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周邪在忙碌著,院子內的案板上有一扇羊肉。♀這是他下午去菜市場買的羊肉,為的就是晚上的時候可以多賣一點兒,雖然看著生意很小,可利潤卻是不小,從他辦這個攤子開始,現在基本上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此刻已經是七月中旬了。
很多人都在擔心自己是否可以考上大學,而他根本卻不擔心,他就等著通知書的到來就可以了。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考上。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
市中心,萬和花園小區內,一棟樓的三層。
謝國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桌子上擺放著一盤隻果。旁邊還有一盤葡萄。身旁一個垃圾桶。父女兩人坐在這里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內的畫面。
謝國棟時不時的咬一口自己手里的隻果。謝文佳則是像老鼠一樣不斷的吃著葡萄。
「爸,你別吃了,太吵了。」謝文佳皺眉說道,可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電視屏幕。
「就你能吃,我就不能吃了。」這時的謝國棟把目光轉移到了謝文佳的這里。
「我說佳佳,你也老大不小的一個女孩兒了,這整天在家里看些這電視劇是不是有些宅啊?」
「這哪兒叫宅,我這叫大小姐難下繡樓,這是淑女的表現。」
「嗯,也是,你都快半個月沒下過樓了。」
「哎呀!老爸你先看吧!別打擾我了。」
「不是,我和你說句話就是打擾你了。我和你說個事情啊!」
「什麼事情?」這時的她終于把目光轉移到了謝國棟的這里。
「你和周邪的事情怎麼樣了?」謝國棟嚴肅的問道。
「嗯……!就那樣吧!」謝文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
「什麼叫就那樣?他沒有來找過你嗎?」謝國棟皺眉問道,心中更是暗道︰「難道這小子這麼不上路?而且最近听說他妹妹還沒有找到,從省里來了一隊人成立了什麼廉政部。♀前面還听著有些動靜,現在怎麼也听不到了呢?」
「沒有。」
「哦,我去有點兒事,廚房的飯已經做好了,你要吃就先吃。」說著起身向著書房走去。
坐在書房內,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過去了電話。
省城,省委大院。一個和謝國棟長的有幾分相像的男子,戴著眼鏡正在看手里的報紙,突然電話鈴聲就響了。
「喂,哥,怎麼了?」
「國豪,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事怎麼樣了?」
「哦。你說的是那個少女失蹤案吧!」
「嗯。」
「我們省城已經成立了專門的廉政部前去調查,可阻力很大。」
「哦,我知道了。」說完就掛了電話。謝國棟眉頭深深的鎖起。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就連省城都有阻力,這地方上的阻力更是可想而知。
雖然自己的弟弟有一定的權利,可鞭長莫及的道理他還懂。這件事恐怕只能是靠他們自己了。
「爸,你又在給叔叔打電話了啊。」就在他揉著自己但陽的時候,房間的門口探進來一個小腦袋,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的老爸。
「想進來還不進來。」謝國棟笑著說道。
「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嘛。」謝文佳嘟著小嘴說道。如果讓他們學校的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恐怕所有的人都會感覺不可思議的,原來這個冰山玫瑰也會有這般女人模樣。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了?」進來坐下後,謝文佳試探的問道。
「不是我有事了,而是老周家有事情了。」
「就是周邪家?」
「嗯,上次老周來和我說的那件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就是周邪的妹妹現在還沒有回來?」謝文佳不假思索的問道。
「嗯,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老周這人一般也不太愛說什麼,除非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開口。」
「那你去問問啊。」
「我去?」老謝指著自己說道。
「是啊!你不去怎麼知道?」
「嗯,也是,不過我听說他們在夜市一條街擺攤了,據說是個烤羊肉串彈子,你要不要去?」謝國棟慢慢的誘引著。
「燒烤啊。」謝文佳歪著小腦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別在哪兒故作小聰明了,我還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偷偷跑出去吃了多少次了。」
「哎呀,老爸你監視我。」
「我監視你干嘛。是下面的老大爺說的。」
「哼…,一定是你。」
「你去不去?」
「不去。」不過在她說過就後悔了,誰讓她自己的嘴這麼快呢。她可是和很多女孩兒都一樣的,吃零食燒烤那是女孩兒奠性。可自己心里又抵觸那個家伙,每次都是氣的自己咬牙切齒。而且還很不解風情,真的是又恨又想去。
看到女兒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謝國棟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咳咳,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去了,晚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再吹著風扇,那滋味可是很愜意的。」
「去,當然去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啊?」剛才還嘟著小嘴的,現在馬上就轉變成了笑臉。
「當然是晚上了,你要不去他家幫他準備些素材?」謝國棟是慢慢的著自己的女兒。
「要我去找他呀?」小姑娘也沒有那麼傻,現在老爸終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你不去嗎?」雖然想去,可剛才自己說了不去的,現在也要給自己找回點兒面子不是。
「我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就去吧!」兩人說著隨即起身向著棚戶區駛去了。
周邪的老爸這幾天也算是恢復了一些,但面上的憔悴之色還是那般的濃重。
「爸,明天,明天小欣一定回來。」
「真的?」正在慢慢穿插著羊肉串的周眾民突然就放下手里的東西緊緊的抓著周邪的手臂。
「是真的爸,我敢肯定的說,那就絕對可以。」
「好,好。」周眾民眼中泛出光芒,這麼多天了,簡直就快得了相思病,思女心切,父親一天天的憔悴,周邪也不想看到。如果這次不成功,他說什麼也會讓小欣在明天夜里十二點之前回來。
他手里還有一張牌沒有動用,他也不想自己的身份,畢竟他想以現在的身份生活,而不是去重新過原來的生活。老爸現在干活也有精神了。
就在這時,大雜院外有腳步聲走了進來。一看才知道是謝國棟來了。
「老謝來了啊,快屋里坐。」老爸一看是謝國棟,連忙起身。可能起的有些太猛的緣故,頭一陣的眩暈,身子一震的搖晃。周邪眼疾手快,趕快扶住了老爸。
「爸,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起身起但猛了,所以有些暈。」
「老周,我看你是虛的吧?你看你的臉色蒼白到什麼樣了?周邪快把你爸送外邊的診所輸幾瓶葡萄糖,要不然這樣下去不行的。」謝國棟看著周邪說道。
「不用,不用,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在老爸的堅持下,最終還是沒有送去診所。
「小邪,去屋里搬幾個小板凳出來,屋里也沒地方坐,就坐外邊吧!」
「外邊就行。」謝國棟接過從周邪手里遞過來的小板凳坐在了一旁。謝文佳挨著她老爸坐下了。
周邪自然沒有在旁邊听,而是很識趣的接著穿自己的羊肉串。老謝在一旁看到,連忙示意自己的女兒。謝文佳看到自己老爸這樣,那也只能是嘟著小嘴不甘的搬著小板凳坐在了周邪的對面,羊肉是在一個大鐵盆子里,里面有水泡著,這些肉都是切好的,就等著把他們穿插在一起,以前人多的時候都是在紅紅火火現場穿插的,可現在就他一個人了,所以很多事情都只能是在家里準備好了。
「你小心點兒,這輻條有些尖。」周邪適時滇醒了一下。
只見一雙白皙的手臂,一手拿著一根輻條,一手拿著一塊羊肉在那兒躍躍欲試。好半天才把一串給穿插好。周邪無奈的搖搖頭,這女孩兒也就是當玩兒的。這邊謝國棟滿意的看著自己女兒在幫忙。
「老周,那件事最近怎麼樣了?」
「哎…,沒什麼消息,自從給了那五十萬,小邪回來說等幾天小欣就可以回來。可現在都多少天了。」老爸提起這件事就有些頹廢。
「還沒有什麼轉機嗎?」
「沒有。」
老爸搖頭說道,轉即又說道︰「小邪剛才和我說明天小欣就能回來了。」
「明天?」老謝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友。
「嗯,這次小邪說的很肯定。」
老謝扭頭看向一眼周邪。心中暗道︰「看來這小子還隱藏的很深,敢這麼肯定的說話,想必他手里一定抓住了對方的什麼把柄。」
「既然小邪都說了,那我們就等著明天吧!」
「嗯。」老爸雖然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可眉宇之間還是有著一股淡淡的憂愁。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而是他知道自己家里吊件,沒背景,沒關系,就算自己兒子有一些本事,可那些都是亡命之徒。這些話他也就是在心里想一下,至少現在還有一絲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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