輕輕拍在她圓圓軟軟的小屁屁上。
「咯咯。」,念墨竟然這樣一拍就給逗笑了。
才不過幾個月大的孩子,竟然這樣靈動秀氣,著實可貴。
念墨烏溜溜的大眼楮在錦瑟和魔炎之間不停地徘徊,突然就咧嘴,咿咿呀呀地喊道,「娘……年……爹…………」
錦瑟瞧她喊的特別吃力,仿佛舌頭都要打結了一般,開心之余,又耐心教導道,「我是娘親,他不是爹爹,他是叔叔。」
手指向魔炎,卻不想念墨又「咯咯」的笑道,笑起來兩個個淺淺的酒窩,和風子楚很像,「爹爹……」
錦瑟真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灰心喪氣。
但被喊爹爹的卻異常地雀躍,眸子里閃爍著仿佛整個銀河的光芒,笑著給了一個贊許的眼神給念墨。
他從錦瑟懷里接過念墨,伸出手指點了點念墨小巧的酒窩,」來,叔叔帶你去玩!「
說著,就不待錦瑟還在原地就抱著念墨出去了。
錦瑟見狀,只好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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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錦瑟不止一次問魔炎什麼時候放她們母女出去,魔炎也只是抿嘴不語,第二次被問煩了也只是說讓她再靜養兩天,待花漫完全散盡了就會放她出去。
錦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魔炎將她困在這里,一定是別有用心,她們站在對立的方向,魔炎不可能只是為了幫她而把她留在這里。
她要是再不出去,風子楚該急死了,雖然可以感應到他沒事,但總能感覺到他正在四處毫無目的地尋找她們,奈何她竟不能走出這個地方。
但是,她卻相信魔炎會毫發無損地將她和念墨送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他,盡管他是魔櫻的人,也許因為他長得和那個原本這個身體的青梅竹馬一樣,又或許是他對待念墨時露出的淡淡慈祥,又或許是對她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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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莫名地卻被眼前的景象驚艷了。
明明剛剛還在那個迷宮一樣的殿堂里四處轉動,才繞過一牆之隔的位置,竟然就是另一番的景象。
這里一片的碧綠,是一個風吹麥浪涌一般的大草原,草原上又長滿了各色的花兒,五彩繽紛,爭妍奪艷,競相開放,威風吹來,讓人仿佛置身在一片天外之境,突然剎那就會忘記了煩惱憂愁,渾身都放松了開來。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總是笑了。」,被朝著錦瑟的魔炎,背影在一片花海中若隱若現,不時還傳來念墨「咯咯」的笑聲。
看來,他們相處得真的很和諧,和諧得就像本來就該是一家人一樣。
錦瑟心中突然有種淡淡的溫暖的情愫在蔓延開來,她不禁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