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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姬確實是因為忍受不了毒癮發作時的難受,才會溜回到烈風隱谷來,想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兩顆的純元紅果。
可是她同時也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因為若照這樣子繼續下去,毒癮也將會愈中愈深。
到時為了求得一顆紅果,就算是殺人放火、欺師滅祖、出賣靈肉的事情,都難保自己還能夠堅持著住,不會去做。
那種可怕,鬼姬有著深刻的體會,連理智都已完全失去了,又怎樣控制自己別去干會令人後悔的事情?
唉…師尊是曾經警告過自己,服用過量的純元紅果會有不小的禍患,然而想要靠著自己的力量月兌離隱邪門,惟有讓修為與實力不斷提升。
但如果當真會有那種情形發生,倒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鬼姬露出了絕望的淒楚神色,腦海中不自禁地浮現出了易庭的身影。
她曉得易庭絕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他說過要她等他回來的。
只是因為自己一時心慌,而沖撞了綠梟教頭,導致後來被打昏帶往了別的地方,所以易庭當然會找不到自己。
鬼姬再次回憶起過往悲苦的命運,在印象之中,自己是有個美滿的家,以及疼愛著自己的父親與母親的。
但後來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最後就被擄掠去了隱邪門當中。
如今,連父母的樣貌都已想不起來了,惟一還記得的是,自己的名字叫做‘小翎’,以及那承諾過會幫自己記住名字的好友,易庭。
本想有一天月兌離了隱邪門之後,找到易庭並告訴他,自己從未怪過他,就算差點兒被搜魂並刑求至死,也絲毫未吐露過半點與他有關的消息。
不過由羅禪的口中得知,現在易庭在外頭過得很好,也有著足夠的自保能力,還是能夠再次擊敗已有著培元期顛峰修為的壬一羅禪,那麼也應該就足夠了吧。
再也不需要留戀這個人世間,因為惟一的牽掛已不再需要去牽掛了。
只能祈求易庭不要被隱邪門的人給找著,那小翎也就了無遺憾了。
……
那種淒美到令人心碎的絕望表情,再次令隱無極感覺到震憾。
她…終于是放棄了抵抗,決定跟本少主妥協了吧?
但是…有必要這麼絕望嗎?
不過原因,暫時邪少也懶得去深究了,只想快點將她摟進懷中,好好地愛憐疼惜一番。
呃……早已沒心沒肺了的隱邪門少主,居然會生出要疼惜愛憐一名女子的念頭,連自己都感到有點訝異。
縱意花叢間的邪門少主,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品嘗過?外表清純、內心放浪、天生媚骨、艷照四方的通通都有。
但惟獨就是這種美得令人心碎,淒楚地讓人迷醉的從沒踫過。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僅僅驚鴻的一瞥過後,邪少就仿佛失了神般地,尾隨鬼姬來到了這邊。
不過…既然已有了決定,可不可以別讓本少主等得太久?
雖然這樣絕美動人的畫面,可以讓人看得再久也不厭倦,但本少主還是喜歡摟著美人兒,滾床滾到筋疲力竭,那樣才當真稱得上蝕骨**。
想著想著,邪少的上邊下邊都漲得快要爆破,想來忍耐力也是快達到了極限。
但就在隱無極快要失去耐心之時,卻只見鬼姬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然後就再也沒了其它的動作。
那是什麼意思?
不夠?不用?還是不接受?
嫌只有幾顆紅果不夠?那沒關系,妳要多少本少主就給妳多少,絕對能夠令妳滿意,只要妳等會兒陪本少主去滾床就行了。
不用紅果?嗯…確實紅果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只要有著本少主的滋潤,那肯定是會勝過紅果的美味千百倍的,是吧?
不接受本少的提議?哈哈…開玩笑的吧?只要是個女人,並且腦子沒有壞掉,那就不可能不接受本少主誘人的條件吧?
撇開純元紅果不談,但想本少主相貌堂堂、玉樹臨風、武功蓋世、權勢滔天,不是只要是個女人,就沒有不想跟本大少纏綿一宿,共度**的嗎?
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事,誰會不想要?
除了想要霸佔著自己,獨自一人享受本大少的滋潤,這點稍微有點難之外,其它不是想要什麼,就能獲得什麼嗎?
畢竟大魚大肉吃多了,偶而也得嘗嘗青菜換換口味嘛。
就算別的女人跟妳相比,直如糞土母豬一般,但男人就是這樣,精蟲充腦之時,只要能夠發泄掉高漲的**,無論是什麼樣的手段也能用上。
更何況能上得了本大少床的,那里有可能會是母豬,至少也是艷冠一方、一鎮、一村的俏佳人嘛。
這點可不要太過份了唷,雖說愈美的女子愈是難搞,但也得有個限度才行吧?
「咳…良宵苦短,你有什麼樣的條件,盡管開出來吧?」
想了半天,最後隱無極還是決定直奔主題,今晚邪少的心情不錯,就破例放段,條件隨便妳開吧。
……
當易庭背負著柳芯雨,終于繞出了烈風隱谷的天然迷陣,而來到了谷口之時,卻意外地發現有著一男一女,正好就擋在了出口的位置,想要繞開是絕無可能了,只能遠遠地停下腳步,用著靈識觀察著兩人的動靜。
到了此處,靈識也是再沒有了距離的限制,但干擾依然是有的,不過這也正好為易庭的探視,做了最好的掩飾。
然而當易庭的靈識掃過了兩人之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一男一女兩人,他都曾經見過。
不過這里就在隱邪門分舵的附近,遇到曾經接觸過的隱邪門人也並不算稀奇,但奇怪的是,這兩個人,都不僅僅是曾經見過而已,他感覺到異常的熟悉,尤其是那名女子。
易庭不是沒想過眼前的女子就是小翎,但這世上當真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但僅僅憑著靈識的掃視,以及遠遠地見到了她的背影,當然不能夠與記憶中的小翎結合在一起。
兩人只是十歲前的幾年相處,修為也都剛進入鍛體期而已,身上的氣息自然與現在大不相同。
尤其小翎成了鬼婆的親傳弟子後,主修功法必定會有所改變,那就更難憑著氣息將其認出。
至于容貌體態,那就更不用說了,誰能夠想象小女孩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模樣?太難…太難了。
可是這種猜測並沒花去易庭多少時間,因為十分意外地,他已認出了那個男的是誰。
「邪門少主?他怎會湊巧出現在此地?!」易庭有些訝異地說道。
並非他對邪門少主更為熟悉,事實上易庭也僅見過邪少兩次而已,只是當初他連鍛體初期都還不算,而十七、八歲的邪少卻已有著煉氣期的修為,並且毫不掩飾其狂傲與自信,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威壓,自然令易庭抵擋的十分辛苦。
所以印象十分深刻,因為隱約中,易庭曉得遲早會有一天,他得與這邪門少主決一死戰。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又與其踫面,雖然易庭知道,他目前的修為與邪少還有一段差距,但至少已能夠與他略做抗衡,將來要與他實力相當,甚至是將其給超越,也已非是遙不可及的夢幻。
「這人就是隱邪門的少主?你曾經見過他?」柳芯雨也是有些驚訝這男子的身份,但易庭能夠將其給認了出來,還是令她感到好奇。
隱邪門人在外行事,必定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地,像邪少這種人,肯定也有著另外的身份做掩護,斷不會輕易地暴露自己的來歷。
「嗯,大概十年前見過,當時我被擄去成為隱邪門的魔傀靈種,正好見到他兩次,而且印象十分深刻,因為當時他就已是煉氣期的修士了易庭並未隱瞞的說道。
對于邪門少主的修為,易庭也是後來推敲才得出的結論,當時在邪少一旁解說培育靈種流程的是一名藍梟,很顯然地,當時邪少的修為就已比起那名藍梟更高,自然修為最低也已達到了煉氣期了。
而早在兩人一同阻止隱邪門殺手刺殺魏子棋的時候,易庭就表明過與隱邪門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只是柳芯雨沒有想到易庭還曾經被當成煉制魔傀的靈種,但她也不想再深入去探究,因為那肯定不會是段太過好的回憶。
這時柳芯雨才將靈識也延伸出去探視,先前她一直就趴伏在易庭的背上,專注地運行著雩情訣功法,其余的事就通通都交給了易庭,不過邪門少主的身份還是引起了她的關注,忍不住也是想看看前方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不過經過了沒有多久之後,柳芯雨就忍不住氣憤地說道︰「這邪門少主居然在脅迫那位姑娘就範,讓他一逞獸欲,如果不是我們兩人加起來可能都還不是他的對手,今天恨不能就將其碎尸萬段
易庭在一旁也早看得義憤填膺了,只是柳芯雨的性子更為剛烈直爽,忍不住就已是先爆發了出來。
「我想趁此機會,過過兩招,探探他的底細,看看究竟我們的差距有多少,但這里就在隱邪門分舵之旁,我們不可以戀戰,要有著萬全的月兌離準備易庭想了想後說道。
「嗯,好,不過等會你要順便幫助一下那位姑娘,她那種寧死不屈的性子,我很喜歡柳芯雨聞言立即舉雙手贊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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