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總你也別急,這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急的來的。♀這種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相信機緣到了自然就會遇見。」醫生像是個江湖郎中似的說道。所謂急病亂投醫,他也顧不得其他了。
「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還麻煩醫生你給想個辦法。」海金龍說著的時候又從兜里拿出一張卡。
「這是三十萬,還望醫生能幫幫忙。」海金龍走到現在,他是最了解這些人的秉性。這醫生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一點兒的重點都沒說,很明顯的意思。不過現在是在求人家,那也要拿出一點兒的誠意。
既然人家這麼上路,醫生也沒有那麼死板,「東北馬家莊或許能找到這樣的人。」
「多謝醫生。」海金龍起身離開了這里。
不過到了門口後醫生又說了一句︰「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能不能讓人家出手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嗯」海金龍點頭走了。
此時大雜院的人又都聚集在了一起。這可是很難得的。以前雖然一直在一起,可現在不同了。都各自的搬走了,那就很難得的再聚在一起了。之後大家就都離開了。周邪也離開了這里。因為不是什麼大病,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養著就好。
海金龍此刻也顧不上自己的房地產公司了,反正現在基本上都上了軌道。所以他就開始給自己兒子找關系了。東北馬家莊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兒子現在還在特護病房內沒有出來。這種大手筆的斷子絕孫可是讓海金龍憤怒了,禍不及家人,他現在又想起了這句話。
可他兒子做事情的時候哪兒想過這句話?不過他現在不說這個,現在整個清河市道上都在找那個昨晚上廢了東少的殺手。可那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般的再也找不到。昨晚和東少在一起的那個女學生倒是把人像畫出來了。♀可這有什麼用,到處找都找不到。
周邪下午來到了德泰花園。這里他可是輕車熟路的就來了。還讓給保安一根煙後徑直的向著樓上走去。敲開門後,站在門口是個面色發黃的中年婦女,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就是曾經在碧海雲天見到的那個婦人,也就是黃錦彪的老婆。
那時候畫的妝太濃,猛的看到人家的素顏有些認不出來了。
「你是周邪。」黃臉婦人驚呼一聲。她可是知道這個煞星的,就是他老公都躲著這位煞星。
說著就要關門。周邪一伸手就把門給推住了。
「你走吧!我們家老黃不在家。」
就在這時,「老婆是誰啊?」黃錦彪的聲音傳了過來。周邪笑笑,推門走了進去。黃錦彪最近的日子可是很滋潤的,自從拿到那塊地後他的日子就是越過越好了。
「是我。」周邪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客廳,黃錦彪剛剛從臥室走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來剛睡午覺醒來。
「是你。」黃錦彪也有些驚訝,但還是沒有太過表現的驚慌。不過心里還是有些發 。這小子可是個愣頭青,說打就打,根本不給人一點兒緩和的時間。他雖然現在身價很高。可人家根本就不和你說什麼身價。在人家面前一切都是浮雲,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這也是黃錦彪總結出來的。
有的人可以糊弄,而有些人那就不能糊弄了。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屬于後者。
「是的,我來這里是想讓黃總幫個忙。不知黃總有沒有時間?」周邪很隨意的就坐在了沙發上,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西瓜就吃了起來。
「太熱了,西瓜都不涼,給我拿瓶啤酒吧!」好似在自己家里一般自然。黃臉婦人一臉的怒意,不過也是敢怒不敢言。看向了自己的老公黃錦彪。黃錦彪可不是杜天那樣的小混混頭子。
一個眼神,黃臉婦人就乖乖的去拿了。從冰箱內拿出了一瓶啤酒過來放在了周邪的跟前。
「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黃錦彪也坐下了。既然人家來尋求幫忙的。想必他也不會做但過分吧!周邪只是喝了口啤酒。
「響還是喝這玩意好,涼快。」周邪好似沒有听到他說這話的樣子。
「你先出去買些吃的。」黃錦彪是什麼人,這點兒眼力價還是有的。
黃臉婦人轉身拿了包出去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我想讓黃總給我弄一張能下到碧海雲天地下幾層的卡。」周邪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個我幫不上忙。」黃錦彪肯定的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黃總現在可是身價上億的,相信弄一張碧海雲天的卡應該很簡單的吧!」周邪起身自己去冰箱內拿了個隻果又回到沙發上。
「這個卡都是有名字身份驗證的,憑我的資歷還沒有資格拿到這種級別的卡。」
「哦?是嗎?」周邪笑看著他。
他只感覺好像是被條毒蛇盯著似的。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也是剛拿下那個工程,你知道的我也沒有多余的錢去購買那樣的卡。」
「哦,我听說那樣的卡都不用買的,而且我還听說最近東少可是來你這兒了。他好像留下一些東西在你這兒了。」
「他確實給了我一張這樣的卡。」黃錦彪听到人家都知道了,那也沒有必要在隱藏什麼了。畢竟現在還沒有鬧到那種撕破臉的地步。更別說打他家人的主意了。他可是知道這小子的家人就是他的逆鱗,要是誰敢去招惹,那真的是玩兒命的上。上次的一個小混混只是調戲一下就被燒烤小了,這樣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那張卡我也不用。」
「你想讓我干嘛?」黃錦彪敏銳的覺察到這其中肯定不止是牽扯到這張卡這麼簡單。
「不干嘛。」周邪說著,示意他靠近一點兒。
兩人耳語一番後,周邪大聲說道︰「事成之後,我想你得到的好處也不會只有一點兒吧。」周邪笑著揚長而去。
黃錦彪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中。周邪一點兒也不擔心他不會去做,因為他給他分析的已經很透徹了,他沒有理由去拒絕這樣的事情。
海金龍現在正在忙著給自己兒子治病。海東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陣的。他也想起了昨晚上經歷的事情。海金龍剛打完電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滾,都給我滾。」海東正在發脾氣呢。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靠背枕頭也被他一把給扔了出來。海金龍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靠枕向著他這邊飛了過來。隨手接住。
「東子,你先冷靜一下。」海金龍面色難看的說道。
「我怎麼冷靜?我冷靜不下來。」海東吼道。
「這不還在治療嗎?醫生說你要情緒穩定一下。要不然對你的傷勢沒好處。」
「現在已經成這樣了,沒有可能恢復了。」
「有的,就是老爸砸鍋賣鐵也要把你醫好。」海金龍坐在床沿上說道。
「是他,一定是他做的。」海東突然說道。
「誰?」海金龍敏銳的感覺自己兒子肯定知道什麼。
「是周邪,一定是這小子。」海東像瘋了一樣的說道。
「是他?」海金龍面色陰沉的說道。
「對,就是他。肯定是他下的手。爸,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你先冷靜一下,後面的事情我會安排,你先安心養傷。」
「爸,我養傷可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海東激動的說道。
「好了,你先在這兒待著。」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內。
海東咬牙切齒的盯著門口。他心里也沒底,之所以說出這麼一個名字,就是他想把自己的火給發泄出來。他要找個人承受他所受的苦。
傍晚,天空轟隆隆的響起了悶天雷。很快,外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嘩啦啦的雨水拍打著窗外的玻璃。
「爸,我出去一下。」周邪穿了雨衣出去了。老周只是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周欣看了一眼哥哥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海金龍坐在碧海雲天的頂樓。手中拿著根雪茄,看著窗外的大雨陷入沉思之中。突然桌子上的電話就響起了。轉身拿起電話。
「喂。」
「老板,已經找到人了。」
「不惜一切代價。」海金龍冰冷的說道。隨即電話就被掛了。坐在大班桌後面,看著面前的一沓子資料。這些都是手下收集來的,上面還有周邪的一張照片。
市警察局。吳照和歐陽華坐在辦公室內。周邪打了個電話,他們兩人就走出了警察局大門,外邊有著一輛出租車,周邪坐在副駕駛上。
鄧坤在窗前看著這匆匆離去的兩人,心中焦躁不安。海東的事情他也听說了。難道真的是江湖仇殺嗎?他有些不相信。
三人坐著出租車消失在雨幕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小飯館內了。
「上面這次就是讓我來徹查此事的。」歐陽華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帶他離開?還是繼續讓他在這里?」周邪問道。
「暫時先讓他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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