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手中的銀鞭,走進一處巨大豪華的帳營,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她甩出銀鞭勒上那個躺在榻上的粗壯女人,卻怎麼也下不了手,這是她第一次面對殺人這樣的事,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說未免過于血腥。
「小心!」
羽墨寒焦急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下意識低下頭去。
一道明晃晃的光從她剛剛脖頸的位置劃過,心里一陣痙/攣,如果剛才她不是低下頭,恐怕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她凝集內力往銀鞭上一送,榻上的人脖子一歪,沒了氣息。
直到自己差點遇險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殺人游戲不過身不由己。
身後的人,才是這個帳營里的頭,榻上的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
錦瑟迅速抽回銀鞭勒在那閃耀著月光的大刀上,大刀應聲落地,那人吃痛了一聲,錦瑟抓住時機操著銀鞭擊向身後的人,看似沒有章法,實則繁亂紛飛卻又極有規律。
銀鞭每一下或輕或重地點在那人的身上,看似點的地方都是巧合,實則每一下點的地方都是身體里的要穴。
最後一擊,錦瑟的銀鞭就要擊在那人心髒的位置,本來這一擊只要凝聚內力就可以穿透那人的心髒,他必死無疑,但是錦瑟在銀鞭甩出的一刻又停頓了。
還是下不了手!
那人趁機迅速伸手,掌風正準備落在錦瑟的胸口處。
錦瑟呼吸一滯,收回銀鞭。
來不及了!
帳營簾口的羽墨寒見狀,從袖中甩出暗器,正好擊在那人背後,穿透在心髒的位置。
一聲沉吟,那人應聲倒地,借著月色錦瑟看清楚那個人,是一個長相粗獷的發達男子。
她收回手中的銀鞭,走過去探了探鼻息,死了。
可她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走過羽墨寒身邊時,她瞥了眼已經呆滯的鳳鳴晨,微不可見地皺起眉頭。
這鳳鳴晨必然是他們偷襲任務里面一個很大的包袱,因為她是王爺,他們必須保護她的安全。
羽墨寒則直接忽略了她的目光,「戰場上,每個人都是孤軍奮戰,他不死,你就得死!」
錦瑟抬頭迎過他幽深的目光。
的確!是她仁慈了。
「瀾傾王爺,特御王!不好了!」
一個小卒焦急來報。
「什麼事?」錦瑟沉穩地看向來人。
「原來敵軍大部分人都沒有中毒,現在我軍正在和敵軍廝殺!」
錦瑟挑眉,意味深長地笑笑。
這些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下毒必然是一部分人先倒下,那麼剩下的一部分人就肯定沒事!
所以她帶來的一隊兵馬都是精銳。
她不圖能夠將敵軍殆盡,這不過是為那兩個人做障眼法,順帶殺他個一小部分人馬罷了。
「好,芙蓉副將那邊也開始廝殺了吧?」錦瑟早就安排好自己和芙蓉副將左右夾擊,先挫他兵馬,而她這邊是敵營的右方,芙蓉在左方。
「是的!」小卒這時真是佩服錦瑟還能那麼淡定。
誰知錦瑟拋給她一個,別怕,萬事盡在姐的預料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