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然看著自己弟弟著急的樣子,也不得不去哀求自己娘親,畢竟他答應了他,不會傷害錦瑟的!「娘親,手下留情!」他心里莫名一陣驚慌,趕緊扯開雲染。
雲染緩緩地放下手來,一臉詫異地看向雲落然。
錦瑟被憋的一陣青的臉色終于恢復正常,在憋氣時,她想過很多次要撐開枷鎖,甩開雲染,但她沒有。因為她知道這樣只會惹得她更加生氣,所以她選擇,沉默。
雲染真真是怒不可遏,一揮袖掀起了身旁的桌椅,「混賬東西,你們忘了她是誰了麼?」陰蟄地看著風子楚和雲落然。
他們都保持緘默,交換了個眼神,沒有說話。
一旁的群眾倒還真是被嚇到了,向來雖然左相與右相不和,但這麼暴戾的左相,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雲染可一直都是一個愛民如子受人愛戴的好官!
「如果左相大人勢必要有一人承擔這罪狀的話,請左相大人關起清兒吧!」清兒雙手緊緊地握著拳,毫不膽怯地直視雲染。
「哼!一個小小丫鬟竟然想代替她受罪,妄想!來人,將錦瑟押走!」
「還有,子楚,無論你再這半年里和她有過什麼關系,從今以後你們再沒有關系!跟我回雲府!」雲染指著面前嘴角還掛著血絲的錦瑟說著。
剛才的一切她都可以忍氣吞聲地咽下了,現在要帶走風子楚,不可能!
錦瑟雙手微微用力,鎖銬‘啪嗒’一聲就開了,她疾步走到雲染面前,「過去是我錦家對不住你雲家,如今我也忍氣吞聲了,可你要帶走我相公,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雲染火冒三丈,伸手抽出腰間的軟劍準備擊向錦瑟。
一聲金屬踫撞的聲音,襲出的軟劍被一片樹葉釘在雲染身邊的牆上。
「左相大人何以如此憤怒!」一個僵硬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斥責。
「特御王千歲!」眾人慌忙下跪。唯獨錦瑟與雲染還立在中央。
「平身吧!」羽墨寒倒也像沒有看到一樣,沒予不悅臉色。
錦瑟抬頭一看,他一身深藍色官服,身材高挑,劍眉斜飛入鬢,深刻的五官下,緊抿著的雙唇,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頭。
特御王,這行頭她之前听清兒說過,是一個沒有任何理由就被封為王爺的男子,這女尊朝雖為女尊,但男子也可當官,記得好像這人年十九吧,只比女皇小一歲,所以女皇以下有五個妹妹,都得稱他作哥哥。
場上的百姓卻不淡定了,今天走了什麼運,現在在場爭執的幾個人,個個都是樣貌非凡且身份尊貴的人,如今傳聞中俊美無雙的特御王又來插上一腳。
「不過是雲某的家事罷了!特御王今日怎麼屈尊到這種小店呢?」雲染面對這特御王帶著隱隱的不屑,但也沒有發作只客套地問候。這所謂特御王不過是個來歷不明,卻被女皇封給特殊官職的人罷了。
「家事!傷了王爺還是家事!」羽墨寒沉沉的聲音像是千年的玄冰,讓人心扉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